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许母还是仗着自己是母亲的身份,擅自替许洺川做了主。 许洺川扭头对律师说:“我以当事人的身份要求把协议书归还,不然我会告到你这家律师事务所倒闭为止。” 律师担心惹事,有些退却。 许母赶紧道:“她已经死了!” 许洺川极力反驳:“我说她没有死!” “儿子,你这是要逼死你妈啊!”许母想不到许洺川会如此执迷不悟,心里愈发记恨秦德雅,死了都要让她母子生分。 “是你在逼我!”许洺川绕过许母,往里走。 许母赶紧追上去:“儿子,你听妈的话好不好,只要这次你听话,以后妈绝对不会干涉你的事情。” ◇ 第十七章 不肯回头 许洺川不肯回头,执意走到档案室,就开始翻东西,桌面的文档文件都被翻乱。 律师有些后怕,免得其他客人的资料,泄露出去,决定不接这笔单子,将协议书还给许洺川。 许洺川拿着文件,当着众人的面,一鼓作气撕个粉碎。 许母不甘心,想说话,许洺川却对她道:“如果你想要琳琳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就给我好好呆在家里,别插手我的事情。” 许母想反驳,但却害怕许洺川真的会打掉琳琳肚子里的孩子,只好忍气作罢。 夜晚,十二点。 萧谨回到家中,便焦急地推开房门,目光落在床上,看见微微拱起的被褥才松口气。 他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才进入房间。 宽敞的房间摆满了医疗仪器,发出有规律的“滴滴”声。 床上躺着的人眼睛闭合,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心跳的波动起伏还算平稳。 面部大部分烧伤,分不出容貌。 萧谨坐在床边,熟练地抽出针管,吸取玻璃瓶中的药物。 弹了弾针管的空气,把针头插入女人的手臂肌肉,将药物注射体内。 “德雅,你放心,我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 次日,萧谨去医院递了辞职信。 院长不愿批,多次挽留。 萧谨执意要走,院长无奈:“唉,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给我说一声,医院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谢谢院长。”萧谨脱掉大白褂,走出医院。 许洺川早就在停车场候着,靠在车门上吸烟。 见萧谨出来,他将烟蒂丢在地上,脚踩碾灭,立即走过去。 萧谨见许洺川来势汹汹,加快脚步,上了车。 关车门时,还是被许洺川伸脚过来卡住了。 “你想干嘛?”萧谨躲不掉,索性装傻。 许洺川也不想跟他废话:“你把她藏哪了?” 萧谨怔住,盯着许洺川的眸子好几秒,确定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存在疑惑罢了。 若不然,他肯定不仅仅只是质问,而是直接动手搜查了。 这个男人,向来都极易暴怒的主。 自负的男人,最喜欢就是欺骗他人同时也在欺骗自己。 这也是从他了解秦德雅,而间接了解到许洺川。 “呵,你以为自欺欺人,就可以让他她从那骨灰坛里活过来?”萧谨一点不留余地,直戳许洺川痛处。 许洺川揪住衣领,将他从车里扯了出来:“萧谨,别给我玩花样,我没有亲眼看到她死了,你别想骗我。” 萧谨冷笑:“是真的没有亲眼看见,还是你根本就不敢把布掀开看?” “你!”许洺川举起拳头。 萧谨不闪躲,而是指着不远处的摄像头说:“如果你想落得一个殴打医疗人员的罪名,你尽管动手,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可以告到你公司倒闭为止,还有你妈,故意拖延时间不肯签字,等同于故意杀人罪!” 拳头迟迟没有落下,许洺川双目腥红不已。 萧谨推开许洺川,淡然整理自己的衣服。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丢过去。 ◇ 第十八章 最后悔的事 “她还有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让我把这个还给你,还说,这辈子她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 纵然是从萧谨嘴里说出来的,依旧让他无从适应。 比萧谨打他一拳,还要痛上万分。 “你胡说!”许洺川怒吼,眼眶布满血丝。 萧谨不以为然:“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淡然轻巧的话,无形中将他压垮。 萧谨很聪明,将许洺川的问题统统抛出去反问他。 一个自负的男人,往往在得到跟自己确认的答案不一样时,就会认为自己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而如果把问题抛回去让他自己来回答,会比直接告诉他效果要好多了。 许洺川接住戒指不知所措,仿佛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萧谨很满意他的状态,冷哼了一声,上车离开。 许洺川站在原地,眼里只有戒指,连萧谨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宛如丧家之犬,从来没有过的颓败。 “洺川,从今天开始,除非我死了,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摘下这枚戒指。” 往日的娇笑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眼泪顺着眼角低落,砸在戒指上,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愈发璀璨夺目。 真的,已经不在了吗? 傍晚,许洺川回到家里。 屋里昏暗,依稀看见一些轮廓,一应俱全,唯独少了一个身影的存在。 打开灯,却是无比的空荡。 心渐凉,比这屋子还要空荡。 那股令人窒息的愧疚感在心间肆意滋生,令人无处可逃。 正要到沙发上坐下,忽然,房间里传来声响。 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许洺川心一动,赶紧往房间走去,推开门是一抹来不及掩藏的娇影。 “德雅!” 打开灯,却琳琳慌乱的表情。 许洺川眼眸一沉:“怎么是你?” 琳琳有些胆颤,她给许洺川打了很多电话都不接,无奈之下才来这里等他。 因为好奇玻璃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才刚拿起,就听见许洺川回来了,一时情急没拿稳。 “姐夫,我……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 许洺川看见地上全是玻璃碎片混合着白色的药片,顿时新生不悦,德雅有洁癖跟轻微强迫症,看不得凌乱。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琳琳被许洺川冰冷的眼神吓到,仓促解释更是显得委屈可怜。 许洺川走过去,拉着她往外走:“我警告你,没有下次,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琳琳一听,顿时就挣开他的手,眼睛的泪水说来就来:“姐夫你要赶我走?” 许洺川没说话,但态度很明确。 琳琳摇头:“我不走,我不要离开姐夫。” 许洺川眉头皱紧,琳琳有些害怕,却不死心地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姐夫,你能感受到吗?宝宝说很想你,希望你可以陪陪……” “你要我把你丢出去吗?”许洺川抽回手,目光更是阴沉。 琳琳整个人都颤栗不止,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带着呜咽:“姐夫,你说过会好好对我的,你还说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 第十九章 别得寸进尺。 “对你说的这些话,曾经我也对你表姐说过。”许洺川坦言,身为男人在床上说过的情话多不胜数。 琳琳止住哭声:“姐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吗?你还是爱我的。” 说着,她扑倒许洺川身上,抱住他。 她不是不懂男人在床上说的情话没有几句是真的,但她等不及了,就算她愿意等,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得了。 医生说她身体结构特殊,不能打胎,如果打了以后就可能怀不上孩子了。 现在许母对她的肚子很满意,事事都护着她,恨不得将她抬进许家的门。 她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坐上总裁夫人的位置。 现在这个社会,爱情还稀罕,拥有面包也是好的。 许洺川将她推开,冷冷道:“你是没带脑子,还是认为我是个傻瓜?我跟你上床那次不带套?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自己很清楚,别得寸进尺。” 琳琳睁大眼睛,慌乱道:“姐夫,我……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在避孕套上扎了几个洞,我不想看见伯母天天盼孙子盼得头发都白了,我只是想为你生个孩子。” “我的孩子,只有秦德雅有资格生!” 许洺川一句话,把她判了死刑。 琳琳把手放在肚子上,低声道:“可如今姐姐已经不在了。” 许洺川还是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说这句话。 “把话给我收回去,她会回来的。” 琳琳也不反驳,转而道:“好,就算她会回来,那她也不能帮你生孩子。” 许洺川不想跟她争执,把她拎出去,门关严实。 琳琳不死心,在外面吼:“表姐她其实一直瞒着你,她身体一直都有病,根本就不能怀孕,她却什么都不说,还折腾表哥跟伯母一起揪心!就算她没死,就算她回来了,她这辈子也不可能帮你生孩子。” 一鼓作气说了出来,门还是没开,琳琳气不过就走了。 而屋里,许洺川却把这话听了进去。 回到房间,捡起地上的药片,仔细看了看。 这个玻璃瓶其实放在桌面很久了,每次他问,秦德雅都说只是帮助安眠的辅助药物,备着以防失眠的时候吃一颗。 秦德雅睡觉向来不安稳,他是知道的,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她的话,但现在…… 真的只是辅助睡眠的药物? 捡起几粒药瓶放起,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