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是傀遇,是最最最最好的傀遇。 傀遇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你怎知你违背了?月月忘了?你这幅身子和妖丹都是新长的。” “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小狐狸了,现在的月月里里外外都是新的,是从未被任何人染指过,只属于我的月月。” …… 那夜过后,傀遇便开始筹备起两人的婚礼。 半月后,揽月终于盼来了那场天魔大战。 同时,也盼来了自己的婚期。 战场定在了幽溟河畔。 所有人都斗志昂扬,只有揽月格外的冷漠。 那日清早,夜寒便派人送来了一套艳丽贵气的凰羽嫁衣。 他时刻记得揽月说过的,她会身着嫁衣送他出征。 揽月森寒的眸子从那嫁衣上扫过,这嫁衣,比她当年出嫁那套富贵精致得多。 若是放在当年,她定欣喜若狂抱着这衣裳几天几夜不舍得放开,而今,她一眼都不稀得多看。 将那价值不菲的嫁衣随意扔在地上,揽月无情的踩着它走到傀遇身边。 她身上穿着的,是傀遇寻人做好的嫁衣。 她异常珍视,上身时都小心翼翼深怕弄坏。 南天门口,夜寒左等右等,银色的铠甲下也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只为衬揽月的嫁衣。 他开心的全然不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领,倒像是大婚的新郎官儿,正无措的等着他的新娘子。 然而,他的欢喜全然定格在了下一瞬。 他翘首以盼的新嫁娘踏着祥云而来,美艳动人,一颦一笑都在牵动他的心魂,可那新嫁娘身旁,却站着个同着婚服的傀遇。 揽月穿的不是他送去的婚袍,她那身分明与傀遇那身是一对。 面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夜寒握着长戟的手指根根泛白。 揽月却笑得那样开心。 她牵着傀遇到他跟前,重逢后,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规矩的同他行礼。 可她嘴里说出的话,却宛若尖刀寸寸剜在他的心口。 她说:“大战在即,还请您出征前为我们做个证婚人。” “我与神君预以大婚做礼讨个彩头,恭祝天帝凯旋平安。” 第42章 一旁的仙官看不下去,大步上试图替夜寒讨个公道:“揽月你别太过分!天帝为了你可是……” “够了!” 夜寒面色煞白的打断仙官。 看着揽月与傀遇紧紧相握的手,他的气息全乱了。 哑然一瞬,他终究是没忍住抬头看向揽月:“月月你,之前是骗我的?” 揽月淡然摇头,笑出了声:“怎能算是欺骗,我说了呀,你披挂出征那日我会穿着嫁衣送你出征,为了天帝,我和神君特意将婚期提前了呢。” 她欢喜的在夜寒跟前转了个圈,珠围翠绕乒乓作响,夜寒却只觉得心头被一只大手握住,疼的他寸步难行。 原来,当时心里的惴惴不安,是因为这个。 他苍白的扯出一抹笑意,急火攻心之下,胸口猛然涌上一股鲜血。 仙官吓的不轻,忙去扶他,却别夜寒一把推开。 他狼狈的擦掉嘴边的血迹,盯着揽月那张小脸看了许久:“很好看。” 他由衷的夸赞。 “好后悔当初大婚,没有仔细看过你,不过还好,这次看见了。” 揽月喉间轻动,缓了好半晌她才勾唇:“谢谢。” 夜寒摇摇头,掩下眸中的氤氲热泪,低头从腰间掏出一条手链。 仙官只一眼就看明白了他的意图:“陛下!不可!” 夜寒置若罔闻,温柔的笑着,将那手链递到揽月眼前。 “你大婚,我也不曾提早准备贺礼,你若是不嫌弃便将这手链收下吧。” “陛下!” 仙官急的红了脸。 揽月这明摆着是在羞辱他,他怎的还要巴巴把东西送出去。 若是战场上真有个什么好歹可怎生是好。 揽月怔愣的看着那手链,她瞧不出什么门道来,她身旁的傀遇却是一眼瞧了个明白。 他含笑凝了那手链,漫不经心:“这东西太贵重,天帝这礼,月月可收不得。” 夜寒却不甚在意:“算不得什么多珍贵的东西,一片心意罢了。” 话落,夜寒也不再等揽月答应,自顾自便将手链套在了揽月的手腕上,根本不容揽月拒绝。 那手链戴上去的瞬间,晶石跟着闪过一道金光,随后,无论揽月怎么使力,她都取不下来了。 那手链就好像长在了揽月的手腕上一样。 傀遇无声哂笑,冷冷撇了夜寒一眼,眸中尽是不屑。