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吸吮了个暧昧的小草莓,声线沙哑得要命。 邱书梨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他凑到自己耳边说一句简单的话,腿脚就有些发软的冲动。 顶着压力,她把话说完,“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做。” “做什么?”他故意问。 视线交缠,他漆黑的眸宛如深潭,把她卷进某种暧昧的漩涡,勾人犯罪。 一秒。 两秒。 三秒。 在第四秒时,邱书梨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抿住红唇。 “你明明就知道,装什么大尾巴狼,裴婺,你老是这样,我身体会不舒服。” 听着她的话,他手里的动作未停,睡裙是深V款,晚上睡觉她没穿睡衣的习惯,他也就没给她穿,此刻她躺在床上,呼吸起伏,不需刻意凸动作,该有的曲线照旧有,不大不小,足够他一个掌心。 他的手和她的山坡就像是天生契合。 上下皆是。 给她穿好睡裙后,他又去捞袜子,嗓音微低,“得,给你点时间缓和缓和。” 她有很多小习惯,一年四季晚上必须穿袜子也是她的习惯之一。 裴婺至今还记得,当初她被曲高霏推进水池里高烧不退,醒来后,夜夜被噩梦缠身,之后景夫人没办法只好去寺庙里请了大师来收惊,她这才好起来。 好起来后,她晚上必须穿袜子这个怪癖也有了,小时候她对他说过心思,说害怕,说如果晚上不穿袜子的话,会做噩梦被鬼拖走去做鬼新娘的。 想到这,两只袜子已经给她穿好。 低头,她人已经睡着了。 第19章 我娶你,你做我的新娘 这次裴婺没扰她。 她手上细密的小伤口,他重新帮她处理了一遍,在处理的途中,他发现她大拇指指腹上有一道粗粝的疤痕。 两年前,他记得是没有的。 他去欧洲这两年,她发生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有人按时向他汇报,她是个很怕疼的人,一点小伤口都能嘤嘤嘤小半天,拇指留下疤,肯定哭了好久。 想到这,他浑身气息骤沉。 看来下面的人到底是不用心。 裴婺捏着手机去窗台打电话前,先细致的帮邱书梨盖上了小毛毯。 徐城接到裴婺电话时,人还在浴室洗澡,身上泡沫都还没冲干净,立马关水接老板电话,“先生,请指示。” 他的态度,裴婺见怪不怪,“我让你处理曲高霏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向媒体透露出消息了,相信明天整个南城都会知道曲高霏恶意伤人入狱,混圈出卖自己,高中欺凌同学的事情也将会被扒出来,现在她在局子里,该要吃的苦头,我也已经安排好了。” 徐城办事,裴婺向来是放心的。 但想到邱书梨拇指上的疤痕,他眉头紧锁,薄唇不悦抿起,“之前汇报梨梨行程的人底细清楚吗?” “清楚的,是经过层层筛选上来的,他人绝对干净。”说到这,徐城有种不好的预感,“先生,是邱小姐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裴婺转身,看着粉嫩床上某只小猪,眉眼柔和了不少,但话语却是冷厉的。 “重新再查一遍,干净是一回事,用不用心做事是一回事,我不希望我手下的人做事有两个主子。” 这话落下,徐城紧跟着打了个寒颤,身上的泡沫反倒是半分不褪。 “好的,先生。” 挂掉电话,裴婺坐到床边,指腹轻轻的摸邱书梨精致的侧脸,他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但同样,里面还有心疼。 今晚发生的事,叫他不免回忆过往。 他高三那年,她高一。 高一新生开学那天,他印象深刻,她穿着学校统一服装,白衬衫,百褶裙,高筒袜,黑皮鞋,在人群里很扎眼。 那一年,他哥为了救他,死在他眼前,那种无力悲痛席卷他全身。 以至于,他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抽烟喝酒泡吧飙车打架,那是他的常态。 他哥走后,再也没人管制得了他。身边的朋友除了乔濯和程烨外,都散了。 但他身边,还有个天天和他拌嘴的邱书梨,他赶她走,她也不搭理。 