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难道偌大的顾氏要做出毁合同这种事来?” “霍小姐放心,合同既然已经签订了,顾某自然不会反悔。”顾隽京回答。 温书画眉头一挑:“那今天顾总过来这趟是?” 顾隽京忽而勾起唇角,“我今天来这趟,就是想跟霍小姐商量一下,我父亲跟你定下的另一个条件,由我和你共同进行。” 闻言,温书画一愣,并没有立即答话。 其实顾董的第二个条件也不算是为难人,甚至跟第一个要求查不了多少。 都是假扮温书画罢了。 只不过一个对象是顾隽京,另一个对象是……顾母。 对于那个曾经对她还算不错的前婆婆,温书画始终还是怀有感激之心的,即便在最后顾母因误会而赶她出门后,温书画也并不怪她。 顾母在一年前患上了老年痴呆,日子越过越糊涂,但是偶尔清醒时看见温书画还回去的那个传家玉镯时,她即便已经记忆模糊了,但还是会拉着顾隽京的手说让他把温书画找回来,她觉得对不住温书画,想道歉,想再见温书画一面。 顾母自从病了后就鲜少接触外界,因此也并不知道温书画的死讯。 所以顾董想让她也能帮忙圆了顾母这个心愿。 完全假扮温书画去见一次顾母。 昨日她跟顾董约定好的时间,便是这个周末。 “比起霍小姐的朋友温书画,我想我母亲更想见到的是我的妻子温书画,霍小姐难免对三年前的温书画性子不够了解,有我在,总不至于让我妈察觉出来是骗她的。”顾隽京有理有据。 温书画无从反驳,最终答应下来:“可以。” 时间很快来到周六当天。 温书画和顾隽京一同去往疗养院。 下车时,她正要朝前走时,腰部骤然被搂住,顾隽京气定神闲将她搂在怀里:“既然是假扮我的妻子,总该尽职尽责些,你说是吗?温书画。” 温书画的视线下落,微微皱了下眉,但举止却并未推拒。 “顾总说的是。” “现在还喊我顾总未免生分,露馅了可不好。”顾隽京眸中带笑。 温书画的脸色骤然京了一瞬,默了片刻,“隽京,总该可以了吧?” 顾隽京神情愉悦,并未再逗她。 两人往里走去,就在即将见到顾母时。 顾隽京忽地漫不经心般提及—— “哦对了,我后来有问过李助理,他说他从来没告诉过你医疗箱的位置呢。” 霎时,温书画步伐一僵。 第25章 顾隽京将她一瞬的不自然收入眼底,探究地瞥她一眼,随后将其往身前搂得更为紧密些。 他转而又笑:“不过我想,大概是医疗箱本就放在随处可见的位置,霍小姐心思缜密能找到也是正常,是吗?” 听起来像是在替她解释,又像是还有些别的试探意思。 温书画没有正面回答他,顾隽京也并不执着与这个话题,他轻飘飘飘揭过,朝着不远处的背影喊了一声“妈”后,搂着她大步朝那边走去。 然而两人到顾母的面前时,才发现在顾母的身前还蹲着一个人——温心晴! 在她的手上,赫然正拿着顾母要给温书画的玉镯。 顾母见到顾隽京,当即委屈地告状:“隽京你来得正好!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她非要抢我给画画的玉镯,你快帮我抢回来!” “伯母!你不能污蔑我!”温心晴一听这话,登时慌张起来,她忙不迭否认,“我没有,我是好心来看望伯母,然后伯母主动要将这个玉镯送给我的!” 哪知听见这话,顾母立马开口回答:“你这孩子怎么乱说,我倒是还没病到这种程度!我刚刚可记得清清楚楚的!是你过来跟我说你是画画,说让我把玉镯送给你,我一瞅你这个脸啊,就长得不像画画,可你非说自己是!” 没想到正好撞上老太太清醒的时刻,温心晴脸色铁青,一看顾隽京搂着的人,更是脸色大变。 “隽京,我真的没有,是伯母病了记错了。”温心晴咬咬下唇狡辩,将玉镯还回给顾母。 顾隽京却懒得多听她说一句,冷冷看她一眼:“以后你不用过来看望我妈,她不太喜欢你,你出现只会激怒她加重她的病情。”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也毫不留情。 温心晴作势捂住心脏,刚想装病,没想到却被面前的顾母抢了先,顾母一眼看见在顾隽京身边的温书画,眼里欣喜大亮:“这不是画画嘛!你回来了吗?你是不是跟隽京和好了!当初是我对不住你啊!” “妈……别这么说。”温书画心下动然,忙不迭拉住她。 顾隽京则含笑站在旁边劝:“妈,不要吓到画画了,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好好叙旧。” 三人和谐默契,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室内走去。 同时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温心晴。 她不可置信又愤然地放下手,凶狠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三人的背影。 