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玉景看着徐晗初被鲜血染红的裤子,手中的鞭子应声落下,有些害怕起来。
晏时珩推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便僵住了。 “徐晗初!”晏时珩大吼,在看到那刺目的鲜红时,整个人如坠冰窟,良久才终于找到一丝理智:“医生,医生!” 安静的病房乱作一团,医生将徐晗初抬上担架,送进急救室前,晏时珩拉住医生,一字一句道:“如果她有什么事,我让医院陪葬。” 一旁的苏玉景看着如此失控的晏时珩,脸色苍白:“晏时珩,我……” 苏玉景还未说完,便被晏时珩那摄人的眼神打断,心虚和不甘蔓延开来,却又无能为力。 徐晗初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可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嘶吼声。 那是晏时珩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连死都没有办法摆脱他? 徐晗初眼角有些湿润。 “没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不要用药!” 动了胎气? 徐晗初睁开迷蒙的双眸,腹部传来阵阵绞痛。 她有了孩子? “大夫,你说什么胎气,我有了孩子吗?”徐晗初说的断断续续,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是啊孩子,虽然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生养,但这个孩子如果悉心呵护的话,还是可以安全生下的。” 大夫的话像是给徐晗初吃了一颗定心丸。 徐晗初终于虚弱的昏睡了过去。 晏时珩在急救室外等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他快要按捺不住闯进去时,里面终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钧座,暮小姐和孩子都没事,只是她现在的身体……需要静养。”医生摘下了口罩,松了口气道。 晏时珩垂在身侧紧握着的拳头的手终于缓缓松开。 苏玉景听到医生的那番话时,原本精致的脸瞬间失去了颜色。 “晏时珩,她有了你的孩子?”苏玉景不甘心,明明是她在晏时珩最低谷的时候陪着他,是她在默默的帮他东山再起。 可她却没有办法分得这个男人一丝一毫的爱。 苏玉景宁愿晏时珩冷血无情,那样的他,即使不爱她,也不会爱上任何人。 可是她错了。 这世上若是还有徐晗初的存在,晏时珩的心里恐怕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她真是悲哀。 “所以你想如何?”晏时珩沉声道。 如何?她还能如何? “可她永远都不会明白,晏时珩,她只会怪你,如果不是你把暮家关进牢里,她母亲也不会死。” 苏玉景狼狈离去,她不想看到晏时珩再一次沉沦,只能想办法让晏时珩看清现实。 晏时珩立在原地,如同孤寂的石像。 徐晗初转醒时,手脚一片冰冷,这是她生病以来,经常出现的毛病。 可现在不一样,她有了身孕,她不再是一个人。 “醒了?”晏时珩推门而入,便见徐晗初蜷缩着身体,纤细的十指交握着放在唇边微微呵气。 徐晗初呼吸一滞,低垂下头,不去看晏时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