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婚房啊,是婚后买的吗?” 容令施深吸了一口气:“跟婚前婚后有什么关系?” “那区别可大了,如果是婚前买的,那就是你的个人财产,安医生只有居住权,并没有所有权。说句难听一点的话,如果以后你们离婚了,这套房子跟她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可以随时来你家的。” 容令施大声呵斥道:“安昙,你别胡说!” 安昙的眼圈微微红了,“容令施,人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娶了媳妇连朋友都不要了是吗?你为了她吼我几次了?你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么吼过我!” “我不是吼你,但是安昙,你至少也该跟我和安岁说一声,这样一声不响的就把家里弄成这幅样子,对安岁不尊重。” “你就是吼我了,那么大的声音不是吼是什么?哎哟,我的肚子……” 容令施有些慌乱地去扶她:“安昙你没事吧?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昙被他搀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没好气道:“你再气我试试!万一我和孩子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办!” 容令施的眼中划过一丝内疚,柔声问道:“还疼吗?安岁就是妇产科的医生,让她给你看看,实在要是不舒服我们得尽快去医院。” “我不用她看,”安昙别过脸去,“之前男麻醉师那件事还没掰扯明白了呢,我目前不是很信任她。” 安岁冷笑:“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我也不给人看病。” 容令施叹了口气,放低了姿态,走过来求她:“安岁,孕妇就是脾气不好,她没有恶意,人命关天,你给她看看……” “我看病是要收费的。” “可以,多少?” “专家号,15块。” “好,我现在就给你转。” 沙发那边的安昙忽而嘲讽地笑了一声:“夫妻之间还算的那么清楚,连15块都要转账,安医生可真是精打细算。” 安岁回道:“是啊,我工资有限,只能精打细算,毕竟下半年我也要买一套房子,至少我自己拥有全权处置权,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在我的房子里撒野。” 第12章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安医生,要不要我给你普普法?婚内买房子,就算是你自己出资,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只有一半的产权。” “意思是,容令施也有一半,你还可以去我的房子里随便折腾?” 安昙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如果是你单身的时候买,那就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啦,跟宴西没关系。” “安小姐是想说‘单身’还是‘离异’?” “不管是单身还是离异,在房子的归属权上没什么区别,安医生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给你科普一下婚姻法和物权法而已。” 安岁轻笑,转过头看着容令施:“看见了吗?安小姐还能逻辑清晰地跟我吵架,证明没什么事。” 容令施抱歉道:“安岁……” “15块记得转给我,我先回卧室了。至于客厅……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恢复原样还是保持现状,你决定。” 容令施追过来拉住她:“安岁,你别生气。” “哦对了,”安岁道:“虽然房子是你的,但是窗帘、沙发罩还有毛绒玩具都是我买的,我有消费记录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安小姐损坏的东西,都得照价赔偿——这个物权法我还是懂的。” “安岁……” “玫瑰花我放在玄关了,那也是你全款买的,归属权属于你,你记得自己处理了,怪占地方的。” 安岁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容令施在外面拍了一会儿门,叫着她的名字,她没理,带着耳机随便点开了一部电视剧,再也不去管外面的是是非非。 看了一集,有些口渴,她准备去客厅倒杯水。 一拉开门,就听到安昙说道:“……容令施,你怎么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多不可一世的一个人,结了婚怎么就变得这么怂了?被老婆压制的死死的,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容令施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另一头,小臂抬起搭在眼睛上,轻声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跟她吵起来才对吗?” “至少不应该这么卑微,两口子过日子都是互相的,凭什么只有你低声下气地哄她?” “呵,”容令施冷笑一声:“你对婚姻这么懂,自己的婚姻成功了吗?” 安昙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孕期,丈夫出轨,离婚,净身出户,”容令施道:“你是专门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是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吧。妈是不想戳穿你,怕你觉得没面子,处处照顾你的心情,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昙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容令施叹息一声:“你自己的婚姻都失败了,就别在我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就是从失败的婚姻里总结了很多经验,这才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错,不让你走我的老路。”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会经营,我妈都不插手,你也别管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安昙忿忿道:“我不是说安医生不好,但是你看她这几天,要么忙工作,要么跟我吵架,而且她跟妈也不是很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似的。她跟你的亲人朋友全都相处不好,总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她跟我妈相处的挺好的。” “表面功夫罢了,她再好,能有我跟白阿姨好?” 容令施霍的一下坐了起来:“安昙,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看星星,我骗安岁说是公司有事,大半夜的陪你去山顶看了,你要觉得这里离医院近,要住我跟安岁的婚房,我们也都同意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安昙咬住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 说着,她站起来叮叮当当的就要收拾东西。 容令施疲惫不堪:“大晚上的你走去哪里?” “我去住酒店行不行?这朋友我们也没法做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安昙,”容令施夺下她手里的行礼重重放在一边:“别闹了行吗?你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酒店?”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容令施,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就好好当你的妻管严吧!” “咳ᴊsɢ!”安岁重重咳嗽了一声。 容令施和安昙一起看了过来,容令施满脸愧疚,安昙目光如刀,而且是真的含着泪。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今晚是肯定没法好好休息了,明天她还有几台剖腹产手术,必须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她说:“刚接了个电话,有紧急情况,我得去医院一趟。” 容令施立刻抓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安小姐肚子不舒服,你留下照顾她吧,路程不远,我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