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张姨娘气得快吐血,也算她欠他一份人情! 云锦歌登上台阶,与张姨娘面对面,平静而波涛暗涌的对视着。 “……”张姨娘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几年前见云锦歌,她还不过是个懦弱稚嫩的丫头片子,不过短短几年,能将她派去的人都弄死还堂而皇之的放在府门口挑衅。 长能耐了啊她! 张姨娘越气,云锦歌心中就越爽,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懵懂地朝张姨娘行礼:“锦歌见过张姨娘,咦,张姨娘你脸色不大好看,可是生病了?有病得治啊,姨娘。”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让张姨娘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好看。 张姨娘本名张玉,出身花楼卖艺为生,原本像昌宁候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她是不可能有机会踏足的。 偏偏她命好,几年前,她的便宜老爹云镇狄还未封候时,出门遭遇敌国刺客追杀受了重伤,被张玉所救,日夜照料。 又故作温顺贤淑的模样博取云镇狄的好感,还坦言道只愿追随他做一个随意支使的丫头,谁知回府没多久便设计爬了云镇狄的床,被抬为姨娘。 这几年来,张姨娘虽然暗地里各种兴风作浪,小动作不断,表面却伪装得很好。 故而云锦歌母亲一向温婉淑良,不喜争斗,哪怕张姨娘越来越嚣张,让府中人称她一个姨娘为玉夫人也由得她去,这才助长了她和那一双女儿不小的野心! 姨娘,小妾! 张姨娘最痛恨有人揭她老底,偏偏云锦歌一口一个姨娘叫得正欢,似乎看不到她脸都黑了! 张姨娘目露凶狠地瞪了云锦歌一眼,随即换上一副虚伪的笑脸,故作亲切地要拉云锦歌的手,却被其避开了,脸色微僵。 “锦歌你可算回来了,这一路山水漫漫,好不让人忧心,只是,孙嬷嬷她们这是出了何事?人好生生的出去,怎么就……”张姨娘欲言又止。 第2章 买凶杀嫡女 “姨娘口口声声的担心锦歌,可怎么转口就兴师问罪了呢?” “他们是我派去接你的,出了闪失自然要问清楚才好给人交代,锦歌,你莫慌张,一五一十将事情道来,不会有人胡乱说什么的。”张姨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故作害怕却又明事理的模样。 偏偏又在派人去接几个字上加重了语调,想让人不多心都难。 毕竟灾星的名头,会让人趋利避害,云锦歌就是这样被老夫人送到庄子的。 果不其然,张姨娘话毕,一众丫头小厮纷纷色变,恨不得退出几十步去。 仿佛云锦歌身上有瘟疫般,生怕受到一点连累。 云锦歌并不在意,相教前世狼狈回府,被张姨娘扣在柴房不让人知道的境遇,现在这般不算什么。 “姨娘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派去接我的是吗?”云锦歌故作疑惑道。 “那是,我知你要回府,路程遥远自然不放心,特地让人……” “呵,姨娘真是好心思啊,想得真是周全,只可惜锦歌无福消受这般好意了。” 张姨娘的话还未完便被云锦歌打断,她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言下之意让张姨娘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什么意思?”张姨娘心中莫名不安。 “就算姨娘不提,我也打算报官的,回京路上被人追杀,幸得被人救下,这才捡回一条命。” “哦,是吗?”张姨娘皮笑肉不笑。 “姨娘,你且瞧瞧,这东西是不是咱们侯府的?”云锦歌从怀里掏出一张千面银票。 “姨娘,那些贼人落荒而逃时,不甚掉落的银票。这银票可是有着咱们银庄的票号,母亲病重后,府中大权可是由你掌管,这银票不会自己刚好飞到一路追杀我的贼人怀中吧?” 门口的尸体,两人之间的谈话,除了昌宁候府的丫头小厮,府外也早已吸引了一大票路人的注意,此时他们看张姨娘的眼神都变了,纷纷议论着什么。 高门大户之间的龌龊,他们多少猜到一些,只是不知道这张姨娘竟这般大胆容不下府中嫡女,买凶杀人。 张姨娘气得面色扭曲,却还端着一个僵硬的微笑,她此番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给云锦歌扣一个灾星的罪名,不曾想,这小蹄子口角伶俐,反而给她扣了一个买凶杀人的帽子! 真是气煞她也! “锦歌许是误会了,这府中事物众多,我一时顾不上来被人钻了空子也正常,许是贼人潜入银庄偷了银票也不一定。”张姨娘脑子转得够快,几句话就想甩锅。 “是吗?”云锦歌差点就相信了,只可惜,她并不买账,将银票揣进怀中以作日后罪证,扭头看了张姨娘一眼:“这贼人可真奇怪,上京那么多权贵,偏生只偷我们家的银庄,偷也就罢了,偏偏只偷区区一千两银票,姨娘,你说是他们蠢呢还是不够贪心呢?” 