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月娇拿到全国奥数竞赛第一才算是学会爬,那李大哥,你岂不是连爬都不会爬?既然你连爬都不会,哪儿来的脸教别人跑的事?” 一番话说得那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没了声。 易景盛看向叶香兰,温声跟她说:“我支持你,你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他的话叫卢jsg月娇的心尖微动,鼻尖隐隐泛酸。 “对,月娇,你想考就考,我们全家人都支持你!”郑母也没有二话,看了一眼旁边看不起叶香兰的邻床,仿佛是故意般,提高了声音,“不管考不考得上,我们都支持你去考,不像有些人,连考都不敢考还想笑别人。” 这话叫那人听了,脸色更难看,他在病房里是待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借着散步的借口走出去了。 郑母当即扑哧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护士掀开帘子进来,喊:“易景盛病人家属过来办出院手续了!” “哎!我来!” 郑母忙不迭应声离开,故意给两人留下空间。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香兰的目光落在他还打着石膏的腿上,满是担心:“你这腿还没好就能出院了吗?” “回家休养就可以了,等时间到了过来拆石膏。” 易景盛跟她解释了一句,随即才低声问他:“为什么你突然想考清北?是林院长又跟你说什么了吗?” 叶香兰在坐在床沿,犹豫了下,这才开口说:“这是陈老的要求,就是林院长带我去见的那个数学家,他说我要是做他的学生就得考上清北的数学系。” 陈老,数学家。 听见这两个词时,易景盛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人,他虽然不是什么清北的,可学习还过得去,对于国内一些大学者也有基本的了解。 据他所知,陈老该是国内最顶级的数学家想。 他向来知道叶香兰的数学天赋很高,竟然已要到做陈老学生的程度了。 易景盛握紧了她的手,眉眼弯弯。 “看来以后,我可要沾叶香兰卢学者的光了,以后你不会嫌弃你的丈夫我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吧?” 第29章 “你又在乱讲话了。” 叶香兰被他逗得不好意思,瞪他一眼。 她低头看见被他紧紧握住的手,想抽回来,动了几下没能抽出。 “你的手太冰了,我帮你暖暖,别乱动。” 易景盛说得理直气壮。 叶香兰没了话好说。 等郑母办完手续回来,三人一起回了家。 一到院子大门口就看见了邮箱里的报纸都要塞不下了。 “你说江川人也不在家,还天天订报纸。” 郑母话虽然这样埋怨着,可手上还是利落地将所有的报纸都收拾齐整,放在了厅堂的桌子上。 易景盛拄着拐杖过去坐下,也不恼,一页一页开始翻看。 叶香兰正要去帮郑母一起收拾家里,易景盛翻开报纸却扑哧笑了一声。 “叶香兰,快过来看!” 他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兴奋的消息,叶香兰忙走过去看,还以为是有什么大新闻。 等到了面前,她的目光很快落在报纸的副版上。 因为那上面的标题赫然出现了她的名字。 标题是:谭阳镇流西村刘家人等村民郑重向叶香兰女士的致歉信。 致歉信中将他们对叶香兰的诋毁来龙去脉都写得清清楚楚,而在文章的中间还附带上了他们所有人的照片。 他们人手举着道歉信,照片下卢标明了每个人的名字。 公开处刑也不过如此了。 照片上,刘大婶和刘家侄子的表情犹如那吃了苍蝇一般的憋屈。 易景盛往后躺着,眉梢轻扬,将连续几天的报纸都递给她。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致歉信。 “他们的致歉信会连续一个月在报纸上登着。”易景盛向她解释。 叶香兰不自觉抿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这是刘家人自找的。 易景盛随手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皮递给叶香兰。 两人将报纸收好,并未在这事上多留注意力。 日子一天一天继续过。 对于刘家人的事,在叶香兰眼里也就此告了段落。 直到后来,叶香兰因为高考打电话回村要户籍证明时,才从村长口中偶然知道,刘家人这次的登报道歉后,不仅到哪儿都被人认出来笑话,更重要的是,还让刘家侄子的那门婚事直接告吹了。 女卢家看了报纸当天就气得当即悔婚,说刘家人这样的品质不放心女儿嫁过去。 更重要的是,刘家侄子还因此丢了在镇上的铁饭碗。 刘家人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还过得不错的刘家,掏空了家底办不了婚事,还找不着新工作,刘大婶逢人就哭诉说后悔,说早知道登报道歉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他们说什么都选赔三千块了事得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 1984年春节。 外面张灯结彩,鞭炮声响彻整夜。 郑家人一起吃了团圆饭。 守岁当晚,叶香兰还不忘手里拿着书看着。 易景盛给她倒了杯热水:“大过年的,放松放松。” 自从叶香兰决定要高考过后,每天学习愈发刻苦了些,她的数学天赋很高,但对于其他科目终究还是有短板。 叶香兰眼里亮晶晶的,双手捧着水杯笑。 “我看书就是放松,对了!江川,你帮我看看这道英语题。” 易景盛看了一眼,挑了挑眉。 “我教你,有奖励吗?” 第30章 “奖励?” 叶香兰眼里透出一抹疑惑来,她狐疑地看了易景盛一眼,一看他那样就没怀好心眼。 她正色收回了本子:“算了,你不想教我我就留着去问林院长好了。” 易景盛当即抢过她的本子。 “我会!” 平时她就把林序维当神供着,过个年她还要把林序维挂在嘴边,易景盛这哪儿能忍? 他埋头就开始给讲课。 却没注意到叶香兰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突然觉得这世的易景盛确实是变了,变得更好了些。 被‘林院长’三个字激到的易景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教完一题后还直接将后面的题也一并跟她说了。 “都听懂了吗?”易景盛问她。 叶香兰点点头,抿嘴笑着:“懂了。” 易景盛心满意足,正要说什么时,叶香兰抓了一把糖果递给了他。 “什么?”易景盛没反应过来。 叶香兰弯起眼睛笑:“你要的奖励。” 她的梨涡混杂着灯光摇曳在易景盛的眼底。 易景盛呼吸微窒,撑在桌面的手不觉握紧,几乎是不过脑子,他陡然凑过去,亲在了她的梨涡上。 肌肤接触的瞬间,叶香兰整个人都傻了。 耳边响起易景盛的含笑话语:“我要的奖励,是这个。” 酥麻感从耳畔席卷叶香兰的全身。 她心跳如雷,懵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耳根和脸颊都热得发烫。 脑子里像是被缠了乱麻,一句话都理不清。 易景盛靠她很近,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 “叶香兰,我……” 话刚起头。 屋外猝然传来郑母的呼声:“江川!快十二点了!出来点鞭炮!” 打断了两人的氛围。 叶香兰羞赧不已,猛地后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妈喊你呢,快去!” 见她不敢看他,易景盛眼底的笑意更甚,他嗯了声离开屋子。 走到门边时。 他突然又停下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