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我方战士迎敌,有一将领被三箭穿心,生死不明!” “我知道你正在休沐,可你是燕朝最高超的医者,能否随我去救人?”mlzl 裴行昭听完,出于医者的本性,立刻就动身出发,可就在这时—— 萧凉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短刀抵住脖子,发疯大喊。 “行昭!我不准你走!” 男人吓得停下脚步:“凉儿,你冷静一点,先把刀放下……” 萧凉儿眼泪不停往下掉,刀刃在脖颈上留下血印:“你走了我就死给你看,你必须在这里陪我,一直到拜完堂!” 两边都需要他救,裴行昭掩在袖中的双手缓缓握拳,进退两难。 但宫内太医多得是,而萧凉儿身边不能没有他…… 思虑此,他上前抱住萧凉儿,温声安抚:“好,我陪着你,你千万别伤害自己。” 闻言,萧凉儿这才把刀扔了,随后欢喜抱紧裴行昭,软软的撒娇。 “行昭,你真的好温柔,我好喜欢。” 她口无遮拦说着,在裴行昭的怀里笑得张扬又狠厉。 等拜完堂,裴行昭就只能是她的了。 所以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绝不会允许裴行昭离开自己。 …… 裴行昭一直守着萧凉儿,睡得一点都不安稳,还做了恶梦。 梦中,沈淑宁身中数箭,鲜血淋漓站在他面前,怨恨的盯着他。 “淑宁?” 裴行昭大喊着惊醒,这才发现天已大亮。 屋中央站着身穿红嫁衣的萧凉儿,她狠戾的眼神在裴行昭睁眼时,立马变得柔弱。 “行昭,我好看吗?” 裴行昭揉着眉心,看着她身上的嫁衣,正是自己送给沈淑宁的那一件。 萧凉儿体型瘦小,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裳,一点都不好看。 但他还是善意的点头,随后看了眼外面的天:“时辰快到了,我们去大堂吧。” 他想尽快把仪式走完,等萧凉儿如愿,他就可以去找淑宁。 萧凉儿听出裴行昭语气里的唬弄,眸中划过狠意,但她很快又掩藏好,面带体贴的笑容。 “好,那我们出去吧。” 反正裴行昭马上就是她的了, 就算现在他还念着沈淑宁也没关系,等拜完堂,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彻底厌恶沈淑宁,就像沈府人厌烦沈淑宁那样…… …… 须臾,两人来到大堂。 看着座无虚裴的满堂人时,噩梦带来的不安让裴行昭更加心烦意乱。 他蹙眉问:“不是说只是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怎么来了这么多宾客?” 萧凉儿心头一慌,连忙拉着她胳膊解释:“都是心疼我,也知晓是假结婚,来帮我凑个热闹。” 一旁的沈母也跟着附和:“是啊,都是自家人,不用担心。” 而裴行昭心里的不安并没有消失,他打量着人群,找了许久,都没见到沈淑宁。 沈父和沈焱在下面招待宾客,他们似乎都没察觉少了人。 “淑宁呢?” 心头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分。 却听沈母不悦的厌烦道:“这大喜的日子,少提那个不孝女,都说了是完成妹妹心愿,她还给我甩脸,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她娘!” 这话,裴行昭之前也听了很多遍。 之前他也赞同,沈淑宁的确需要大度一点,可今天再听,却总不是滋味。 这时,门口响起脚步声,他着急朝前望去,可来人不是沈淑宁,是和他同为御医院的同仁。 来人走进,见到他蓦然一愣:“行昭,你昨日在哪?我让张太医来找你求救,你为何不跟他去救人?” “昨日凉儿发病了。” 对方沉默了一瞬,随后叹息一声:“你那么爱沈淑宁……真希望你不要后悔。” 裴行昭心头又是猛地一震:“你这话是何意?淑宁她怎么了?” 喜婆的声音在良辰吉日准点响起,裴行昭被催促:“时辰到了,新郎官该牵新妇拜堂了!” 见状,沈母立马把萧凉儿的手塞到他手里,两手刚握,门口就传来一阵唢呐声。 所有人看过去,沈母不悦的呵斥:“今日可是我们沈府嫁女的黄道吉日,谁这么放肆敢在我沈府门前撒白纸。” 话落,一群着白衣的士兵排成两排走进来,径直走到裴行昭、萧凉儿、沈府人面前。 “女儿都死了,还有心思办喜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裴行昭心中不安更是到了嗓子眼,但还是不可信的问:“什么死了?谁死了?” “刷!” 