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一楼大厅四处被红色装点,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瞧见徐可昕下来,他笑容满面:“徐小姐,下课了?” “下课了。” 她犹豫了一下,问他,“孙经理,九爷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 孙经理乐呵呵笑道,“九爷事务繁多,想必去哪里忙了吧?我只负责大都会的管理,他的行程是不会告诉我的。” 徐可昕失落的哦了声。 孙经理都不知道,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也是,九爷从来不会告诉她自己的行程。 他去哪里了,哪里是她能过问的? 孙经理察言观色,见她的情绪不大对,便知道九爷走之前也没和她打过招呼。 “越哥也一阵没来了。” 他笑着说,“以前九爷不在南城时,我有什么事都找越哥。如今他也没来,兴许是跟着九爷出去办什么要紧事了。” 徐可昕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宽慰。 就算九爷不告而别,越哥也不会如此,他还要负责大都会的生意。 两人都半月未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要办。 这一番话,确实安慰到了她。 她的心情轻快了一些,笑着和孙经理说了谢谢。 她跑回了楼上。 九爷很忙她是知道的。 这样一想,周时也和她说过,若是他要离开,也会给她安排一个好前程。 他还没有发话,不是不要她了。 她从抽屉中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她和周时的合照,是那日南城初雪,他们一起堆雪人时,孙经理拍下的照片。 他的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却又无法掩盖他生得好看的五官。 而她,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很甜。 “好喜欢,九爷。”她摸着照片上周时的脸,轻轻的吐出这几个字。 没人能听到,也不知二月的风能不能将她的喜欢带去。 第199章 未婚夫头衔 时间一晃,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是宋徽宜时隔五年后第一次在家里过年。 过去那五年,她都是孤单一人。 那边没有过年的说法,没有南城这样热闹,每到新年夜都冷清得很。 宋徽宜总是站在窗边,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心思上下浮浅。 当真是应了那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终于能和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年夜饭,一起放鞭炮,听着爆竹声响,迎接新年好运气。 她几次眼睛酸涩,差点潸然落泪。 吃过晚饭没多久,沈聿青来了。 “徽宜,新年好!”还未见到人,就听见厚厚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还有他高亢的笑声。 他们在沙发说话,听见他的声音纷纷转过了头。 他迈着大步从外面进来。 宋徽宜站起身,往外迎了几步:“你怎么来了?没陪着家人一起吃饭?” 她脸上原本就带着笑意,看见他来了,笑容更深,眉眼都弯了下来。 泛至眉梢时,嘴角上扬成一个高高的弧度,脸上和眼底都泛着甜蜜之色,久久不散。 “吃过了,督军去军营,我便来找你了!”他笑。 他解了身上的黑色大麾,抖落掉在外面沾上的雪花,“我出门时又下雪了!徽宜,瑞雪兆丰年,你回来这一年添了生机!” 他将这个好兆头归功于她。 瞧见她心情愉悦,他凑上来要亲吻她。 重重的咳嗽声传来。 一撇脸,四双眼八只眼紧紧的盯着他,皆面色不善。 坐在中间的宋沛文更是想把他赶出去。 大过年的,进门一分钟就让人有想把他扫地出门的心思! 宋徽宜也尴尬的很。 她借着大麾的遮挡,偷偷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这人混不吝惯了,天王老子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带看眼色,当着她父兄的面亲吻她又算什么? 沈聿青散漫扬眉:“过年好!” 宋沛文示意他坐。 宋徽宜将他拉坐在沙发上,他随手将大麾搭在沙发上,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心。 身子往沙发背上一瘫,眼底染上戏谑的笑:“大过年的你们都有点孤单啊,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有女人找啊!” “你喜欢?”宋沛文抬眸扫了他眼,意有所指,“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让你孤单一点。” “岳父,我们之间哪有这个必要!” 沈聿青笑道,“我这不是过来拜年了?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我还是你未来的女婿!” 宋沛文冷哼一声,没有否认。 他们说好年后订婚的第二天,沈聿青就将这事告诉了督军。 处理好沈林洋的后事,督军立刻请了宋沛文和宋徽宜去督军府小坐。 他很高兴。 沈聿青马上二十七了,该是成家了。 军政府和青帮联姻,是有益的。 加上他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是个浪荡子,还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着落,如今能收心将女孩子捧在心尖上,更是好事。 两相得益,这件事谈得很顺利。 订婚决定简办。 他们挑了正月十五的日子,双方家人一起吃个饭,订立婚书交换礼物即可。 这件事板上钉钉,沈聿青这女婿身份暂时是坐实了。 没人赖得了了。 有了未婚夫这个头衔,他得意更甚,巴不得在自己脑门上刻上这几个字,谁一眼瞧了就知道。 沈聿青招手,副官谭绍远和白肃将准备好的年礼提了上来。 将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他们又出去了一趟,来回三次才把东西拿完。 沈聿青准备了许多东西,茶几上堆成了一个小山。 宋月城不吃他这一套,趁机挑刺:“没见你这样没大没小的女婿!” “小孩子懂什么?我和岳父感情好,不需要客套!” 他一句小孩子,又把宋月成气炸毛。 他视若不见,只是捏了捏宋徽宜的掌心,指尖又挠了挠,懒洋洋的笑问她,“是吧,徽宜?” “没人能说过你。”宋徽宜嗔了他一眼。 沈聿青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扔给宋月成:“喏!姐夫给你的!” 过年理应给晚辈红包。 宋月成伸手接过。 很薄,应该是一张支票。 拿人手软,还是新年红包,被占了便宜,他也说不出坏话了。 他这张嘴,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宋名立问他:“你让督军把沈如也放出来了?” “本来想多关些时日,发现不妥。” 沈聿青说,“大年三十这样合家团圆的日子,少了个沈林洋,督军定然惦记着牢里的沈如也,到底是血脉亲情,化不开。” 就算他不提,督军也会提。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审过沈如也,吐出来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没有沈聿青审不出来的犯人。 只是督军知道他的手段,舍不得让自己儿子受这等刑罚,也折腾不出什么。 皮肉之苦,沈如也能挨得住。 宋鹤平嗤笑:“你这招有点损!” “今晚吃饭,督军告诉他是我提议把他放出来,想让我们重修兄弟之情。” 沈聿青露出一丝讥笑,“他低眉顺眼和我说谢谢大哥时,那张脸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那你怎么回答的?”宋月成好奇问。 “这还用想?” 宋徽宜太了解他的恶趣味了,不假思索就替他回答了, “二弟无需客气。若是三弟还在,凭你们兄友弟恭的情谊,他定然比我更牵挂牢里的你。” 她说这句话时,模仿他平时的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