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着白清月的低语,一边皱眉看向衣衫不整的容清秋的身影。 清月说的对! 容庭墨现在醒来了,他可是整个容家未来的希望。 若是容清秋再这样疯下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拖累了容庭墨…… 那她岂不成了整个容家的罪人! “来人,准备黑狗血!” 容老夫人沉着脸,冷声吩咐道。 容清秋院中。 “不,我不喝,这个女人,她要谋害本少爷……” 他被绑着双手仰倒在床,老夫人端坐在太师椅上,白清月侍立一旁。 此时,他正歇斯底里的叫喊着,避开小厮的手,虫子一样拼命扭动着身体。 一旁的另一个小厮,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着刺鼻腥味的液体,为难的回头望向老夫人。 “清秋,你别怪祖母。” “你身上有脏东西,这是给你治病的药,喝了就好了。” 老夫人沉声道,给两个小厮使了个颜色。 于是,一人拼命压住挣扎的容清秋,一人咬牙,将那碗腥臭刺鼻的液体向着他口中倒去。 容清秋被灌了一嘴,咳嗽起来,他奋力挣开小厮的手,伏在床沿大声呕吐起来。 一时间,他脸上又是狗血,又是眼泪,又是自己呕吐的污秽,简直凄惨到了极点! 白清月唇角微勾,欣赏了一会容清秋狼狈不堪的模样。 小样儿,跟本小姐斗? 这才哪到哪,本小姐还有更刺激的,若是不怕死,尽管再放马过来好了! “祖母,咱们走吧,这里太腌臜了些……” 白清月挽着容老夫人的手,缓缓向外走去。 “对了,这黑狗血不服下足够的剂量肯定不行,你们记着。” “若是二少爷再吐,你们就接着灌,一定要喝足一盆,病才能好!” 踏出门槛时,白清月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回头,吩咐屋里看守的小厮道。 满头大汗的小厮看向地上那个装的满满的大木盆,又同情的看向狼狈不堪的容清秋。 对不起了,二少爷! “不!不!” 看向如狼似虎逼近的小厮,容清秋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困兽一般绝望的嘶吼起来…… 金銮殿上。 “容王,你可算是康复了,朕心甚慰。” “当时你昏迷不醒,数个太医都说你再也醒不过来,朕愁的头发都白了不少。” 皇帝看到容庭墨完好无损的来上朝很是欣慰,早朝之后特意将人留了下来,好一番关切的询问。 要知道,容庭墨可是风国当之无愧的战神! 第十六章 别有目的 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破了匈奴的王城,试问朝中还有谁能做到? 要是容庭墨没了,可是风国的一大损失! 如今他的心腹爱将居然奇迹般的醒来,皇帝自然是再高兴也没有了! “让陛下为臣操心了,臣深感愧疚。” “如今臣身体已经无恙,可以重回军中任职了。” 容庭墨脸上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感激,语声微微颤抖的道。 皇帝见容庭墨一心记挂着军中,居然刚醒来就要回去,心中更是满意。 这样忠心又能干的臣子,再多来上几个,何愁风国不天下来朝! 他又亲切的勉励了容庭墨几句,赐下了一大堆补品和金银,便将人放走了。 容庭墨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恭敬的退出了金銮殿。 迈出门槛的瞬间,他面上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皇帝的关爱? 呵! 自古以来,最是无情帝王家! 明明就是觉得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才给他赐婚了这么一个女人。 无非就是做给臣子和天下百姓看的一场戏罢了! 显示这位君主多么慈悲,不忍他就要死了还是个光棍,这才有了这场儿戏一般的赐婚。 若是真的在意他的生死,全力救治还来不及,哪有心思搞这些幺蛾子? 容庭墨微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走,去军营!” 到了宫门前,他飞身上马,缰绳一抖,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军营奔驰而去。 城北,容家军军营。 听到王爷醒过来的消息,整个军营都沸腾了。 王爷他,可是整个容家军的主心骨! 当年容老王爷壮年战死,容庭墨以少年之身,接过了容家军的指挥权。 当时,许多老将都不看好这个少年。 虽然武艺过硬,可毕竟太年轻了! 要知道,容老王爷当年,也是及冠之后又在军营中历练数年,才真正上手掌军的。 所以,他们对这位少年将军虽然忠心,可心底到底怀有疑虑。 要降服风国最勇猛的数十万大军,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可是,很快容庭墨这个不被看好的少年王爷,就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惊喜。 