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江离便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司砚。 不因为别人,只因为他点的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 “你怎么……” 沈司砚接过她的话头:“我怎么知道?阿荔,我喜欢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从大学那阵我就知道了。” 这让江离更瞠目结舌。 她从来没有和沈司砚吃过一顿饭,只是在大学食堂遇到过不少次,他竟观察的这么仔细,将她的爱好一一记住。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但这些事傅珩也做过。 但傅珩最后像是全都忘了一般。 沈司砚呢?他将来会不会和傅珩一样? 江离没再去想,缓缓地收回了视线。 严复转移话题,聊起了她最后游玩的几个地方。 慢慢的,刚才因为傅珩突然出现的僵硬气氛渐渐消散,脸上都扬起了笑容。 吃饭的时候,严复高兴,多喝了些酒,江离也跟着喝了点。 “小师妹,我告诉你,这人啊,就得向前看!”严复举着玻璃杯,义正严词地说着,但明显已经醉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回师兄这,师兄都罩着你这么多年了,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 江离听着,眼眶一热。 其实并不是一无所获的不是吗,她现在有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师兄做她的后盾,所以她还对帝都有留恋。 她举起杯子和严复碰了下:“谢谢你,师兄。” 第二十五章 喝醉了 沈司砚考虑到有个人得开车,就没喝酒。 严复是彻底喝醉了,但江离还好。 两人把严复扶上车,先送他回了家。 江离也第一次见到了师兄的未婚妻,周烟。 “谢谢你们送严复回来啊,这就是江离?”周烟将严复送回卧室,笑着问。 沈司砚点头:“没错嫂子,这位就是江离,刚从国外回来,师兄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周烟摆摆手:“没事没事,我总听你们师兄提起来,我就是今晚有事没能去,下次一定一起吃饭啊小师妹。” 江离笑着点点头:“一定,嫂子早点睡。” 告别周烟,两人离开,回到车里。 沈司砚将车窗打开,微凉的风吹进来,江离的酒醒了些。 车子最后停在江离的公寓楼下。 她看向身边的沈司砚:“谢谢你。” 沈司砚挑了挑眉,语气调侃:“这一晚上你都说了多少遍谢谢了,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阿荔。” 他漆黑的双眼熠熠生辉,像是夜空中的星星。 江离看着,心里突然就停了一拍。 沈司砚并不比傅珩差,其实江离不是没想过,当初如果遇到沈司砚更早一点,是不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就不会是傅珩了。 但假设毕竟是假设。 只是一晃十二年,江离怎么也没想到,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会变成沈司砚。 江离笑着应了声,打开门走下车,身后却突然传来车门锁上的声音。 她顿了顿,转过头一看,沈司砚竟跟着下了车。 “你……” 沈司砚在江离开口之前揽住她的肩膀:“别误会,当初帮你找这个公寓,就是在我家对门。” 听完,江离却更怔愣。 他还不如说他是想登门入室呢! 江离抬手打掉他的手臂:“你故意的。” 沈司砚完全不否认:“你又没说你不想住在我隔壁。” 他笑得狡黠,一霎那竟和十二年前的那副模样没有区别。 见江离没生气,沈司砚便知道她是接受了。 无论是真的想接受,还是迫于无奈,只要她没急着搬走,怎么样都好。 “阿荔,咱俩住得近,也方便我照顾你是不是?”沈司砚走在江离身后,唠叨地像个老太太。 江离刚开始还不想理他,后来实在是被吵得不行,突然就停住脚步转过身。 正准备一巴掌拍在他脑门,沈司砚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停下,直接撞上。 而沈司砚比江离高出一个头,那两阶台阶刚好补足了着身高差。 她一停,他没停,两个人的嘴唇竟然就那么恰好地贴在了一起! 一时间,两人都怔住。 沈司砚是先反应过来的,他没有退后,反而手抚上江离的腰身,将她直接压在了地上,唇齿不曾离开一刻。 背脊压在水泥地的时候,江离才缓过神,可迎来的却不是冰冷,而是沈司砚掌心的温暖。 他怕她磕到,先一步用自己的手垫住。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离再次怔愣,便忘记了推开。 而见她没有推拒,沈司砚像是得了世间珍稀宝贝一般,将江离更小心地护在怀中,攻势也循序渐进。 在被撬开贝齿的那一刻,江离终于想起来自己不该这样。 可刚伸出的手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沈司砚的手抓住,十指相扣,举在头顶。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江离快喘不上气,沈司砚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但也没有完全放开。 