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理我,我还在生气,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这句话,池欢转身就去找夏纱他们。 时屿白看着她纤细倔强的背影,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夏纱见到池欢的时候,一眼就被吓到了,“嫂子,你怎么了?哭的眼圈都红了,你和屿白哥哥吵架了?” 池欢立刻摸了摸眼圈,虽然看不到,但是摸起来眼皮肿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没事,小事。” “那,咱们的事情还继续吗?” 夏纱迟疑。 “继续!” 池欢咬着牙。 “咱们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能不继续?” 池欢说完就垂下了眼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喜欢他依旧是喜欢他的,但是她现在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夏纱连忙安慰她。 时屿白那边,傅严词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支烟,压低了声音促狭的道:“吵架了?” “被嫌弃了?” 时屿白捏着那支烟,眉眼间都是无奈。 “惯坏了。” “切,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时屿白不说话,隔着重重的枫树林,哪怕隔着这么远,还是一眼就能锁定那道身影。 傅严词倒是没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小夫妻嘛,哪家不吵架的? 床头吵架床尾和不是什么大事。 他睨着时屿白,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吐出了烟雾,道:“白雪那边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时屿白的眼眸瞬间蹦出了冷冽的寒光。 “不怎么办。” “白凛轩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他现在下来了,但如果白雪嫁给南嘉则,再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就怕,他们联手,反而把你架在这,这事,不好说,棘手啊。” 第254章心脏被rua疼 是谁说来着,永远不要自证,自证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可是池欢现在就在做这件蠢事。 她不但要自证,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证明她很喜欢时屿白。 感情其实是一件很隐私的事情,它甚至可以从发生到湮灭都悄无声息的。 可是她现在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夏纱对她眨眼,“准备好了!” 池欢唇角勾起一抹笑。 尽管前一秒还在因为时屿白生气着,可是想到一会他可能会有的反应,雀跃还是一点点占据了心扉。 她比了个ok的姿势。 夏纱瞥下众人,气喘吁吁的过来,小声的问道:“嫂子,是你去喊屿白哥哥,还是我去?” 池欢咬着唇,纠结了一秒,很快就道:“我去。” 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可是那一点点的小情绪,跟一会比起来微不足道。 她决定等过段时间再跟时屿白算这笔账。 时屿白和傅严词正在就京城的局势聊的深入,耳边就传来树叶被踩碎的破碎声,时屿白抬起眼皮一看。 池欢正俏生生的站在距离她十几步远的位置。 她的脸上还带着生气后导致的生疏,但是眼眸溢出来的又分明是发自内心的渴求和亲近。 这种矛盾又融合的表情,让她看起来小脸儿微沉,不怎么高兴。 他胸膛下的心脏像一团纸被rua的皱巴巴的,微疼。 指尖的烟瞬间被他瞥下,直起腰背,丢下傅严词大步朝着她走过去。 “怎么了?” 时屿白最看不得她这模样,靠过来小心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池欢仰着头看他,没办法他长得实在太高了。 “你过来。” 语调还是恹恹的,命令十足,不悦也很明显。 时屿白轻笑了下,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她的肚子。 池欢瞬间捕捉到了他的目光,咬着牙,怒气瞬间盖过了其他的情绪,“我会骗你不成?” 情绪又在顷刻间低落下来。 “你现在在乎这个孩子已经多过在乎我了是吧?” 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自顾自的怒道:“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虐待她?” 这么一鼓作气的宣泄,是基本杜绝了时屿白说话的机会了。 时屿白就不说话了,直接搂住了她。 身后。 傅严词看到这一幕,拳头堵住嘴角,那幸灾乐祸的弧度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绝了。 时屿白配池欢,绝壁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被时屿白抱住的那一刻,池欢的鼻尖儿酸的厉害,有委屈一潮潮的涌出来。 空气中漂浮傅严词憋笑声的时候,池欢也醒了过来,因为还生气,手指尖在时屿白的腰间软肉狠狠拧了一圈。 时屿白吃痛的包住她的手。 “谋杀亲夫不可取。” 池欢就瞪他。 “走。” 她气咻咻的拽着他走。 时屿白稳住她的腰肢,不断的叮嘱,“别着急,看着脚下,小心那根树枝,慢一点。” 空气有瞬间的窒息。 但是那种熟悉的甜蜜和温馨随之包围了她,呼吸着这种空气,池欢难受的心在瞬间舒展开来。 “带我去干什么?” 池欢直接把他带来了附近的一条小溪边,这是从山上跌落下来的山泉水,在雨季的时候会出现,若是旱季就会直接消失。 此时溪水清澈,摸上去已经渗了秋的凉意,水面载沉载浮着片片红叶。 池欢鼓着腮帮,看着兴致没那么高。 “诺,你就在这溪水里面找找?” 尽管语调沉郁,但是池欢还是勉强对他扯了个嘴角。 时屿白勾唇,眼底也没什么笑意。 池欢的心突然就揪疼了下。 “你别生气啦。” “我现在不跟你生气。” 她拽住时屿白骨节分明的大掌,刚刚还生硬的语调软了许多,哄着他,“我真的准备了许久……” 这话说着说着就不对了,掺了哭腔,鼻音很浓重。 眼底泛着薄光,亮晶晶的盯着他。 “开心点?” 时屿白斜睨着她快要哭出来的小脸儿,盯着盯着,总算是忍俊不禁的笑了下。 “嗯。” 他的指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眼睑。 “傻丫头,别哭。” “跟我一起找?” “嗯。” 池欢瞬间开心起来,拉着时屿白一块在溪水边蹲下来,她要脱下鞋子入水,被时屿白阻止了。 时屿白脱下了鞋袜,西裤挽到小腿的位置,站在沁凉的溪水中,在池欢的指挥下,一片片的捞起顺流而下的红叶。 “那边……” “那片,不是那个,左边一点,对!” “快给我看看,你捞到了哪个字?” 时屿白捞起一片片的红叶,随着红叶的变多,上面的字迹逐渐在脑海拼凑出来。 悬溺。 喜欢你。 他们的名字。 还有许许多多他们相处的片段。 红叶真的很多,拼凑出来字断断续续,但是许许多多他们相处的画面却纷至沓来。 一起面对程家的刁难,在夜市卖衣服,一起躲避城管,辞职,在家里开服装店,在县城买店铺开服装店,参加展览会,去广州考察批发市场,去小作坊定制衣服。 举报信被揭发,离婚,辗转在各个不同的城市,复婚,来北京…… 原来不知不觉他们之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时屿白的眼眸越来越深,越来越黯,撩起眼眸,看向在岸边目光殷殷的池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隐匿在暗处的人一个个的站了出来。 池欢鼓鼓的腮帮瘪掉,因为紧张眼眸碎出大片的水光,看着在溪水中,攥着一大把红叶的时屿白。 秋风习习,红叶深深,溪水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