“钧座!”狱警显然也没有想到晏时珩会出现在牢房,可当他们看到晏时珩的视线从出现都没有离开过徐晗初,又忍不住心虚。 早知道这个女人跟晏时珩关系匪浅,就不拦着她了。 “人死了?”晏时珩终于开口,只是发出的声音却格外森寒。 狱警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这种事情在牢房三天两头都会发生,对于狱警来说,已经不足为奇,可此刻,狱警却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是的,我们正想拉出去随便…随便埋了。” 狱警还未说完,徐晗初忍着巨痛撑起身体坚定道:“你说谎!母亲没有死!” 看着徐晗初一身狼狈,晏时珩深吸了一口气,拽起了徐晗初,便发现她胸口处已经染上了点点血红。 “跟我回医院。”晏时珩毫无起伏的声调让徐晗初有些迷茫。 眼前这个晏时珩再不是从前那个呵护她如至宝般的男人。 现在得晏时珩就像一个冷血的恶魔般,轻易的将她的一切覆灭。 “我错了。”徐晗初凄楚的笑了笑,倒退一步,缓缓蹲下身将母亲的仪容整理好。 母亲生前那样爱干净的人,肯定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的走完剩下的路。 “我以为,你想报复的人只有一个,我以为,只要我留在你身边,你就会放过暮家,我以为……你还会对我有一点点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 徐晗初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知道答案。 “晏时珩,你真的好狠。”徐晗初哽咽,眼前的男人被泪水模糊,明明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可徐晗初只觉得无比陌生。 晏时珩以为自己的心在五年前就不会痛了,可当他看到徐晗初眼底的挣扎和责问时,再也忍不住抽痛起来。 徐晗初胸前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触目惊心。 第13章 对他开了枪 “跟我回医院。”晏时珩生硬的开口,大步向前。 徐晗初想要逃离,可晏时珩却先一步扣住了徐晗初的肩膀,直接将徐晗初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不要碰我,不要……”徐晗初的声音已经哭的沙哑,带着绝望的泪水刺痛了晏时珩的眼。 如果当年不是暮家,他跟她又何必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痛?谁会有他痛。 这五年来,他一次次死里逃生,就是为了活着回来见她,让她知道,就算没有她徐晗初,他晏时珩依旧可以活的很好。 可只有当晏时珩沉浸在纸醉金迷的夜晚时,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便会席卷而来。 徐晗初趁着晏时珩不备,摸到了他腰间那把防身的枪。 当黑黝黝的伤口对准晏时珩时,晏时珩有一瞬的失神,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近得了他的身,除了她…… “把它给我!”晏时珩声线变得低沉而又危险,像是蛰伏着的野兽。 徐晗初咬唇摇头,一步步后退着。 “把它给我。”晏时珩的声音沉了几分:“还是说,你真的想杀我?” “晏时珩,你不要逼我。”徐晗初绝望的说着,她从来没想过伤害任何人,更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拿枪对着晏时珩。 晏时珩幽深的眸忽然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伴随着哭喊的声音,徐晗初眼睁睁的看着暮父被拖了出来。 暮父看到徐晗初,也是一愣,如果不是被警卫拖着,就要往徐晗初这边扑了过来。 “兰鸢,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一下子老了快要十岁的暮父,徐晗初顿时哽咽起来。 可她不能妥协,只能哀求的看着晏时珩。 “放了暮家所有人,你要怎么样,都冲着我一个人来!” 晏时珩讨厌被威胁,即使是徐晗初。 “把枪放下。”晏时珩一字一句的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把枪,对上了暮父。 暮父早已被吓破了胆,叫嚣着:“兰鸢,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点把枪放下,啊——” “不要!” 这一次,暮父还没有说完,枪声已经响起,晏时珩利落的对着暮父的腿上开了一枪,转而平静的看着徐晗初。 “如果不把枪放下,下一枪……”晏时珩握着枪的手晃了晃,唇边泛起了一抹残忍的笑。 徐晗初理智濒临绝望,一边努力克制着什么,可下一秒,纤细的手臂用力颤抖,接近麻木。 只听砰的一声,徐晗初只感觉握着枪的手被震得一疼,等回过神来,就看到晏时珩的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 那样的红刺痛了徐晗初的眼。 晏时珩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徐晗初居然真的会对他开枪。 那个从前连刀都不敢碰的小丫头,现在却对他开了枪。 身体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口的痛,晏时珩用那双阴骘可怕到了极致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徐晗初。 徐晗初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过神,苍白的脸色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她居然对晏时珩开枪了。 她居然伤害了晏时珩。 单薄的身影颤了颤,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忽然枪口一转,徐晗初把伤口对上了自己的太阳穴,喉咙处呛出了一丝腥甜。徐晗初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对不起。”徐晗初呢喃道,扣下扳机,缓缓地闭上眼。 第14章 她怀孕了? 枪声再次响起时,徐晗初整个人已经被一道陌生的力气甩开。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晏时珩阴冷至极的声调让徐晗初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死,都没有资格,这种感觉,还真是悲惨到了极致。 Ṗṁ可是…… 徐晗初惨然一笑,有些依恋的看向晏时珩,梗在喉咙的腥甜再也没有办法控制,鲜血顺着唇角涌了出来。 “徐晗初——”晏时珩心底涌起了害怕,抱着徐晗初的手都不敢用力,害怕会伤到徐晗初。 “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我不许!”晏时珩彻底害怕起来,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晗初无力的闭上双眸,却无能为力。 徐晗初被送回西医院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晏时珩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般,直到看到徐晗初被送到急救室后,晏时珩这才松了口气。 “钧座,你受伤了,还是先去处理伤口吧。”警卫员见晏时珩肩膀处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 晏时珩凌厉的眉眼微微松动,微微侧过头看着受伤的肩膀,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身体已经麻木。 “无妨,你先出去,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