透过打开的大门,温心晴看见顾母第一时间就将那个玉镯毫不犹豫地主动递给霍温书画! 脸上笑吟吟的,跟刚刚对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愤恨冲上温心晴的心头。 她最后看了眼里面的言笑晏晏的画面,气愤不已地走出去。 直到走到外面,她才拨去一个电话愤懑地催促,语气不耐烦—— “我让你查的东西还没有线索吗?”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她的脸上更为不爽,随后眼里升起浓切的恨意:“霍温书画这个女人,我越看越不顺眼!实在不行,你直接帮我下手除掉她得了!太碍眼了!” “下手时间越快越好!绑架还是制造意外你自己看着办!” 第26章 疗养院内。 温书画在顾母面前聊得很是愉快。 临走前,顾母还是将玉镯交给了她—— “画画,这个玉镯始终是你的,我认定的顾家媳妇,永远只有你一个。” 玉镯重新落在她的掌心,温书画失神片刻,心间有流淌过一阵暖流。 她没有拒绝,“好,谢谢妈。” 两人在顾母满意的目光中离开疗养院。 回到车上的一瞬间,温书画眼底的笑意收敛,将玉镯还给顾隽京。 “答应顾董的事,我已经全部做到了,玉镯顾总自己好好保管吧。” 顾隽京始终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霍小姐的演技恐怕是能拿影后奖吧?刚刚我几乎都要以为你就是温书画了。” 他的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却让温书画背脊生寒,她强作镇定弯起嘴角:“是吗?那我就当顾总这句是夸奖了。” 顾隽京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置与否。 只是在车身上路时,他忽而又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和林项西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几次见面,他从来没有提过她和林项西的事情。 这次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温书画心底升起些许防备来,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并没有被他牵着走直接回答,而是轻飘飘跟他拉开距离:“我想我跟顾总还没有熟到可以聊私事的地步,顾总如果真的好奇,可以直接去问林项西。” 听她这么说,顾隽京脸上的神情未有丝毫影响,他淡淡扬起唇角:“霍小姐说的也是。” 他没有再多问,可眼底却闪过些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 送她到家。 道别前,顾隽京认真望着她:“你真的不是温书画吗?” 温书画下车的动作稍顿。 随后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给了他跟以往一样的答案:“我不是。” 顾隽京薄唇轻抿,不再多说什么,深深看了她一眼后,驱车离开。 不知怎的,他临走时的态度总让温书画感到不安。 但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思考顾隽京的想法,她此刻需要严阵以待的,是即将而来的第二次董事会。 在这次董事会上,她能正式拿到代表霍氏最高权的公章,拥有霍氏绝对的决策权。 董事会如约而至。 温书画在最后推门而入,原本笃定的笑脸在看见最前方坐着的人时脸色忽的僵住。 霍氏的内部董事会,顾隽京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总,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温书画说着话环视周遭一圈,却发现在场各位董事的脸色并不大对。 莫名地,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只见这时,顾隽京缓缓起身,站在她面前来,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 “你根本就不是霍温书画,你就是我的妻子温书画。” 温书画愣了下,扭头看向在场其他董事,见他们个个神色质疑,心猛地往下一京。 心里涌现出一抹不妙的预感来。 但即便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