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晏时珩拖不了干系,怕是凶多吉少,还有翠儿,她刚才那副血肉模糊的样子,怕是等不了多久。 徐晗初反抗的动作渐小。 晏时珩的掌一路向上,灵巧的解开她的盘口。 对他来说,徐晗初就好像是让人上瘾的药,只要靠近,便想吸食。 徐晗初一惊,她不能,她一个人死就够了,她不能害了暮家,更不能再伤害晏时珩。 徐晗初用力反着手肘抵向他的胸口挣脱他的钳制,往后退了一大步,心提着。 “钧座,求你不要这样,除了这个,你想要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已经嫁做人妇,你这样做,不如直接杀了我。” 徐晗初神情慌张,轻轻的喘着气,惊恐的像只小兽,而他就像只要将他拆骨吞肉的狼。 晏时珩低眸看着她,眼中风云骤起。 晏时珩上前一步,逼视下来,声音压抑低沉:“你想要为他守身如玉?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年封家内忧外患,你却临时退婚恩断义绝,气得老爷子当场吐血而死,封家被你们暮家落井下石,驱逐出城,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你可知道我恨不得要将你千刀万剐!” 一句一句渐渐拔高,像是一把把锐利的冰刀刺进徐晗初的心里。 徐晗初撇过脸,微微咬了咬唇:“当年退婚的是我,错在我一人,就让我一人偿还,求钧座放过暮家。” 放过?晏时珩突然嘲讽一笑。 他一把钳制住她的下颌骨,鹰隼般的目光锁定住她的一泓秋水:“你就姓暮,你还要说和暮家上下几十口无关?我告诉你徐晗初,只要和你有一丝瓜葛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欠过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痛苦的生不如死!” 徐晗初连连后退,一下抵在门框上,膈的肩胛骨生疼。 还未反应过来,吻便缤纷落下。 这一刻,是什么心情。 就好像你最珍视日日把玩的宝物,突然有一天遭了贼,你翻天覆地找了世界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失望的找到了一个瑕疵替代品,过了一段时间,却发现那宝物竟然又被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地。 晏时珩的眼睛有一刻的潮湿,涨热的身体却舍不得离开徐晗初,只放慢的动作,缓缓地,温柔的动作起来。 第8章 我现在就去死 半夜,醒来,徐晗初侧头边看见晏时珩的侧脸,那么近、那么近,恍如隔世般的,她止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却在咫尺之间停住。 他们之间如果没有这么些个曲曲折折,该多好,那他们一定是让所有人都羡慕的金童玉女。 可惜……没有如果。 徐晗初苦涩的笑了一下,将耳朵上的碧玉耳环取了下来,捏碎,里面竟然有一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她用来以防万一的。 她来到梨园之前,就已经想到晏时珩一定会对她……便带了这一粒药丸在身上,只要她和晏时珩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关系,事后只要给晏时珩吃上这一粒药,便可避免。 徐晗初将药含在了她的嘴里,伸手抚住了他的脸,缓缓靠近他的薄唇。 睡梦中的晏时珩感受到了徐晗初的动作,睁开眼便看见她动情的闭上了眼,反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徐晗初趁机,舌尖一顶,将药丸送入了他的咽喉。 晏时珩敏锐的推开了徐晗初,猛地低呵:“你给我吃的什么?” 那一刻之间,本能的流露出来的防备和不信任,深深的扎痛了徐晗初的心,原来他就这么不信她,徐晗初苦笑一声,回道。 “毒药。” “你就这么恨我!” 晏时珩恼怒至极,一把将徐晗初掀翻在地,后背狠狠的膈在地板上,疼的一麻。 晏时珩却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她,便大步跨了下来,一把捏住徐晗初的脖颈:“你就这么想让我死么?还是想要暮家几十口人陪你一起死?” 那一刻,徐晗初觉得,晏时珩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可是,她怎舍得他死,她最怕的,就是再次伤害到他,哪怕他要杀她,要毁了她全家,她依旧还是这么爱他。 徐晗初绝望的闭上眼,眼泪滑落,艰难的开口:“那你就杀了我吧!” 