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吧我稍后去给祖母请个安,再自行出府便是。” 方才,她一路走来,瞧见了不少做活儿的丫头婆子。 她们看她的眼色,似乎与往日很是不同… 莫不是,府上有何事发生? 周氏被禁足,她需要去一趟碧落院! 她正要抬脚跨进碎华苑,却听得身后凌肃的声音: “睿王妃安心与二小姐叙话,我在此候着便是。 老夫人近日身体抱恙,不见人,睿王妃改日再去请安便是。” 司槿月柳眉微蹙,却不得不点头,谢道: “那便有劳凌叔了。” 绿竹掩下眸中笑意,屈膝行礼道: “睿王妃,请。” 司槿月看了她一眼,笑道: “瞧瞧这小丫头,出落得愈发水灵了呢!” 绿竹如今也看清了,府上这些人的心思。 她竟不知,这大小姐看上去温柔端庄,实则却坏事干尽! 她佯装听不见,理都不理那假惺惺的大小姐,只带她往里走去。 司槿月见一个小丫头,都敢给她甩脸子,脸上的笑僵住,不再言语。 她一进院子,便见司槿星正从房中走出来,跟她打着招呼: “大姐姐,稀客呀!” 司槿月闻言,忙扯起她那一贯的笑脸,道: “二妹妹,这不是好久没跟你好好叙话,今日得空便来了。 也不知你有没有空?倒是姐姐大意了。” 司槿星径直坐在加了软垫的石凳上,瞥了她一眼,道: “大姐姐废话怎的这么多? 只是叙话?那我没空。” 司槿月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时垮了下去,心中一阵怒气。 这个死丫头,竟当着一院子下人,tຊ如此不给她颜面! 她真想扭头就走! 可……一想到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 司槿月生生将胸腔中的怒气压住,凑到了司槿星旁边,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石凳上。 可她坐的那个石凳,却是没有放软垫的,她坐的又用力,顿时疼的她倒抽一口气。 司槿星可不管她,只自顾拿着一冲扑克牌洗来洗去。 司槿月缓了一口气,才又说道: “二妹妹,咱们姐妹之间总是少不了些磕碰与误会。 往日,若姐姐有做错的,姐姐跟妹妹道声对不住。 还望,妹妹别往心中去才是,说到底,咱们总归是一家子血肉姐妹不是?” 司槿星懒懒的嗯了一声,却不接话。 司槿月只觉心口发闷,怎么跟这个贱丫头说话就这么费劲? 她只得轻咳一声,道: “二妹妹,姐姐听闻你医术极好,你也知姐姐成亲已有两年,却一直……没有身孕,不知……” 司槿星头都没抬,道: “大姐姐,一直怎么?我没听清。” 司槿月面色涨红,看了一眼院中伺候的几个丫头,咬牙道: “我……我一直没有身孕,不知二妹妹能不能帮我看看?” 司槿星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向她,道: “我看诊,费用不低,大姐姐应该知晓吧?” 司槿月一听,眸中一亮,脸上带了几分急切,道: “诊金不是问题,二妹妹可有把握?” 她说完话,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问的什么话? 果不其然,耳边传来一道清冷女声: “既然大姐姐不信我,何必多此一举?绿竹,送客!” 司槿月见状,急忙道: “不不,我信你!我信你!需要多少诊金,我现在就拿给你!” 她说着话,便从衣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问道: “二妹妹,这里有五千两银票,都给你!” 司槿星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笑道: “大姐姐,还是走吧。我的诊金,你出不起。” 司槿月闻言,翻着银票的手微微一颤,问道: “你要多少?” 第120章狗皮膏药阴魂不散 司槿星招手叫紫苏坐下,拿着一张扑克牌,教她认识,随口说道: “五万两白银。” 司槿月闻言,捏着银票的手指,生生僵住。 五万……两? 她咬了咬嘴唇,点头道: “我……我明日给你送来,今日可先帮我看诊?” 司槿星扔下手中扑克牌,腾出手。 那司槿月一见,忙将手腕递过去,眼眸中满是期待。 昨日,又有一位侧妃被诊出有了身孕…… 而她这王妃,却迟迟生不出孩子! 将来……庶子女一个个儿的都生在自己嫡子女前头,还不成了京中的笑柄? 再者,王爷如今对她也大不如前,若还没个孩子傍身,只怕是她这王妃还不如个侧妃! 她看着司槿星微微蹙起的眉头,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有的治?” 司槿星不言语,又掐了她另一只手腕,才收了手,道: “能治,回家准备银子吧,明日来取药。” 司槿月本还想听听,这个二妹妹能说出些自己的身体状况。 却不想,她竟一个字都不肯多说,还张嘴闭嘴就提钱! 果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不管她心中怎么想,脸上却还是硬生生的扯了一丝笑,道: “那便劳烦二妹妹了。” 绿竹送了司槿月出远门,回来便皱眉道: “小姐,为何要帮她? 她如今没有身孕,还总是找小姐的麻烦。 若是她怀了睿王的子嗣,她不得得意的要上天?” 司槿星招手让绿竹也坐下,一边分牌,一边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只等看戏便是。” 司槿月随着凌肃一路出了府,心中满是喜悦。 她只想着再过不久,自己腹中也能有一个小人儿,便不由自主的笑弯了唇。 倒是一时忘了,府上不同以往的气氛,也忘了找借口去碧落院之事。 司槿星心情不错,带着绿竹,紫苏打了会儿扑克牌,便一道出了府。 她没坐马车,只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便站在了一座宅院外。 这便是,齐墨离送给她的那处宅子。 门匾上是空的,没有名字。 司槿星不禁莞尔一笑,转头对着青蝉道: “你说说,你家主子是有多怕累,连个名字都不肯起!” 青蝉也跟着笑,道: “主子倒不是怕累,只是怕王妃你看不上他起的名字!” 绿竹拿着一把铜钥匙正要上前开门,便听身后有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司槿星自然也听到,转头瞧去,便见齐南晏正推开车厢,下了马车。 她皱眉,这人怎么还阴魂不散了呢? 只见他,面露哀伤之色,竟是没挂着他往日那张假笑面具! 齐南晏下了马车,便见那女子朝自己看来,心中不禁一阵欢喜。 他快走两步,却分明看清她眸中闪过的一丝嫌恶…… 他看了眼她身后的宅子,心中愈发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