第一次带兵上战场,他就连斩十三个敌军首级! 之后的每一次战事,他都不顾老将们的劝阻,次次身先士卒。 战场之上,他一马当先,犹如浴血的修罗,不断收割着敌军的生命。 打到后来,以凶悍不怕死著称的匈奴人,都对容庭墨的名字闻风丧胆。 两军对战,只要看到容庭墨那标志性的银甲,对面那些匈奴士兵就两股战战,几乎要不战而逃! 就这样,容庭墨从尸山血海中奋勇杀出,终于赢得了全军上下的爱戴。 除了勇武过人,他计谋也是极为出众。 许多次,他都布下巧计进行偷袭,往往能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避免硬碰硬的战略,也减少了士兵们许多不必要的损失。 都说爱兵如子,许多人只是说说而已,可容将军,却是真正做到了! 这样智勇双全的将军,叫他们怎么能不爱戴?! 所以,听闻容将军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噩耗,整个军营几乎都要哗变了。 若不是几位老将极力压制,愤怒的士兵们都要涌去皇宫讨个说法。 是不是狗皇帝卸磨杀驴,所以才要害死容将军? 他们,绝不答应! 第十七章 恭迎王爷! “恭迎王爷!” 容庭墨的马离军营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听到了整齐划一的嘶吼声。 黑压压的士兵们,一排一排单膝跪下,声嘶力竭的向着他们的将军致敬。 几位老将飞马而来,在不远处下马,也单膝跪地,恭敬又激动的道。 能不激动么? 将军他再不醒来,他们可再也压不住那些兔崽子了。 万一他们真跑到皇宫去,被扣上一定谋逆的帽子可怎么办? 万幸,王爷他吉人自有天相,到底还是完好无损的归来了! 容庭墨坐在马上,俯瞰着跪了一地的将领和士兵。 “好久不见,大家快起来吧。” 他扬声喊道,嘴角终于出现醒来之后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容庭墨,回来了! 军帐之中,几位老将将容庭墨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道来。 容庭墨处理了几件亟待解决的军务,便让人退下,招来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 “飞羽,找到那个叛徒没有?” 容庭墨把玩着桌上的镇纸,目光冰寒的道。 “回将军,人是找到了,可当天晚上,就自尽了。” 面容清秀的飞羽单膝跪地,十分惭愧的道。 “身上都搜过了吧,有没有什么线索?” 飞羽忙从袖中掏出一块漆黑的铁牌,恭敬的呈上。 容庭墨将铁牌拿在手中,皱眉仔细看了一遍。 铁牌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花纹,只在正中刻了一只奇怪的动物。 “是朱雀。” 纤长的手指抚在铁牌中间的浮雕上,容庭墨若有所思的道。 “飞羽,你说,这次的事到底是匈奴人,还是……” 容庭墨玩味的一笑,手指向着天上的方向伸了伸。 “皇……那位虽然也安插了探子,可都很安分守己,只是监视我们的动向罢了。” 飞羽不敢提皇上的名讳,只是老实的禀告道。 “依属下看,应该是匈奴那边的可能性比较大。” 匈奴王城虽然被破,可是除了老王自尽,几位王子和公主到底逃了出去,下落不明。 他们手下应该还有些人,真折腾起来,应该也颇能闹出几分动静。 “是么……我这边,倒可能还有一绿轴条线索。” 容庭墨眼神微闪,若有所思的道。 除了飞羽排查的线索,最可疑的莫过于…… 他突然多出来的王妃,那个叫白清月的女人! 白清月吹弹可破的小脸,明艳的五官浮现在容庭墨眼前。 要嫁给他一个活死人,又费心费力的给他解了蛊毒,她到底是图什么? 图容府的钱? 是他爹白将军想要染指军队? 想要迷惑他,再借他的手操控军营? 片刻功夫,容庭墨脑中已经转过数个念头。 怎么看,那个女人都很是可疑! 想起那个女人看他时,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的炽热,他有些不适的动了下身子。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飞羽,军营中的事现在有我,你去办另一件要紧的差使……” 容庭墨招手将飞羽唤过来,附耳低语起来…… 走出营帐的时候,飞羽一脸的痛苦加麻木。 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十八章 监视王妃 他堂堂军中副将,王爷最得力的副手,居然被派去监视一个女人? 那女人偏偏还是将军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这也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