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我四千多小时,我就不收小时费了,你记得还账。” 这是对她的变相惩罚。 闻言,丛榕气得一捧水泼到了男人的身上。 “脸皮像城墙-厚颜无耻!” 说完她不想再理他,径直起身裹上浴巾钻进了被窝里。 如果主角不是自己, 她真的很想把这条八卦消息卖给狗仔冲上头条。 谁能想到, 青城人见人躲的冷面阎王在家里光着身子调戏良家妇女。 她在被窝里骂骂咧咧地嘟囔了好久,直到眼皮越来越重。 浴室的水声继续了二十多分钟才停止, 某人从浴室裸着出来,带着一股冰凉的水汽钻进了被窝,从背后抱紧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季霆秋第一次觉得, 老天爷是眷顾他的。 在母亲临终之际将丛榕送到了他的身边,还有了两个可爱无比的女儿。 今后, 他会试着去做一个好爸爸,好丈夫,补偿他们母女六年来缺失的感情。 这样想着,他又往前凑了凑,将她的身体裹在怀中。 “丛榕,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西部小县城的六年都经历了什么,我之前去过,走遍了那边的花店和花卉基地也没有见过你。” 几分钟后,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季霆秋怜爱地抚了抚她的侧腰, 看来是把她给累坏了,只能明天再问了。 不过,这是他最不得其解的地方。 正常生活的人,六年怎么着也会有一点消息。 除非是她一直在躲什么人或事。 从她和季临渊还有孩子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不好的事情。 难道, 不知怎么, 他回想起了自己躲避父亲继室追杀的那十年。 那时,他为了能活下去,也是不敢抛头露面。 几乎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丛榕,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追杀过你们!” 他的后背生出一股寒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 下手的又是谁。 是他商界的仇敌想擒了她们母女要挟,还是另有人一直想要丛榕死。 凌晨,主干道上的零星可见几辆车的影子,整个城市按下了暂停键进入安静的睡眠模式。 市中心一栋高档公寓楼下, 童然定定地凝视着副驾驶座上熏醉不醒的男人,眼底带着一丝不舍。 如果,不是封跃醉了, 她应该不敢这样与他单独相处。 男人漆黑的剑眉微微蹙起,眼窝凹陷倍显疲态,童然控制不住的心疼了一下。 她缓缓地伸出手指顺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向下一路描绘他的雕刻般的轮廓。 还记得六年前那个中午,在医院大厅里, 他穿着白大褂一脸严肃地将她和丛榕从一个无赖的手中救下。 有的人天生只需要站在那里,身上就像发光一样。 他尊重她, 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不值钱的自尊。 这样的男人,谁会不爱呢。 可一个家世显赫的矜贵公子和一穷二白的农村女孩能有什么前途。 一丝光明都看不到。 想到这,她的心好像被刀子一点一点割开,撕裂的痛楚让她喘不上起来,眼底不由得湿润一片。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对她动心的惩罚吧。 煎熬的又何止他一人! 她收回手指抹掉眼角的泪tຊ滴,就这样陪他坐着一宿也满足了。 “看够了么?” 就在童然继续观摩他优越的侧颜时,男人冷不防地睁开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 温暖的光线透过薄纱窗帘照到丛榕的脸上,身体率先恢复意识。 好痛! 下半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样酸痛无力。 丛榕本想抻一抻胳膊,腰间的一只大手却将她箍得动弹不得。 下一秒, 大脑复盘了昨夜发生的种种,她羞得干脆直接闭上眼睛。 “醒了!昨晚欠我的账还没还完,大清早的就蹭来蹭去擦枪点火,没喂饱是么。”身后的男人闷闷地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宛若开了低音炮刺激着鼓膜。 丛榕“……” 她的耳边扑来一股热气,吹得耳朵痒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似乎又回到了昨晚的名场面,插翅难逃系列。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我接下来的行动了。” 季霆秋蛊惑的声音传到耳边,手已经不老实起来。 女人的睫毛微颤,心跳也加速了半拍。 “季霆秋,昨晚说了以后都要征得我的同意的。”丛榕躲在被子里小声说道。 “看我心情,免除义务课时是不可能的,我可以给优惠减免!” “你……” 丛榕没想到他的脸皮会这样厚。 不是说三十多的男人,那啥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么? 这人非但没有瓶颈期还“文思泉涌”。 季霆秋见她身体不自觉轻颤,眼底一片得逞的笑意, “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想是问你,过去六年有没有被不认识的人跟踪过,或者追杀过。” 闻言,丛榕难以置信地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 “你什么意思!” 第158章左右为难 他这是贼喊捉贼么? 那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明明就是季霆秋派来的。 五年前, 她和季临渊在京城露过面后没多久,就有人跟着他们回到了县城郊外的农家院附近。 当晚半夜时分,邻居家的狼狗突然叫个不停。 季临渊直觉外面可能有危险,轻手轻脚地将她们母女转移到了后院的柴草堆里。 他自己冲出去引开了杀手,绕着后山转了一圈到第二天上午才把人甩开。 她忘不了那一晚, 自己抱着花月和花雨躲在扎人的柴草里的狼狈,孩子的皮肤细嫩很快就扎了一身的血点。 母女三人流着眼泪躲在里面整整一宿,直到天亮季临渊回来。 想到这些,她的眸色一凉。 阿泽的墓碑冰冷刺骨。 她竟然该死地沉沦在这个杀人恶魔的温柔乡里。 丛榕坐直身体后与季霆秋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是想告诉我,追杀我的人不是你派出去的,与你无关是么?” 季霆秋神色一怔, 原来真的有人追杀过她。 可恶! 怪不得六年来,她明明活着却杳无音讯。 到底是谁恨毒了他, 假借他的名义追杀他的妻儿。 想到这,季霆秋瞳眸紧缩,周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几分钟的沉默后, 他望着眼前的人儿满心愧疚地说道, “丛榕,我向你保证不是我,这件事我会尽快让余川调查清楚,相信我好么,今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他伸出胳膊,想重新将女人揽入怀中好好疼惜。 可,丛榕却下意识地往后避开了他的手。 “丛榕!” 季霆秋嗓音沙哑,眸底藏不住的失落。 她不会再信任他了是么! 丛榕没有再看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