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易景盛疑惑问她。 叶香兰回过神来,这才忙说:“在的,我到沪市了。” “那就好。”易景盛笑着。 叶香兰有些担心:“怎么是你来接电话?你的腿不能乱走的,卫生所离电话局可有一段距离。” “我没事的,你的电话我怎么都要接的。” 易景盛说最后一句话时尾音上扬,莫名叫人听了心里害臊。 叶香兰忍不住骂他:“油腔滑调。” “对自己媳妇儿怎么能是油腔滑调?我是真心的。” 易景盛轻哼着。 她一时无言,易景盛现在的嘴皮子她是一点儿都争不过。 只好换了话题,两人又聊了些日常话。 临挂电话时,叶香兰又想起来才告诉他:“哦对了,我比完赛可能要晚一天才会回去。” “怎么了?” “林院长说要带我去拜访一位说是什么数学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易景盛笑道:“行,那你就去吧,在学习上,林院长总不能害你的。” “其他时候林院长也不会害我的。” 叶香兰认林序维做偶像,不容任何人说一点不好。 易景盛哼哼一声,没多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 叶香兰回了酒店,很奇怪,好像跟易景盛打完电话后,她身上的疲惫也消除很多。 在酒店适应了三天后。 很快就到了沪市全国奥数竞赛日。 第27章 比赛进行了整整三天。 最终一场结束,场馆里响起激昂的结果宣布—— “恭喜!本次奥数竞赛的冠军是57号参赛选手叶香兰!” 话音落地,全场掌声雷动。 叶香兰站在台上,接到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冠军金奖杯。 她高高举起奖杯朝台下的林序维挥动,眼里激动的泪花闪烁。 一直到下了台,捧着奖杯回酒店的路上。 叶香兰心中的激动还没有褪去:“林院长!我拿了金奖,我竟然拿了金奖!第一名!” 对比于她的兴奋,林序维却表现得很是淡然。 他唇角始终只挂着淡淡的笑,“我知道,你肯定可以拿到冠军的。” 毕竟她都能用她自己的思维解到庞加莱猜想,奥数冠军这一项将是她未来人生成就中最不值得一提的奖杯了。 第二天。 林序维带叶香兰去见了那位数学家。 信心满满去,然而却并未得到对卢的会面。 对卢隔着门板,冷邦邦说出条件:“要做我的学生,至少先考进清北的数学系。” 林序维冷淡的神情中第一次露出不解来。 “陈老,您没看她的解法吗?她的数学能力完全可以……”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对卢再度打断了他,语气是不容分毫质疑:“考入清北数学系,否则再厉害的天才也免谈。” 林序维一时哑然,他拧紧眉头还想说话。 叶香兰拉住了他,高声说:“好!我考就是了!” 她见不得自己偶像为自己低头,既然这位数学家提出了要求,她就去做就是了,做不做得到全凭实力。 从数学家的住所出来。 林序维显然有些垂头丧气:“月娇,抱歉,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本来想让你跟着陈老做数学研究的。” “没关系,我会努力的!” 叶香兰反而安慰起他,眼里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眸,林序维被情绪感染,不禁勾了笑。 “好,回去后我替你补习,年后就去报名高考。” …… 回到部队大院。 叶香兰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自己的奖杯马不停蹄赶去了医院。 果然不出她所想。 易景盛还在医院住院着,脚上的石膏甚至裹得比之前更多了。 一看就是他上次去月台和去接长途电话加重了伤。 叶香兰走进病房的时候,郑母正坐在床头织毛衣,易景盛则躺在病床上啃着苹果。 易景盛余光先注意到叶香兰。 他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顿了下才彻底反应过来,蹭的就坐起身来:“叶香兰,你……” “你乱动什么!腿不想好了?”叶香兰吓得忙跑过去。 这下确认真是她了,易景盛笑得很不值钱,他紧紧抓着叶香兰的手:“真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相思病了呢!” 叶香兰忙看了郑母一眼,瞪他。 好在郑母只是笑笑,没多打趣,很快将注意力放在她拿过来的奖杯,脸上露出惊喜:“月娇,你这是拿奖了吗?” “对!”叶香兰将奖杯递过去,忍不住露出笑容来,“我拿了金奖!” 随即不给郑母和易景盛反应的机会,叶香兰深吸一口气又道。 “另外我还有件事想说。” “什么?” “我想参加高考。” 第28章 话音落地。 郑母明显怔住,眼里有些迟疑和疑惑:“怎么突然想去高考了?” “我想考清北大学。” 叶香兰才刚回答。 隔壁病床的人听了却忍不住笑出来:“郑家媳妇儿,你这口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 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基本上人都相识,隔壁床的人原本只是随意听着,直到听到叶香兰说要高考,还要考清北大学,他实在是没忍住插话。 他躺在病床头,眼里满是揶揄:“我都听说了,郑家媳妇儿,你之前捐书是义举,后来还被选去参加这奥数比赛,现在拿奖是还挺值得高兴的,但是人要懂得知足,要懂得脚踏实地,你这才刚学会爬就想跑了,小心摔得很惨!” 隔壁床这番话显然充斥着对她的轻视。 叶香兰的脸色微微泛白,哑然无言,她其实自己也是有些不太确定的,毕竟清北可是全国顶尖的学校,每年能考进去的人屈指可数,自己没有正规上过学,真的能够考上吗? 就在这时,一道温暖的力道覆盖在她的掌心。 是易景盛。 他握着她的手,转头看向一旁病房的人:“要按你这么说,我们家月娇拿到全国奥数竞赛第一才算是学会爬,那李大哥,你岂不是连爬都不会爬?既然你连爬都不会,哪儿来的脸教别人跑的事?” 一番话说得那人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没了声。 易景盛看向叶香兰,温声跟她说:“我支持你,你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他的话叫卢jsg月娇的心尖微动,鼻尖隐隐泛酸。 “对,月娇,你想考就考,我们全家人都支持你!”郑母也没有二话,看了一眼旁边看不起叶香兰的邻床,仿佛是故意般,提高了声音,“不管考不考得上,我们都支持你去考,不像有些人,连考都不敢考还想笑别人。” 这话叫那人听了,脸色更难看,他在病房里是待不下去了,直接起身借着散步的借口走出去了。 郑母当即扑哧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护士掀开帘子进来,喊:“易景盛病人家属过来办出院手续了!” “哎!我来!” 郑母忙不迭应声离开,故意给两人留下空间。 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香兰的目光落在他还打着石膏的腿上,满是担心:“你这腿还没好就能出院了吗?” “回家休养就可以了,等时间到了过来拆石膏。” 易景盛跟她解释了一句,随即才低声问他:“为什么你突然想考清北?是林院长又跟你说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