下一秒,所有士兵纷纷双手合拳朝门口跪下。 哀恸的唢呐声顿时响彻沈府府邸,众人齐齐高声哭喊着:“恭送!沈将军,回家!” 裴行昭瞳孔骤然凝住,整个人都在发颤。 门口,一副黑棺渐渐显露出全面,而上面刻着崭新的“沈淑宁”三个字!第10章 萧萧风雪急骤狂落,打在裴行昭脸上也砸进他心底,模糊了视线。 “要是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朦胧间,他倏然想起昨晚沈淑宁的话,朝着黑棺踉跄走去。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沈淑宁不会死,他都跟她说让她等他回来,待他完成萧凉儿的心愿,就会来接她,迎她进门,陪她相伴白头。 可这些,在裴行昭打开棺材看到里面真的躺着沈淑宁时,彻底破灭了。 裴行昭双腿发软,沿着黑棺缓缓跌落。 这时,士兵中站起来一人,拿着一份沾满鲜血的信封交到沈母手中。 “这是沈将军的遗书。” 沈母接过,颤抖打开,入眼的就是沈淑宁那句句悲泣的血书——致亲人。 里面的字字句句,皆是沈淑宁这些年的委屈和控诉。 “10岁那年萧凉儿故意跳进池塘,陷害我,兄长动手打了我。” “15岁那年萧凉儿被毒蛇咬伤,母亲拉着我给她换血,那天正是我的生辰。” “16岁那年萧凉儿看上我的夜明珠,父亲命我让给她,你们可知那是我在战场用命换来的。” “18岁这年萧凉儿抢走我的嫁衣,抢走裴行昭,你们还是要我让!” ……1 “所以,我彻底明白,在这偌大的沈府,萧凉儿才是你们的宝贝,你们的亲生女儿。” “那好,那我希望当你们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千万不要后悔,也不要难过。” “因为,你们根本就不配在我的棺木前哭!” …… 沈母看着这些,心口被狠狠刺痛,而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追悔莫及。 “沈夫人,”这时,沈淑宁的副将走上前,拿出一块带血的衣料和沈府管家的令牌。 沈父抓住,不可置信的说:“这是萧兄的东西,怎么会……” 见状,萧凉儿心虚的站在一旁,战战兢兢低下头。 副将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沈老将军,末将有罪,末将不该答应沈将军将真相藏起来。” “什么真相?”沈父蹙着眉发问,就连沈焱也站不住厉声发问。 副将含泪诉说:“三年前,我曾和沈将军撞见萧小姐和当年的绑匪在天香楼见面,走近后才听到……” “原来当年的绑匪都是萧小姐花钱雇的人,其目的就是为了取沈将军的性命。” 接着,副将把带血的衣料摊开,上面是萧管家写的的血字—— “今不孝女犯错,萧延福自知有愧,定以命护大小姐性命!” “不可能!”沈焱一把抓住那血书,通红了眼。 那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是来自萧伯的亲笔,还有他们沈府独有的管家令牌也做不了假。 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踉跄的朝棺木奔去,要去看他的亲妹妹…… 沈母也声声哭诉,沙哑着喊:“淑宁,我的女儿啊……” “这不是我做的!”一旁的萧凉儿却还是不承认,抓着沈母的手哭得楚楚动人。 “这一定是淑宁姐姐陷害我,那年我才10岁,我怎么会买凶杀人。” “娘,你要相信我啊。” 听着萧凉儿的话,沈母也有瞬间动摇,还未来得及询问,身后又响起一道声音—— “沈老将军,沈夫人、沈少爷、裴太医、在下是军中的军医,有话要说。” 一个穿着步衣的老者上前说:“三年前,沈将军怜惜萧小姐,托在下给萧小姐诊治,可萧小姐却百般推辞。” “为何?”沈母不解的问。 军医继续说:“在下不敢隐瞒,根据从医多年的经验,萧小姐不像患有心悸的人,况且……” “况且什么?”沈父也追着问。 军医紧盯着萧凉儿,一把抓起她的手。 “在下亲眼所见,萧小姐将毒蛇扎在胳膊上后,又将毒蛇一拳打死!”第11章 听到这句,沈焱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抓起萧凉儿的手查看。 “你的手上为什么全是虎口?” 此话一出,众人诧异。 一个常年虚弱的小姐手怎会如此粗糙有虎口,只有他们这种常年摸剑拿刀的人,才会如此。 沈焱恶狠狠盯着萧凉儿:“凉儿,你真的欺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