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为什么转眼就是不着寸缕的王云卿?真是见鬼! 该死,喝断片了…… 王云卿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你喝醉了,你表弟让我送你来酒店。” 魏子丰还帮她把时御寒扶过来,丢在床上就走了。 那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看来他的家人也乐见其成呢! 时御寒脸色铁青,魏子丰搞什么鬼? 王云卿拉着他的手,扭了扭丰满的身子,说道:“遇安,我们现在都是自由之身,你不想我吗?” 为什么他的眼睛一直在回避着自己?都这样了,她对他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她跪在床上,搂着时御寒的脖颈,语带诱惑和暗示,“你看看我,我们错过两年了……以前我们可是很……” 那方面很合得来啊! 时御寒自然不是柳下惠,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有反应。 脑海里晃过另一个身体的触感,瘦削轻飘,骨头硌手,腰细得像是一掌就能折断……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放到王云卿的腰上,摸到还明显凸起的疤痕,手抖得越发厉害。 这里面,是温念的肾脏! 王云卿瑟缩了下,撒娇道:“是不是好丑啊?过段时间我就去做医美,把它消除。” 时御寒越听越犯恶心,拧着眉将她推开。 如何诱人的果体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具粉红骷髅。 “尿毒症,嗯?” “你、你知道了?”王云卿倒在床上,眼里闪过心虚。 时御寒的拳头倏然握紧,又无力的松开。 他是被猪油蒙了心吗?连让章宇去求证都没有,直接相信了王云卿。 更不可饶恕的是,温念跟他说了,他还是没有听她的,直接将她推入绝望的深渊! “遇安,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那么多器官捐赠的人,只有温念跟我匹配,但她肯定不会给我的,我怕我等不到再去找合适的,我不想死啊,遇安,我要活着,我要回到你身边!” “何况,当年要不是温念插足,我们不会分开,白白错过两年时光!就当她把欠我的还给我,不行吗?” 王云卿哭喊着,透过泪眼看到时御寒铁青冷漠的面容,一切都跟她设想的不一样,为什么? 难道,他舍不得温念了? 时御寒冷眼看着王云卿跳梁小丑般的表演,恍然想起自己曾跟温念说过类似的话。 “当年是你横插一脚,先对不起王云卿,现在还她一个肾,理所应当!” 多么熟悉的无耻,如今被她如数奉还,是多么讽刺,多么有杀伤力! 他无力的扯开嘴角,明知故问道:“两年前,温念去找过你,你为什么不肯回来?” 18章 第19章 “回来做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吗?”王云卿低下头,掩盖自己不安乱转的眼珠。 “是吗?那时候我和温念还没结婚呢,你不知道吗?” 时御寒讥笑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废话。 彼此都没有多爱,他就为了这么个女人,伤害了温念,可笑不可笑。 还记得自己车祸后,温念消失了一段时间,他还以为她后悔了,逃了,可是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说还是要嫁给他。 “遇安,让我做你的眼睛,让我有机会走进你的心。” 那是她第一次没有叫“遇安哥哥”。 时御寒忘了自己怎么回答,满心都充斥着狂躁的心情,连药也不吃,各种找茬发脾气,把负面情绪通通砸向她。 他一定还有机会弥补的,还来得及的! “王云卿,怎么吃了就怎么吐出来,温念的东西,你不配得。” 看着时御寒阴测测的面容,王云卿打了个哆嗦,换肾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 “不,你不能……再拿出来就废了,不可能还给她的,你要这么浪费温念的东西吗?” “你提醒了我,记住,好好保护她的肾脏,然后到她面前赔罪,任她处置。” 时御寒整了整衣领,朝门口走去,他要尽快找温念,他也要赔罪。 回到家洗了个澡,时御寒开车朝着沈家大宅而去。 路上他打了个电话,将魏子丰骂得狗血淋头,那小子呵呵冷笑,还问他和旧情人春风一度感觉如何? “表哥,你放心吧,我会劝我姨接受王云卿的,你也加把劲,最好让她踹个球,加重筹码……” “闭嘴吧你!要你多事!” 时御寒沉着脸挂断电话,蓦地想到温念腹中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心绪焦躁更甚,迫切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沈母还在气头上,见了儿子也没好脸色。 “稀客啊。” 婚后,时御寒就很少回来,两个多月前小两口一起回来吃饭,让她仿佛见到了曙光,从相敬如冰到相敬如宾,还以为晴晴终于焐热了这块臭石头。 算了,不管是儿媳还是什么身份,她都当温念是女儿,感情不会变。 至于时御寒,就是想娶头母猪,她都懒得管了。 “妈,温念有没有联系过你?” 沈母一愣,瞅见他有些说不上来的憔悴,复又笑道:“找不到晴晴了?晴晴对你避之不及了吧,哎呀,一拍两散,我这里还有几个青年才俊,可以介绍给她。” 时御寒皱眉,心绪越来越不安,连视频都没有吗? 她跟沈母可是亲如母女的。 一定是生他的气,连带着…… 见儿子呆滞得像是失了魂魄,沈母也没细想,虎着脸开口:“你眼睛好了,赶紧滚回公司上班,放你爸退休陪我,听到了吗?诶,诶,我说话呢,你去哪?到底听到没?” 时御寒苍白着一张脸,神思不属的走出了老宅大门,就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 “沈先生,查到闵娜家的地址了,在紫东华园C栋……” 他马上赶了过去,站在门口深深的吸气、吐气,紧张的喉结来回滚动了几下,才抬手敲门。 闵娜以为是送外卖的,没看便开了门,想关上已经来不及了,被时御寒强硬的闯入。 19章 第20章 “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时御寒充耳不闻,朝屋内走去,大喊道:“温念,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房子并不大,一百多平方,很快三间卧室都看过了,就连衣柜都不死心的打开,一无所获。 闵娜讥笑道:“床底下你要不要找找?”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把她交出来?” “我怎么交?这句话该我问你,时御寒,你把我最好的朋友还给我啊!” 两人互相不肯退让,时御寒打定主意要守株待兔,反正他时间多得很,耗得起。 闵娜拿出个铝盆放在阳台上,从茶几下甩出几捆黄色的纸钱,再掏出打火机一一点燃。 “如今墓园不准烧这些了,但到了下面还得用钱不是,只能在家里偷偷烧……” 时御寒像是被点燃了引线,一脚踢翻铝盆,“哐当”,燃了的几张纸钱顷刻熄灭。 “你花样还真多,可惜只要我没有亲眼看到,我都不会信。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温念的!” 他积攒了一肚子的火气,大步离开。 再不走他就要喘不过气了,那几张纸钱好像将仅有的空气都烧没了,让他窒闷得心头绞痛。 时御寒吩咐侦探,“跟踪闵娜,她去的任何地方我都要知道。”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闵娜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去处。 “闵娜生活挺规律的,除了去自己开的私房菜馆,就是去健身房运动,周末会去郊区的动物之家做义工。” “还有呢?” “暂时就这些地方,其实挺单调的。” 时御寒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终于问了出来:“她有去过墓园吗?” “没有啊!” 没有,没有就好。 可是一天找不到温念,他一天不得安宁。 恢复光明后,时御寒觉得自己的生活和情绪都被搅得一团乱,他宁愿回到以前瞎的时候,至少那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 或许不是眼睛看不看得见的问题,唯一的区别是,有没有温念在身边。 章助理打来电话,问:“沈总,你什么时候回公司?老总裁要罢工了,这段时间天*天骂你不孝子……” “随他。”时御寒揉了揉鼻梁,“哦,对了,把那份离婚协议给我毁了。” “啊?” “我不离婚,听到了吗?” 章助理默然,毁不毁、离不离婚,有什么区别? “沈总,温小姐得了重病,你知道吗?” 时御寒的手握紧方向盘,他只恨自己知道得太晚。 “你怎么知道?” “王小姐忽然出现在你们家门口那次,你还记得吗?我送你进去后,出来发现温小姐……很痛苦,用头撞着地面,像是没有痛觉的不停撞着……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时御寒大恸,耳边闪过王云卿的话。 “温小姐捂着头很痛苦的样子,可她并没有撞到头啊。” 他不敢想她有多痛,才会失去理智的撞击地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章助理悲哀道:“早点告诉你,你就会在乎吗?” 手一哆嗦,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