晏时珩的手力度加重,徐晗初的脖颈咯哒作响,脸色越发的涨红,眼看着转紫不自觉的眼皮翻转,晏时珩松开了手,冷哼一声。 “等着,我这就让人把暮家的人抓到你面前,一个个的开膛破肚,再轮到你!” 晏时珩说完起身,转身欲走。 徐晗初一惊,挣扎着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腿:“不要,晏时珩,那个不是毒药,只是普通的冷香丸,不要对暮家下手。” “呵,竟敢骗我!”晏时珩扯住她的头发,反手就是一掌,徐晗初的脸被打得侧到一边去。 “徐晗初,看样子,你得到的教训还是不够,以至于让你胆大到这个地步,我听说你三叔哥哥家又添了一个男丁,挑了肚子用肠子,下酒一定很好!” 徐晗初惊得面无血色,摇头惊呼:“晏时珩,不会的,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呵,不会?徐晗初,你以为我凭什么这么快回来割据宁城的?要是没有些铁血手段,怎么让人畏惧!”晏时珩猛地推开她,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徐晗初如坠冰窟,彻底绝望。 “不——晏时珩,我现在就去死,你不要再对付他们了!” 徐晗初嘶吼一声,冲到墙上挂着的匕首。 晏时珩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她猛地拔开,狠狠的刺向腹部。 第9章 我是他丈夫 “噗呲——” 鲜血涌出。 晏时珩显然没有想到徐晗初的动作竟这么狠,将五寸的匕首竟没入了一般,黑色的瞳仁凸起,低呼,“兰鸢。” 徐晗初身形晃了一下,眼皮沉重,鲜血淳淳的淌着,“封、晏时珩,我求你,放了暮家。” 她的手紧紧的拽着刀柄。 那把刀仿佛刺的不是她,而是晏时珩,疼的他心肝惧痛。 “不可能!徐晗初,你记住,你要死也要嫁了我之后死,否则我就让整个暮家陪葬!”晏时珩的眸阴沉下来,沉着涛涛恨意,低呵。 他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徐晗初。 徐晗初却快速后退,握着刀柄的手,再次用力,整个没入。 秀眉蹙了一下,再次虚弱祈求:“求你!” “徐晗初!”晏时珩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喊道。他不懂徐晗初为何如此决绝,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嫁给他,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 徐晗初却再也撑不住了,不甘的闭上了眼睛,朝着后面倒去。 晏时珩一把接住。 血像是把妖艳的红色玫瑰绽放在徐晗初雪白的肌肤上,刺的晏时珩不敢去看。 “徐晗初,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而且,即便你死了,也要入我封家祖坟,生生世世都是我封家的人!” Ӽɨռɢ病房外,晏时珩坐在西洋转角沙发里。 西洋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空气之中弥漫着药水的味道。 晏时珩一言不发,整个人的气压低至极点。 良久。 医生摘下口罩站在晏时珩的面前,面色难看的说道:“钧座,暮小姐她……可能会……” “死”未说出口。 晏时珩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怒呵:“救活!让她给我活过来,她若是死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陪葬!” “听见没有,陪葬!” 雷霆之怒而下,医生慌慌张张的再次钻进手术室。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徐晗初没有醒,晏时珩就这么坐着。 又过去了几个时辰。 医生实在没了办法,抱着必死的心站在晏时珩的面前。 “钧座,属下真的是没了办法了,暮小姐的血止不住,所有的药都用上了,我看这是她体质的问题。” “怀仁医院的沈医生是从苏联留学归国的,不如,钧座去请来看看。” 医生一席话说完,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抿着呼吸等着晏时珩答复。 晏时珩冷沉的眼眸,微微抬起,唇瓣轻动:“那为什么现在才说?而不是去请?” “钧、钧座……他,他不是什么人都……” “那就给我绑回来!” 晏时珩一声呵斥,大掌一挥,边上的小几倒塌,茶壶青盏哗啦啦的摔落在地上。 副将带着医生立即去请了。 沈明之被五花大绑着过来,非常生气,嘴里叫喊着:“我还有病人等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