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却反而变得炽热,他闭上染着细碎水泽的迷离眼眸,把手里柔腻的帕子粗鲁的按在身上,白皙手背上青筋毕露。 略显苍白的面容都随着动作,染上异样隐忍的薄红。 ……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寒气水雾地从洗澡间出来,神色已经恢复了淡冷。 他并不怕冷,上身只穿了宽松的白色衬衫,扣子松松,隐约可见肌理起伏的胸膛。 荣昭南走到床边坐着,拿了干净的枕头巾边擦头发,边看向床上睡得很熟的姑娘。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而床上的姑娘完全没有给他留被子的打算。 荣昭南眉心拧了拧,弯腰伸手拉了下被子。 完全拉不动——宁媛直接把小半床被子卷到了腿中间,当抱枕夹着。 荣昭南挑眉,这短腿兔子是故意的?想霸占整床被子?呵呵! 他随手把枕头巾挂在边上,上了床,伸手一把拽过被子,打算硬生生把被子扯一半过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反而因为他力气太大,把本来就娇小的宁媛整个都拽了过来。 他没盖着属于自己一半的被子,他盖了宁媛—— 某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怀里软乎乎的被子被抢了,干脆直接腿一跨,大腿直接搭在了荣昭南的腰腹上。 软被子抱枕没了,边上多了个有点硬的大抱枕,整个都有点凉,可又好像哪里热乎乎的。 宁媛无意识地拿膝盖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热乎乎地方,一下就把膝盖塞进去,还顶了顶。 嗯,舒服! “唔——呼——”她迷迷糊糊地吧唧了下嘴,顺势抱住了抱枕——继续打呼噜。 荣昭南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这死兔子一翻身就把他一边胳膊压住了。 她膝盖和小腿就他两腿之间……以一种很有侵略性的姿势把他腿顶开了。 然后整个人半压着他,像被子一样“盖”在他身上。 “宁媛,你给我滚起来——”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在她脑门上骂了一句。 睡到半夜有东西在头顶“嗡嗡嗡”地吵闹,宁媛迷糊中直接脑瓜子一顶,嘟哝——“蚊子……压死你!” 她头顶“咚”地一下直接顶在他的线条分明的下巴颏上,赏了他一个头槌! 荣昭南瞬间被撞得自动“闭嘴”,还差点被逼"咬舌自尽"。 他一下子就黑了脸,伸手就想要抓住怀里人的脖子往边上甩出去。 然而,手才碰到她的后脑,入手软绒光滑如缎的触感,让他顿住了动作。 宁媛生了一头天生如缎子一样的大卷长发,平时编成辫子不觉得有什么,散开的时候就像卷曲的绸缎一般柔软而光泽,覆在他的身上。 姑娘柔软的小呼噜轻轻地掠过他的颈窝。 荣昭南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半压半趴着的——是一只拥有柔软卷毛的大兔子。 就像他小时候拥有过的那只异国卷毛兔一样,摸起来柔软又温暖…… 鼻尖都是她发梢间的花草精油的植物香气,似乎被人这么“盖着”,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何况宁媛并不重,一尺七的腰肢细得一掐就能断似的。 听着怀里的姑娘像小动物一样细小又平稳的呼吸声。 他清冷的眸光晦暗下去,高挺的鼻尖靠上她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拉了下被子,将她和自己都盖起来。 男人指尖插进她曲卷柔软的长发里,慢慢地抚弄把玩。 陈辰提醒了他,如果她有问题,那把她处理掉就行了。 但是…… 如果她没有问题的话,他想——那就没必要离婚了。 反正养着这只卷毛短腿兔也没什么,他也到了这年纪了,该办的事儿,就该办了。 他都和她同床共枕了,总该对她负责。 不过在他的疑心病被去掉之前,他会好好忍耐。 不把她——办了的。 …… 第二天一早,宁媛渐渐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这辈子都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劳碌惊吓一天后,抱着个恒温的绸缎大抱枕,又丝滑好摸又温暖,比抱着火炉还舒服! 让她只想抱着再睡一会。 第96章他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因为抑郁容易失眠的缘故,宁媛养成抱着一个枕头,脚下垫一个枕头入睡的习惯。 将醒未醒,她习惯性地蹭蹭自己温暖的"抱枕",把脸埋进去。 “抱枕”闷哼了一声,按住了她的大腿,咬牙切齿:“你睡就睡,老实点!” 宁媛呆了一下,抱枕活了……不对!她哪里来的抱枕,这是县城招待所! 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眼前一片皙白却肌肉线条坚韧的胸膛。 她的脸就埋在那结实的胸口上头,手也正搭在一道紧窄有力的腰肢上。 宁媛呆滞了好一会,瞬间——脑子彻底清醒。 她猛地抬头,这一次荣昭南已经有防备了,迅速一偏脸,躲开了她突袭的头槌,护住了下巴! 她呆滞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深邃淡冷的俊美面孔,他也正冷眼睨着她。 “你……你……怎么在我被子里!”她忍不住拔高了嗓音,一把推开他,抱住胸往后退。 随后,她又下意识地看了下被子里自己的衣服。 还好,秋衣秋裤都是完整的!! 宁媛松了一大口气,可他怎么能主动钻她被窝呢! 这要有点啥,算怎么回事,算谁吃亏啊!他上次不小心被她亲了一下,还闹着要分床! 荣昭南看着她那么又羞又恼,一副防备的样子,顿时眸光冷了冷。 他冷哼一声:“床上就一床被子,凭什么都是你的?你要想自己独盖一床,就应该去给我拿一床新的来。” 她这副样子是干什么?他是会白占人便宜的? 宁媛噎了噎,忍不住道:“你昨晚有时间跟未婚妻叙旧,怎么就没时间自己去拿一床被子?" 说完之后,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她干脆爬起来穿外裤,还好穿了秋衣秋裤睡的。 “宁媛同志,你这是在吃醋?”荣昭南坐起来,一边整理被她扯开的衬衫,一边若有所思地问。 宁媛提裤子的手顿了顿,迅速地把腰带系好,朝着他白了一眼:“莫名其妙,我吃什么醋,我看你饺子吃多,才想蘸醋呢!” 说完,她匆匆转身去洗澡间洗漱去了。 荣昭南看着她有些慌张的背影,瑞凤眼闪过浅浅笑意。 但下一刻,他眼神又冰冷下去。 因为,荣昭南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已经想好了如果确定她底细没问题的话,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情况,宁媛却好像和他的想法不太一样。 她真打算以后回城的文件出来,考上大学,过两年就跟他离婚? 荣昭南边穿衣服,边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比起京城那帮令人厌烦的娇娇女。 他确实对宁媛这只短腿卷毛兔接受度更高。 目前观察的结果,她品性和脑子都还不错,主要是他们之间相处起来大部分时间都很舒服。 如果她底细干净,他愿意和她把日子这么一直过下去,对于属于他的人,他会不遗余力地护着。 但,她似乎完全没有这种自觉。 明明都跟他睡了一张床,她也亲过他了,抱也抱过了。 哪怕没有真正发生什么,这年月和到了最后那一步,没有什么区别。 她却像意识不到这种事对没结婚的姑娘来说,已经是没了清白。 时下国内,怎么会有这样完全不符合主流思想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家庭教育出来的姑娘,一身反骨? 明明她张嘴闭嘴就是他的面皮和身子怎么好看,两人间不清不白了,她却没有负责的打算。 荣昭南眯了眯眼,他会帮她纠正这种不正确的资本主义思想。 这可不是什么好姑娘的习惯。 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