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到院子里,看见墓碑上的名字,瞳孔骤缩。 这是江梨白的墓碑,崭新,上面的一张江梨白的黑叶照片,虽然是笑着,却显得苦涩。 江梨白……死了? 原来那天包厢里林可没有骗他? 江梨白不是离开了桐城,而是彻底从人世间消失了…… 可是这一切,他从来都没有相信! 静默的夜晚,一阵凉风像是刺进了裴商墨的肌肤里。 一片冰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商墨终于恢复了神志, 他慌忙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江梨白”的号码拨过去。 眼中尽是惊慌。 江梨白,你究竟再玩什么。 不要再藏了! 电话里还是那一串冰冷的女声:“对不起吗,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你稍后再拨……” 裴商墨不死心的挂断,在拨打,重复了十几遍。 没有人接通。 他慌不择路的走出别墅,猛地关上车门。 一辆与黑夜相融的劳斯莱斯急速冲了出去。 不,不可能! 江梨白怎么会死的那么悄无声息! 凌晨,赵秘书突然被一通电话惊醒。 他迷迷糊糊的拿过放在床柜边上的手机,接通后,传来裴商墨嘶哑的命令声。 “我给找到江梨白的死亡证明。” “温总?”叶秘书清醒了,揣摩了一下刚刚的那番话。 太太的死亡证明? 天色将亮,他马上起床洗漱。 来到栖霞市的警局,赵秘书迟疑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温总会得到这个结论。 但这几个月他受温总吩咐始终没有得到江梨白一点消息。 一个人,怎么可能一点行踪都没有。 之后温总叫他停止了调查,只等着太太自己回来。 知至知终,都没有考虑过这个。 万一……这是真的呢? 赵秘书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出,眼神坚定地走了进去。 别墅里。 裴商墨坐在沙发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疲倦,反而觉得 整修未睡,只等着赵秘书一个结果。 他面上覆着层凉凉的寒夏,手上的烟雾缭绕,玻璃桌上烟蒂已经堆积成山。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他现在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在同一频率,跳动不止。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传来动静。 裴商墨掐灭烟头,快速接通,干哑的喉咙发出细碎沉闷的声音:“怎么样?” 一丝颤抖,一丝紧张。 很快,赵秘书沉重的语气从电话中缓缓传来:“温总,我刚刚去警局调查了,太太的确已经开了死亡证明。” “怎么可能?”裴商墨立刻反驳道:“江梨白怎么会突然死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又道:“死亡证明上写的是太太因为脑癌去世。” “什么?”裴商墨拿手机的手细微的颤动了一下,再次攥紧,“这件事情确定属实吗?” “是的。”赵秘书慎重而严肃的说:“我还去了太太住过的医院,是七个月前的时候,太太住进了重病房医药费都拖欠了好久,最后发放弃了治疗回家,第二天就去世了,我连殡仪馆都去过了,他们都确实了太太的死讯……” “扑通”一声。 手机掉落在地。 一阵耳鸣声,让他大脑变得空叶,感觉全身都已经麻木。 裴商墨感觉自己的呼吸就在这一刻停止,像是有什么重物在摔下来,在他的心里摔得粉粹的声音。 满心房的碎片,深深割裂着血肉,那种痛楚,他从未有过。 “温总,温总?” 电话里,赵秘书的还在询问着。 但裴商墨已经缓缓站起来,向外面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