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温夏夏只觉有道响雷在耳边炸开,震得大脑一片空白。 冲进公安局,只见阿嬷倒在地上,不知人事。 她心骤然收紧:“阿嬷!” “别去添乱!” 傅景泽低呵一声,冲上前给老人做急救:“老人不能移动,麻烦公安同志尽快去叫医生过来。” 温夏夏站在原地,双手不安颤着。 她不敢上前,怕耽误傅景泽的急救,可脑子里却一遍遍浮现上辈子阿嬷在弥留之际的模样…… 好在经过傅景泽的急救,老人有了呼吸,医生也赶了过来。 几分钟后,医生给老人做完检查就让人将她抬上担架:“老人年龄大了,身体过于虚弱,以后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劳累。” 温夏夏纷乱的心神一直难以平息。 抹着泪,她后怕转头望向整理袖口的傅景泽:“谢谢……” “既然老人身体不行,干脆把店关了,也免得以后再出事。” 傅景泽漠然的话让温夏夏一噎。 思考一瞬,她还是犹豫着低声说:“面馆是阿妈留给我和阿嬷的念想,我不想关。” “不想关店,以后就少惹麻烦。” 傅景泽不再多说,跟公安说清张燕的事便走了。 温夏夏跟着医生送阿嬷去医院。 转眼,就忙到了幼儿园放学的点。 温夏夏匆匆赶去学校,却被告知孩子已经被警卫员送回了大院,她便又赶回去。 刚进门,她便听见孩子的哭声,心一咯噔。 温夏夏跑进去,只见江慧芳恶狠狠戳着安安的脑袋,不断叱骂。 “小崽子,你长眼睛是出气的吗?让你擦个桌子,居然把我花三千块买回来的古董打碎了!” “住手!” 她冲上前抱起孩子,才发现安安左手都是血,连忙拿出手帕包住伤口。 “阿妈回来了,乖,不哭不哭……” 江安安立刻瑟缩在温夏夏怀里,哭得接不上气,让她心如刀割。 她愤然抬头,看着江慧芳和傅景泽一样的丹凤眼,耳畔突然响起傅景泽的声音。 【不想关店,以后就少惹麻烦。】 蓦然间,心头的火想被盆冷水浇灭,温夏夏只能咽下满嘴斥责,只哑声承诺:“花瓶的钱,我会赔的。” 江慧芳冷笑:“你跟这崽子吃喝拉撒都用着江家的,拿什么赔?有也是我们江家的钱!要是我不常回来,你巴不得当了家,把那老太婆也接过来吧!” “一家子没一个好的,江家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你们!” 一字一句,恨不得把温夏夏的尊严蹍进泥里。 她压着胸口翻涌的悲怒,江慧芳骂她就算了,怎么能辱骂什么都没做错的安安和阿嬷? 她抱着孩子站起身,眼神如炬睨过去:“既然我说赔就一定会赔,我更不会拿江家一分钱。” 江慧芳被她的狠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怯弱的保姆气势怎么忽然这么吓人? 反应过来后,温夏夏已经抱着孩子回了房。 江慧芳黑脸剜着上楼的背影,狠狠啐了口:“丧门星!” 温夏夏给江安安处理了伤口,又哄了一个多小时才让他安心睡下。 天已经黑了。 她正准备出去,一道沉稳的脚步声突然靠近。 抬起头,傅景泽正站在面前,压低声音质问:“听姐说你挑唆孩子打碎了她的花瓶?” 温夏夏怔住,平复不久的心又被搅起波澜。 换做上辈子,她或许只是默默承受,可现在她不想继续胆怯,也不愿孩子也被误会。 “不对!是你姐撒谎,她要——” 话还没说完,傅景泽便不耐抬手打断。 他看着她,似乎已经厌烦了她的闹剧:“温夏夏,我觉得我们是时候离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