张姨娘恨不得当场咬了自己舌头,今日云锦歌打了她个措手不及,害她一再说话有漏洞,多说多错。 “姨娘府中事物众多,不必在此相迎,锦歌受不起,还得去看望母亲,失陪了。”云锦歌的目的达到了,看着府外的吃瓜群众投向张姨娘的鄙夷目光,她心中十分舒畅。 张姨娘暗害嫡女一事是洗不清了,有这样的娘,她的两个女儿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这只是她提前送给云锦月的一点利息! 踏进候府大门的瞬间,她蓦地停了脚步,回头冲张姨娘浅笑盈盈:“锦歌忘了还有一句话要赠给姨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姨娘,你说呢?” 对上面色铁青的张姨娘恨不得拆了她的眼神,她笑得笑靥如花,不再给其一个眼神,坦然自若地进了昌宁候府。 娘亲住在昭云院,不用下人带路,她轻车熟路的到了院中。 只是院外的两个看院凶神恶煞地将她拦住:“夫人养病不容任何人打扰,识趣的,赶快滚,我们就当你没来过!” “趋炎附势的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拦?我是府中的大小姐!” “大小姐?”两个看院一脸懵,对这位传说中的灾星大小姐,他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却也知道她没什么地位。 “抱歉,大小姐,玉夫人交代过,夫人养病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请回吧!” “呵!”云锦歌并不惯他们,直接一人赏了一巴掌,眼中怒意毫不掩饰,冷声道:“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们吃里扒外,不知尊卑,张氏不过一个姨娘,你们一口一个玉夫人,可将堂堂正正的候夫人放在眼中,我母亲是当今圣上赐婚嫁入候府的,你们可是藐视皇家?!” 话到一半,她尚不解气,又给了两人一脚,高声道:“父亲常年征战在外,祖母理佛未归,可候夫人尚在府中,我倒是不知昌宁候府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妾氏做主了,还敢变相囚禁候夫人?!藐视皇家,冲撞候夫人,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胆敢这般欺辱她娘,该杀! 云锦歌的话一套一套的,将两个看院吓得面如土色,当即退让开来,她大步流星的进了昭云院。 当她的话传入张姨娘耳中,气得张姨娘在院中咒骂不止,砸了好几套喜欢的瓷器。 昭云院内。 院内十分荒凉,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她娘身边,除了贴身丫头红凝和杜姑姑外,再无旁人侍奉,显得院中十分安静。 云锦歌面色越来越冷,周身迸发出一股森冷的气势。 “小姐!”杜姑姑早就听得院外的动静,见到云锦歌的瞬间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杜姑姑,辛苦你了,娘亲可好。”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杜姑姑就快收不住眼泪,急忙将人引入房内。 房内,药味十分浓重。 秦氏半倚在床头,面色枯败,整个人瘦得不成人样,仿佛连呼吸都用尽了气力,云锦歌顿时泪涌而出。 她这般状况,比上辈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不如。 第3章 娘亲竟是中毒而亡 “娘亲,是歌儿回来晚了。”云锦歌猛然跪在床榻边,潸然泪下,她紧紧抓住秦霜的手,生怕松开就会失去那只手的温度。 “歌儿。”听到云锦歌的声音,秦氏强撑着睁开双眸,泪意涌现。 “娘亲,我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我给你把脉,给你治病,你一定要好好的。”云锦歌止不住的落泪,哽咽着应了一声,怀中的母亲瘦得咯人,连生命的气息都十分微弱。 前世,秦氏离世的时候,云锦歌尚未研习医术,甚至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未见到,谁也不清楚,她心中有多痛和后悔。 此生既然还有机会,她定要护住自己所有在乎的人,不容任何人欺负他们,更要留住母亲的性命。 替秦氏把脉的云锦歌面沉如水,眸中迸发出烈火燃烧般的怒气,眸中的森寒冷意冻得人头皮发麻。 前世她不懂医术,只当娘亲病重,殊不知,娘亲是被体内的毒素拖垮了身子骨。 一种要人命的慢性剧毒! 她没记错的话,这是一种见修罗草的剧毒,草如其名,见血生长,适合生长于阴寒之地,五年方能长成一棵。 修罗草不仅本身含有剧毒,它的果实汁液更是毒上加毒,会一点点耗掉人体内所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