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书梨摇头,是真的不疼。
十分钟前。 裴檬檬被她那巴掌打了后,整个人泼妇上身,企图把这巴掌讨要回来。 她整个人野蛮得很,二话不说扯着她手臂就往沙发上压,眼底还有熊熊恨意。 两人揪打在一块儿,难免不会磕到碰到,被压下的那瞬,她就被柜子磕到了。 裴檬檬当时处于极其恼怒的情绪,力道大如牛,邱书梨从小娇生惯养,去哪里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她压制住。 可邱书梨也不是吃素的,打不赢也跑不了,但她还有嗓子嚎。 一声冲破云霄的“救命”直接把老太太给引过来了。 老太太到现场,看到的就是自家心肝被压着打。 邱书梨是她的心肝宝贝,她那七八个曾孙可都得靠着她,她怎么可能舍得看她受这样的委屈。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幕。 那边三伯母教训了裴檬檬后,她还在顶嘴,“这件事我没错,错的是邱书梨这个贱人,她这个小白莲故意营造自己委屈的,她刚才是真的扇了我一巴掌。” 听到她满嘴对邱书梨的诋毁,老太太气得恨不得自己动手。 就在这刻,男人沉沉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不知道,我们裴家还有你这种尖酸刻薄的人。” 一句话叫所有人的视线全部放到裴婺身上去。 老太太瞧见他来了,立马助攻告状,“小五啊,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你媳妇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说完,快速举起邱书梨红肿的手腕给裴婺看。 裴围还站着这么多人,邱书梨也知道自己和裴婺塑料夫妻的真面目不能暴露,当即小可怜哭唧唧上线。 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两只细藕手,努力挤金豆豆,“呜呜呜,老公,我疼。” 所有人都在期待裴婺的回应,邱书梨更是屏住呼吸,她现在很怕狗男人不给她这个面子。 裴婺漆黑的眸凝视着邱书梨,一眼看破她的假模假式,但也没揭穿,而是迈着稳重的步子到她身前。 弯腰抱住她时,神态温情。 被他身上清冽的香水味包裹,邱书梨贪恋的吸了一大口。 狗男人今天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她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刚要开口说今晚准许他上自己的床。 狗男人突然低声说,“扮猪吃老虎不错。” 邱书梨:“!” 他知道!他居然都知道! 裴婺把邱书梨往怀里抱,目光阴鸷的看向裴檬檬,话语里全是警告。 “今天我看在三伯三伯母的份上饶你一命,之后你要是再敢找梨梨的麻烦,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裴檬檬和裴婺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芒刺在背。 老太太也在这时候发话。 “小五,梨梨今天受惊了,你们今晚就留宿在老宅,明天再回去。” 裴婺应好。 一路被裴婺抱着进房,邱书梨至始至终都是一个放空状态。 把人放到沙发上后,裴婺提来医药箱,半蹲在地上给她处理脚踝上的伤口。 火龙果的汁水把她的脚踝染红了,所以当他把她的脚放在他大腿上时,邱书梨难为情的缩了下。 她轻声道:“我的脚脏了。” 裴婺没抬头,唇角紧绷,细致的用棉签帮她处理伤口裴围的脏东西。 他声音有些沉,动作却是轻缓,“脚破皮了没感觉到疼?” 邱书梨撇唇,的确是没感觉到。 但下一秒,她要收回这话。 沾染了酒精的棉签碰到她伤口时,疼得她嗷嗷嗷叫。 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裴婺的衬衫。 “裴婺,你轻点啊,疼死了。” 闻言,男人冷笑,“疼死你算了。” “疼死了你就没老婆了。” “我续弦。” 邱书梨:“……” 给她处理完脚踝上的伤口后,裴婺开始给她检查手腕上的青痕。 他用指腹压了下,嗤笑,“打个架都能输,小时候白教你打架了?”他在掌心搓热红花油后,轻轻的给她手腕按摩。 听着他这看不起人的话,邱书梨小声逼逼,“你教我打架是让我打不赢就跑。”她轻轻的哼了声,“刚才那种情况,我去哪里跑得掉。” 她语气嗡嗡的,丝毫不认错。 裴婺抬眸,盯着她白皙的侧脸看,许久叹了一口气。 “别和疯狗打架,你又不会咬人。”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邱书梨,该死,她居然忘记用她的绝招了。 她懊恼道:“我居然没用这招了。” 裴婺:“……” 没救了! 深夜。 老太太鬼鬼祟祟来到裴婺房间外。 兰姨见她整个人都趴在房门上了,没忍住小声劝告,“夫人,咱们这样不好吧,要是被抓包了,您面子上无光啊!” 对于兰姨的劝告,老太太直接左耳进右耳出,她脸上挂着乐滋滋的笑。 “你懂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梨梨许诺给我的七八个曾孙到底是不是真的。” 兰姨表示很无奈,“那咱们这隔着一扇门也听不到什么啊?” 突然,老太太转头,很严肃的看着她,“你想听到什么?” 兰姨无辜极了。 难道不是您想听到什么吗? 房间里。 邱书梨抱着被子霸占了整张大床,她严肃着小脸命令裴婺。 “今晚我睡床,你睡地板。” 裴婺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凭什么?” “我受伤了。” “所以?” “所以你当然得睡地板,要是你不小心碰到我伤口了可该怎么办。” 她说的义正言辞的,说话期间还砸了个枕头过来,这是真不想和他睡一张床。 然而,她说再多,裴婺也没顺从她的想法。 笑话,这床是他的,凭什么要他屈身去睡地板。 见他上床了,邱书梨整个人都慌了。 杏眸瞪得老大,语调也跟着拔高,“谁准你上我的床的?” 裴婺懒怠抬眸,唇角轻勾,提醒道:“这是我的床。” 邱书梨:“……” 眼看着男人头发未干就躺在了床上,邱书梨有气没法出,直接用那只没受伤的脚去踹他,气咻咻的,“起来吹头发啊。” 闻言,裴婺挑眉,单手撑在枕头上看她,半开玩笑似挑眉问,“心疼我啊?” 邱书梨觉得莫名其妙,看傻瓜的表情看他,“心疼你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