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挣扎,却被顾谨言一把捞到身前。 他声音带着怒意:“不要再惹我生气,那东西我已经撕了!” 刚说完,顾谨言感觉夏兮也身子颤了下,手中动作一顿。 看清夏兮也眼底的悲伤,顾谨言心口莫名一紧,满胸的怒意夹杂烦闷。 他没再多说,直接掀开被子将夏兮也拦腰抱起,语气暗含威胁。 “好了,不要再闹脾气,你家里人我已经重新安排回去,你乖乖的,他们想要什么都会有。” 就这样,夏兮也被顾谨言强行带回了家。 经过儿童房时,夏兮也不由多看了一会儿,最后闷闷说了句:“把这里锁起来吧。” 顾谨言将人半搂在怀里:“好好,等你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 夏兮也没说话。 回到顾家后的生活,对夏兮也来说,是不知年月的。 她每天都不知道做什么,对什么都没兴致。 接连多日,顾谨言发现自己无论何时回家,夏兮也都在睡觉。 忍过了一两日后。 这日,顾谨言下班,看见夏兮也又睡了的时候,心中便猛地生出一团怒意。 他上前将躺在床上的人一把扯醒,声音森寒:“夏兮也,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被惊醒的夏兮也面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秒,夏兮也嗅到了顾谨言身上透着一丝陌生香水味,身体忽的一阵反胃干呕。 顾谨言见此,越发恼怒。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你!” 他一挥手就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夏兮也浑身颤抖,无言抗拒。 却无法阻止顾谨言。 结束时,夏兮也面上已然没有任何血色,连唇瓣都泛着白。 顾谨言怒意稍平,将夏兮也揽在怀里,正要抬手把她额前湿透的碎发拨开。 “叮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顾谨言动作一顿,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人,最终不耐烦划了接听:“什么事?” 随着顾谨言接电话的动作,夏兮也伏在被子上,身子无意识的轻颤着。 “孩子怎么了?” 耳边响起顾谨言略带关心的声音,夏兮也身体不由一僵。 接着,她感觉身上一轻。 “我这就过来。” 顾谨言已经起身放开了自己,朝外走去。 夏兮也看着不曾回过头看她一眼的顾谨言,眼泪瞬间落下。 她紧攥着身下的被子,只觉心口堵塞着,连呼吸都不顺畅。 被子里的温度还在,可夏兮也只觉得好冷。 窗前灰色幔帐飘荡。 夏兮也不由想起刚和顾谨言结婚那会儿,幔帐的颜色是代表着浪漫幸福的紫色。 可现在六年过去,幔帐不知道换了多少回,早就不是从前的颜色了。 窗外被冷风吹得沙沙作响,下起了雨。 几个小时后。 夏兮也艰难的穿好衣服下楼喝水。 刚倒好水,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夏兮也下意识看过去,就见顾谨言一身水汽的走进,身后还跟着大腹便便的安舒言。 夏兮也手中水杯倏地ෆݶ☬ഒݶ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巨响。 顾谨言看了夏兮也脚边的玻璃碎片,对着佣人吩咐:“把行李都搬进一楼朝南的那间房。” 夏兮也哑声问:“你什么意思?” 顾谨言神情淡漠:“以后,她就住在这里。” 第七章 夏兮也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谨言:“你要让害我孩子的凶手住进这里?” 顾谨言眼底闪过不耐,语气加重几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说完,天空忽的一道闪电。 照亮夏兮也苍白消瘦的脸。 顾谨言心底一软,又觉得自己说狠了。 他抬步朝夏兮也走去放轻声音。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你来抚养,至于安舒言,她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夏兮也心底狠狠一抽,浑身都在轻轻发颤。 “不必了。” 她转身躲过顾谨言伸出的手,强撑着转身回房。 顾谨言手一空,眼神瞬时冷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 夏兮也刚下楼,就看见顾谨言和安舒言在餐桌前吃早餐。 二人不时低语些什么,好像他们才是夫妻一般。 夏兮也突然想起。 从前,顾谨言每天的早餐都是她亲手准备的。 可随着他在外面越来越过分,她也就不想做了。 “太太。” 佣人看见夏兮也忙招呼。 顾谨言闻声回头,看向夏兮也:“过来吃早餐。” 安舒言也柔声开口:“这些都是我早上做的,希望顾太太不要嫌弃。” 