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 奥数竞赛吗? 易景盛脑中记起来,上次叶香兰确实跟他提过一句,只不过自己当时心情乱糟糟的,似乎并没有给过她什么好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 父母又唠叨骂了他几句,这才转身回房去睡了。 易景盛在院子里呆站了许久,也回了屋。 屋里已经空空荡荡。 以往易景盛回来,不管如何,屋子里总有灯亮着。 叶香兰的身影时而是在桌前坐着看书做题,时而是待在炕上她自己的那边,先一步睡下了。 可今天,整个房间冷冷清清。 灯暗着,也不再有叶香兰的身影。 易景盛的心也在这瞬间倏地空了下来。 鬼使神差地,他走向了她平时最爱待着的书桌前。 掏出口袋里特意给她买的道歉礼物。 “你走得太急了点,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句对不起。” 将其准备先收入抽屉。 可放入抽屉之时,易景盛的目光却很快被旁边放着的钢笔吸引过去。 他眼底满是诧异。 这支长虹钢笔,是自己原本要送给叶香兰的礼物。 可前些天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没等他去找,又碰上了钢材厂的事,于是就没多想。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易景盛没想明白,忽地发现,钢笔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对了,你送给李静欣同志的钢笔她让我还给你。 易景盛神色骤然冷沉了下来。 这怎么就变成他送给李静欣的了? 第12章 一晚过去。 易景盛没能想通,总觉得这事或许跟李静欣脱不了干系。 于是隔天一大早他就赶去了电影院旁的文工团排练厅。 李静欣得知他来,十分开心走出来。 “江川,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找我……” 话才说到一半,看见他手里的钢笔时,她的神色有些僵。 易景盛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直言问:“这钢笔怎么回事?你去见过叶香兰了吗?你跟她说了什么?” 李静欣一怔,颇有些无措。 顿了半天,她说:“这钢笔是那天你落在这里的,我给你送回去了,但我别的没说什么,是不是嫂子误会了什么?需要我跟你去解释解释吗?” 听她这样说,易景盛神色间的狐疑减退了些许。 他拧起眉头收回了钢笔。 “只说了这些吗?” 李静欣迟疑着,又道:“我还跟嫂子说了,我准备离开这里去深市。” 易景盛当即一怔,“你也要去深市?” “那边有舞团邀请我。”李静欣解释着。 易景盛没有多说什么,心却沉了下去。 他想,以叶香兰的脑子,怕不是要误会他跟李静欣了。 “发生什么事了?江川,真的不需要我去跟嫂子解释一下吗?”李静欣神色担忧地追问。5 “不用,抱歉打扰你了。” 易景盛收起钢笔,没准备跟她多说的意思,转身就要走。 李静欣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又追上来问:“对了江川,听说你也要继续去深市做生意,什么时候走呀?顺道的话,我们一起去深市。” 话音才落。 易景盛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不了,我不想叫人说闲话。”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静欣脸色僵住。 易景盛看她一眼:“我们一起下过乡,并肩有过革命情谊,但也就此为止了,以前我没结婚倒没什么,想着只要我们自己身正清白,就不怕别人说闲言碎语。”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也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不顾我妻子的想法,我想我们是应该要保持距离才是。” “你要去深市是你的安排,我去深市是做我的生意,本就是互不干扰的两件事,要是我们一起走,落在别人眼里,倒像是我们之间有点什么一样。” 这是易景盛第一次这么严肃正经提起这些。 李静欣被堵得说不上话来,眸中有些发红,她将眼底的嫉恨掩盖,最终只点头:“好,我知道了。” 听到了李静欣的回答。 易景盛当即迈步离开。 原本在易景盛的计划中,处理完货源的事,他就该启程去深市了。 可想到叶香兰,他最终还是跑了趟电话局,拨了个长途电话去深市。 “郑老板,哪天回深市啦?我们给你准备接风宴咯。”电话那头的合作伙伴问。 易景盛却说:“这批货我已经让人运过去了,但我人就先不去深市了。” “什么意思?”电话那头的人懵了。 易景盛没有多解释的意思,只说:“我在老家这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需要再多点时间,这次的货我可以让利三成,麻烦你多费心了。” 电话那头震惊了:“郑老板,什么大事值得你让利三成也要待在老家?” 这个问题让易景盛勾起了唇角。 “追媳妇儿。” …… 两个月后。 经过易景盛的多卢打听,终于知道了叶香兰封闭集训的第一次放假时间。 郑家人为迎接叶香兰的回来,从一大早就忙活起来。 易景盛更是开着车直接去了大院入口等着。 就等叶香兰回来的第一时间能够接到人。 公共客车缓缓抵达,提着大包小包行李的人群鱼贯而出。 里面有好几个背着奥数集训统一背包的人,易景盛探着脖子仔细盯着。 可等了许久,从车里下来的人群中,连叶香兰的影都没能等见。 易景盛随手拦了一位问:“麻烦问一句,你认识叶香兰吗?她怎么没回来?” 那人一愣,随即答。 “叶香兰?她跟林院长一起走啦!” 第13章 一句话当场就叫易景盛愣在原地。 他不可思议:“她单独跟林院长走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人很快提着大包小包走了。 易景盛靠在车边很久,面色冷沉。 转而回了家。 当天晚上,郑家人没能等到叶香兰回来。 易景盛跟父母解释说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然而他回到房间后,却是一夜未眠。 他的脑海里始终对那人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叶香兰无依无靠,离开集训没有回家,反而跟林序维走了。 易景盛心里顿时觉得又酸又涨的。 第二天一大早。 怀着浓切的疑惑,易景盛直接去了趟民清大学找林序维。 林序维似乎对他的出现毫不诧异,他冷淡的眉眼在见到易景盛的瞬间染上了一抹不耐。 “郑先生是想问月娇的事吗?” 月娇。 他什么时候竟然能直呼叶香兰的名字,喊得这么亲密! 易景盛眉梢不悦地轻挑,但还是忍下来点头:“她怎么没有回家?” “家?你是说她哪个家?”林序维淡淡看他。 易景盛眉眼冷下来:“自然是我郑家。” 话音才落。 林序维轻笑一声,“据我所知,月娇跟你已经离婚了,那她怎么可能再回你们郑家?” 他怎么连这事都知道? 易景盛的神色更难看了几分。5 “林院长,这事是我们的家事,还没有领离婚证,她就还是我妻子。” 他冷冰冰的话让林序维神色微变,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林序维揉揉眉头告知了他:“我送月娇去了汽车站,她说要回乡下老家。” “多谢。” 易景盛迈步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