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将手链送出去,夜寒好像释然了。 默然一瞬,他缓缓闭上眼睛,像是认命一般。 再睁眼时,所有的不甘愠怒和悲恸通通被他压了下去:“时间可能有些匆忙,如果月月不介意的话,我很荣幸能当你的证婚人。” 说是征婚,其实就是草草的拜过天地。 揽月此次来只为羞辱夜寒,她岂会拿自己的傀遇的大婚当儿戏。 即便她肯,傀遇也不一定愿意。 夜寒一身戎装亲眼见证着揽月嫁给傀遇。 心底的绝望和悲恸被他藏匿的很好,明知再靠近她一步便会万劫不复,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哪怕只是证婚人又有何妨,他便当,她那身嫁衣是为他而穿吧…… “陛下。”仙官痛心:“您这是何苦呢?” “我欠她的罢了。” 夜寒痴痴望着眼前,他的眸子里终于只有揽月一人。 这是揽月盼了千万年的情景,而今,她再不需要。 大掌落寞的盖在心口,夜寒硬逼着自己强颜欢笑:“此次一战凶多吉少,月月也该选择他的。神君那么强,一定能护她平安。” 仙官无奈极了:“您明知如此,为何还要将那手链送给她?分明您才更需要啊。” “原就是要给她的。” 夜寒望着那身红衣,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帝后大典。 “当年从没护过她一次,她带着那手链,总能有机会让我保护她一次的。” 第43章 证婚仪式结束后,夜寒一刻都不敢拖拉,带着天兵天将赶往了幽溟河畔。 原先夜寒还担心这担心那,怕他死了便娶不了揽月。 此番,他倒是多了一分义无反顾的决心。 只是,如果能重来就好了。 这六百年间,他不止一次奢望。 如果一切能重来,他一定不会那样了。 立在幽溟河畔之上,墨文渊就在河的那一头。 只是让夜寒没想到的是,辛杳居然也在,她身后不远处,还立着玉卿。 看她那摸样,显然是凭借本事爬进了墨文渊的后宫。քʍ 想起当年种种,夜寒的眼便不受控的染上寒意:“呵,你倒是有本事,一个二个居然都能被你唬的团团转。” 辛杳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全然不在意:“夜寒,今日这幽溟河畔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你这人坏事做尽,我要你后悔莫及!” 话落,辛杳双眸猩红,掌中凝聚出一抹灵力,径直朝着天族砸了过去。 天魔大战随即爆发。 揽月和傀遇站在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切。 墨文渊眼底尽是贪婪,他出阵便是朝着夜寒去的。 只是,夜寒好似弱了好多,他居然险些没接住墨文渊的那一击。 袖间的手不动声色的攥紧,揽月努力压下心头的烦闷。 就见几招过后,墨文渊便耐不住性子拿出了那把匕首。 随即,耳边尽是他猖狂的大笑:“夜寒啊夜寒,你这一生怕是都栽在揽月这女人身上了。” “你可知这匕首是谁给我的?” 夜寒抽空抬眼凝了那匕首一眼,失了心头血,他全然不是墨文渊的对手。 来不及躲闪,那匕首径直刺进他的胸膛。 同一时间,墨文渊凑近他耳边:“这好东西,可是揽月给的,她说了,这东西专克你。” 夜寒吃痛,喉间急急涌出一股鲜血。 揽月二字印在他脑海之中,下一瞬,他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灼烧之感。 揽月鄙夷的看着着一切,眸底没有一丝波澜:“我还以为能看一阵打戏呢,墨文渊怎的就这般耐不住性子。” 话落,插进夜寒心口的匕首忽然爆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周围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红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周围吞噬殆尽。 灵力不够的魔兵天将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红光侵蚀烟消云散。 辛杳和玉卿骇然抱成一团,可到底抵不过这泼天的威压,随着那群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