沈司砚的鼻尖贴着江离的鼻尖,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没有拉开多少,彼此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呼吸。 撞进他的双眸,江离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推开他。 这次,沈司砚没再拦着她。 之间江离站起身,脸颊红得像刚煮熟的螃蟹,视线慌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乱转。 沈司砚故意摸了下嘴角,而后勾起,看着她:“阿荔,你回应了。” 江离心里一紧,脱口而出:“我喝醉了!” 说完,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开门进屋关门一套流程十分顺畅。 而江离背靠在门板上,狂跳的心脏仍没有平复半分。 身后,是沈司砚低低的笑声。 片刻,她听见他说:“阿荔,晚安。” 第二十六章 不准说 托沈司砚的福,江离一夜未眠。 她零星的那点醉意也在漫漫长夜中逐渐消散。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发生的?! 然而并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问题,江离的耳边只剩下阵阵夜风。 天色渐渐发白,江离的心底却越来越慌乱。 今天她该去严复的律所的,可是沈司砚一定会等她一起走,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 说自己喝醉了断片了? 算了,就她喝的那几杯酒,说醉了早就应该醉了。 可是该怎么办,总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江离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脸埋在枕头里哀嚎了一声。 救命,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刚哀嚎完,玄关大门就被敲响。 紧接着沈司砚的声音就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阿荔,你醒了吗?” 这下,江离就算是想装作还没醒的样子都不行了。 她坐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声应了一声:“醒了,你等我一下。” 沈司砚嗓音含笑:“行,我不急。” 他不笑还好,偏偏他这一笑,就让江离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幕画面。 江离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司砚还能吃了她不成! 她起床披了件外套走出房间。 气是给自己打了,但在开门时,江离还是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 大门打开,քʍ穿戴整齐的沈司砚就靠在门边,手里提着一袋早餐。 他走进屋子,将早餐放在桌上,笑着说:“我不会做早餐,就买了些你爱吃的豆浆和油饼,你收拾一下来吃吧,我去热热。” 江离眼神躲避:“啊,好。” 正合她意,她转身便躲进了卫生间。 屋外很快传来沈司砚倒腾的声音。 江离呼出一口气,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只见她眼下明显的乌黑。 她一怔,刚才沈司砚应该没看到吧? 可偏偏沈司砚就像是能听到她在想什么一样,从厨房走到卫生间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映在了玻璃上。 “阿荔,你昨晚睡得好吗?” 江离一顿,心底慌乱地找不到定处。 她压下声音中的颤栗,回答:“睡得挺好的。” 沈司砚笑了笑:“是吗,可我根本就睡不着,一想到昨晚……” “唰——”江离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脸颊又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 “沈司砚,你不准说!” 话音刚落,沈司砚便笑起来,笑声爽朗,甚至笑弯了腰。 江离这才发现自己中了沈司砚的圈套,她那明晃晃的两个黑眼圈没有丝毫掩盖的摆在了他眼前。 江离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转ๅๅๅ身又将门给关上。 半晌,沈司砚在外面喊:“阿荔,早餐已经热好了,你在卫生间里还好吗?” 刚说完,江离就妆容精致地走出,再也看不到脸上的黑眼圈。 她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我好得很!” 走到餐桌旁,上面已经放好了热腾腾的豆浆和油饼。 又是她爱吃的。 江离缓缓坐下,刚才的气又消了不少。 但她还是没给沈司砚好脸色,大有他再提昨晚的事,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沈司砚很会看她的脸色,再没提起。 吃完早饭,江离还是坐着他的车去了律所。 路上,沈司砚调侃着说:“怎么样,我这个功能齐全的保姆加保镖加司机你还满意吗?” 江离看着窗外的景色,随口应了句:“还行吧。” “如果满意,不如聘用我……做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