顾谨言语调冷淡:“又不是她做的,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夏兮也没有说话,只觉喉头堵塞。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即便张大嘴巴呼吸,也无法缓解一点胸口的疼和闷。 接连好几天,夏兮也下楼的时候,顾谨言和安舒言都在吃早餐。 毫无疑问,每天的早餐是安舒言挺着孕肚亲手准备的。 这天,入睡前,顾谨言突然对夏兮也说了一句:“她比你更像一个妻子。” 夏兮也呼吸一滞。 有那么一瞬,感觉心被这句话剖成了两半。 她侧躺看着背对自己睡过去的男人。 眼前的人,真的还是她的爱人和丈夫吗…… 最终,夏兮也失眠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近中午。 刚走出卧室,隔壁房间便传来了顾谨言的声音。 “你想怎么布置?” 夏兮也眉眼突然跳了下,朝隔壁走去。 安舒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给宝宝玩的玩具,还有墙边,可以放挂给宝宝识字认数的插图……” 越来越兴奋的话突的戛然而止。 安舒言‘呀’了一声整个人朝顾谨言身旁躲了躲。 顾谨言回头,看见神色苍白的夏兮也,忍不住讥讽:“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简直和鬼一样。” 夏兮也看着一片凌乱的儿童房,自己怀孕时为宝宝准备的儿童画、蜡笔都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她看向顾谨言,眼神几近麻木:“你要把这个房间给她的孩子?” “嗯。” 夏兮也手缓缓覆上腹部,那遗失的空洞拉着她五脏都绞痛。 “那我们的孩子呢?”她轻声问。 不等顾谨言回答,她又坚定的开口。 “这个房间属于我的孩子,我不会让给杀害他的凶手。” 安舒言立即拉住顾谨言的衣服,满脸委屈:“谨言,我没有推她,真的不是我。” 夏兮也只直直看着顾谨言:“你敢让她发誓吗?” “发誓如果真是她推了我,她就律周孤独老死,无人送终。” 一阵冷风吹来,安舒言打了个寒颤。 顾谨言眉心拧了起来,这种被忤逆、针锋相对的感觉让他很恼、很不爽。 他将衣服从安舒言手中扯出,起身看向夏兮也,眉眼间俱是恼意。 “医院楼梯口的监控是死角,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推了你。” “孩子已经没了,你再无理取闹又有什么用?” “夏兮也,还是你就是希望我断子绝孙?” 接连好几个问题砸向夏兮也。 她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 一双刚买的鞋子,就是沾上一点灰,人们都会弯下腰把鞋子擦干净,后来,鞋子旧了,就算被别人踩上一脚都很少低头了。 人大多就是这个样子,起初,她皱一下眉都觉得心痛,最后,她掉下眼泪也不会顾了。 顾谨言,你的心早就变了,我怎么才发现呢? 第八章 顾谨言说完,就不耐烦的直接转身下了楼。 安舒言嘴角泛起得意,跟了上去。 眼泪不知何时不满脸颊,夏兮也却恍然未觉。 偌大的房子里,阳光倾泻一地,透明的尘埃在空气里上下浮动,可偏偏又安静的让人窒息。 第二天早上。 夏兮也从餐桌边经过,安舒言的筷子却突然掉了。 她神色为难的对夏兮也道:“夏姐姐,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顾谨言见夏兮也毫不理睬人的模样,心头火一起。 见安舒言似乎要艰难弯腰自己捡的样子,直接开了口:“让她捡,这个孩子她以后都要亲手养,捡个东西算是感谢你。” 仿佛一盆冷水泼下,从头凉到脚。 夏兮也脚步一顿。 她转过头看着顾谨言,想不明白他为何能说出这种话。 “你要我捡?你确定。” 顾谨言本想直接开口说是,可不经意和夏兮也平静的眼神对视,心一紧,话突的就梗在喉咙。 空气一时间几乎凝滞。 安舒言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 直到顾谨言手机一响。 他这才重重放下碗筷,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安舒言连忙起身帮顾谨言整理衣领,一副贴心妻子模样。 顾谨言扫夏兮也一眼,没有推开安舒言的手。 门关上。 安舒言一瞥夏兮也,得意的大声嚷嚷:“吴嫂,晚上做谨言最爱的红烧鱼。” 夏兮也没有理会安舒言的挑衅。 她缓缓转身回了房。 手机一响,却是程君颐发来一条信息,约她在咖啡馆见面,把药还给她。 夏兮也盯着屏幕想了想,回了‘好’。 咖啡馆。 程君颐将装有药的袋子递给夏兮也,又拿出另一份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顺手买的,送给你。” 夏兮也下意识就要拒绝:“不用……” 程君颐笑了笑,眼底都带着温柔:“只是一条雏菊手链而已,我记得你高中最喜欢雏菊。” 夏兮也一愣,没想到程君颐会记得。 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