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再次响起时,徐晗初整个人已经被一道陌生的力气甩开。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晏时珩阴冷至极的声调让徐晗初身体抑制不住的轻颤起来。 死,都没有资格,这种感觉,还真是悲惨到了极致。 Ṗṁ可是…… 徐晗初惨然一笑,有些依恋的看向晏时珩,梗在喉咙的腥甜再也没有办法控制,鲜血顺着唇角涌了出来。 “徐晗初——”晏时珩心底涌起了害怕,抱着徐晗初的手都不敢用力,害怕会伤到徐晗初。 “我不许你死,听到没有,我不许!”晏时珩彻底害怕起来,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晗初无力的闭上双眸,却无能为力。 徐晗初被送回西医院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晏时珩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般,直到看到徐晗初被送到急救室后,晏时珩这才松了口气。 “钧座,你受伤了,还是先去处理伤口吧。”警卫员见晏时珩肩膀处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 晏时珩凌厉的眉眼微微松动,微微侧过头看着受伤的肩膀,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身体已经麻木。 “无妨,你先出去,把我受伤的消息封锁下来。” 徐晗初被送出来时,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身上的血迹也处理干净了,只是那张原本红润的小脸此时却非常苍白。 “她现在怎么样了。”晏时珩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意。 “本来暮小姐伤口没什么大碍,但现在已经有了身孕,再加上身体比常人要虚弱,所以得小心保养,像今天这样的意外,还是不能再发生了。”医生推了推老花镜,神色凝重。 晏时珩愣了愣,脸色一喜一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她怀孕了?” “是啊,钧座!”老医生还未说完,便见晏时珩身形踉跄了一下,下一秒,整个人便重重的倒下了。 徐晗初醒来时,窗外传来熟悉的钟声,已经入了深秋,外面的树枝已经干枯,只剩下寥落的残叶, 她又回来了。 只是很快,徐晗初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生病这么多年,徐晗初的身体已经撑到了一个极致,像是油尽灯枯的油灯,随时都会覆灭。 床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黑影,徐晗初还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只是呢喃着:“你是谁……” 苏玉景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抽出腰间的鞭子,指着徐晗初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吗?” 徐晗初身体瑟缩了一下,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倨傲的女子,脸色微微有些泛白。 “你想做什么?”徐晗初身体微微后退,看着那泛着寒意的鞭子,忍不住害怕。 “徐晗初,你为什么不去死?如果你要是死了,晏时珩就不会一次次因为你受伤了!”说话间,苏玉景将鞭子甩到徐晗初身上。 好疼…… 可徐晗初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手护住受伤的位置。 鞭子并没有停下来,每一下都刺激着徐晗初脆弱的神经。 冷汗浸湿了徐晗初的鬓角,苍白的唇已经被咬破,只能蜷缩着身体微弱的呼吸着。 从床上跌下去的前一刻,徐晗初的意识彻底涣散,双腿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濡。 鲜血在木制的地板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