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想要一个答案了。
就当是为了在那场失败的婚姻里彻底心死的自己,我也要去问清楚。 我知道贺南谌住的酒店,贺南谌有说过。 但当到酒店时,却因为不知道贺南谌的楼层房号而被困在酒店门口。 给贺南谌发消息没人回复,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我只能就像大海捞针一般,等在门口。 一直到深夜,一辆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前,我看了眼车牌,车上的人就很快下了车。 醉醺醺的贺南谌被人从车里扶下来,脚步虚浮,还差点摔倒。 我走近:“贺南谌。” 扶着贺南谌的人朝程京夏颔首,还没说话,贺南谌就已经挣脱他,摇摇晃晃走向了程京夏。 他双手张开向她索抱,她没有反应。 贺南谌只好快步走近,自己先抱住了她。 酒气带着贺南谌的体温,瞬间包裹了程京夏。 “老婆……老婆……” 贺南谌喊得委屈,我也霎时红了眼眶。 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贺南谌这样喊自己了? 两年多? 还是三年? 为什么在离婚两年多后,还让我听到贺南谌这样叫自己。 “贺太太,您在这里的话,我就先走了,劳烦您照顾贺总。” 助理也还在叫我贺太太。 好像那些发生过的故事好像只存在我一个人的记忆里。 可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那近三年的时间到底有多漫长。 贺南谌粘着,我根本扯不开,助理把我们送到房间就走了。 我不得不自己扶着贺南谌进房间。 贺南谌倒在床上之后,我直起身,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我背过身,匆忙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 “老婆,你怎么哭了?” 贺南谌声音惊讶,我回头看,他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迷离着双眼,虽然很认真,但因为醉酒,人都还有点坐不稳。 以前贺南谌参加应酬很少喝成这样,我不知道是这两年多他都这样还是只有今天。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贺南谌还醉着,我也迫切想知道。 我顺着床边坐下,认真盯着他:“贺南谌,我是谁?” 贺南谌眨了眨眼,傻傻一笑,捧住她的脸:“老婆。” “我不是你老婆。”我否认。 “你是!”贺南谌突然大声,我往后退了点,又被贺南谌拉回去,他强调:“贺南谌程京夏,老公老婆。” 明知道他是醉酒,说的都是醉话,我还是觉得眼鼻发酸。 开口时声音也变得哽咽:“我们已经离婚了。” 贺南谌呆愣住,和程京夏四目相对好一会儿之后,他突然伸手抱住了程京夏。 我还来不及推开他,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贺南谌是不是想起来了,我不想知道了。 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我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时间回到过去的人,我怀念那个时候的贺南谌,怀念那个时候自己,怀念那个时候的我们。 但是现在,贺南谌真的和过去一样了。 我却觉得自己在害怕。 害怕贺南谌真的在我们离婚之后,想起了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从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被迫接受了那些伤害。 “贺南谌,你……” 我用力推他,下一秒动作和话音却都是一滞。 脖颈间的湿润让我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和想法。 贺南谌的眼泪,是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