开学看到他靠在墙边抽烟时,也没躲,还大大咧咧跑过来和他拌嘴。 “裴婺,你想抽死自己啊!” “我猜你现在的肺肯定快黑了。” 他靠在墙边抽烟,她就蹲下身帮他数烟头,数到第十根时,她看了眼手表,而后拍拍裙摆起身,踮起脚拍了拍他肩。 “裴婺,今天我开学典礼,就先不陪你了,晚上我们校门口不见不散呀!” 他是看着她进礼堂的,进去的学生全都是校服穿得整整齐齐,不像他,穿得流里流气像是混社会的。 她叫他等她,他是等了的。 只是等到全校人都走了,他都没看到她半个影子,偏生那个时候曲高霏还跑来告诉他,说她早就回去给景夫人过生日去了,还挑拨离间问他是不是记错了。 他淡漠的看了眼日期,的确,今天是景夫人生日。 年少轻狂傲气,加上曲高霏的添油加醋,他自然是信了的,当时甚至还拗气把邱书梨拉进自己微信黑名单。 他气,他恼,为什么她要骗自己。 当时的他,其实更想得到一个她忘记要等他,而不是她故意骗他的结果。 所以他找去了邱家,只想要个结果。 但找去时,她人压根不在。 那刻,他心慌了,害怕她出事。 害怕她像他哥一样,突然就没了。 他找了她很久,曲高霏都快要死在他手里了,她还是半句话实话都不肯说。 最后,他砸破学校监控室,在高一楼层的女厕所里找到了她。 找到她时,她蜷缩在厕所隔间的小角落里,整个隔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蚯蚓,当然,包括她浑身上下。 她没哭,从始至终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一双杏眸却是红肿得厉害。 他佛掉她身上的蚯蚓,一遍一遍的摸她头,告诉她别怕,没事的,他来了,她只沙哑着嗓子回他一句,“裴婺,我怕。” 她话出口,他知道她不是没哭,而是哭过了,嗓子都哭哑了,后面没哭是因为知道哭也没用。 她被蚯蚓环绕在逼仄的空间里几个小时,洗手台上的录音机里还播放着鬼片片头曲,她小时候受过惊,胆子本来就小,当时他背她回去,直接高烧40度。 在医院输两三天液,温度才降下去。 她退烧了,精神头也降了不少。 一到晚上就哭,嘴里喊着有鬼要把她抓走,她一害怕就要找他,看到他就钻怀里,“裴婺,我不想做鬼新娘。” 那时,病房里站满了她的家人。 有些话,他只能在心里说。 他拍着她的后背,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在心里落下那句誓言。 “我娶你,你做我的新娘。” 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新娘,如果有,那他就做地狱里最冷残的鬼,她也只会是他的鬼新娘,冰冷刺骨,万籁俱寂,他也会护着她,爱她,不让她受委屈。 “唔~” 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 毛毯被她夹在两腿间,该露的不该露的,暴露无遗,半分不留情。 裴婺喉咙紧了下,下一秒俯身,唇在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流连忘返。 最后,他温柔的亲吻她的脸颊。 “宝宝,好梦。” 邱书梨做了一个梦,梦里裴婺冷白修长的脖颈上印着细密的草莓,他姿态慵懒的靠在真皮背椅上,漫不经心的笑。 “我们家梨梨可真喜欢哥哥呢。” 邱书梨目瞪口呆正诧异时,他修长的指暧昧的划过脖颈的吻痕,企图勾起她的回忆,“记得么,这里是你涂鸦的。” 下一秒,邱书梨从梦中惊醒。 许是她动作弧度过大,男人把她捞回怀里,“没事,不怕。” 第20章 本小姐是你能非礼的? 裴婺其实还在睡梦中,他说出安慰的话不过是潜意识的行为。 这点,邱书梨是清醒过后发现的,因为他连眼睛都没睁开。 告别景夫人和老爸后,邱书梨同裴婺回了浅巷,回去的途中,她始终不敢去看他,到底还是早上那事心有余悸。 她不解,为什么他会下意识的哄她? 未解之谜不止这点,还有景泱泱的消息轰炸,她发了很多曲高霏黑料的链接来,但最后话题却频繁的往裴婺身上引。 [泱泱]:梨梨,曲高霏这事,裴婺做得漂亮啊,不仅没把邱家牵扯进去,还打了她一个漂亮的大耳光,真不愧是裴婺的手笔,你男人真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