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愤怒、难过……一时间悲愤的情绪达到顶峰。 她抬手狠狠地甩了男人一巴掌! “啪!” “谢景晏!我知道你不爱我,厌恶我,但你不能以这种方式侮辱我!” 姜时染眼眶发红,声音几近哽咽怒吼。 谢景晏愣在原地,这女人敢打他?! 他心中那团怒火被点燃,怒极反笑:“侮辱你?你配吗?” 他伸手掐住姜时染下颚,不断收紧:“没有我妈撑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焦灼,温悦妍见状连忙贴在谢景晏身上劝道: “庭霄你别生气,姐姐可能是气昏头了。” 紧接着她扭头朝姜时染劝道:“姐姐,你快跟庭霄道个歉,我们坐下来谈。” 姜时染厌恶地看着温悦妍:“用不着你在这假惺惺!” 话落,她的手机忽然响起震动。 姜时染接起电话,是老宅的张管家打来的。 她清清嗓子:“喂,张叔怎么了?” 手机那头传来张管家慌张的声音。 “夫人!老夫人刚刚被公司的事被气得心梗昏迷,你跟少爷赶紧回来吧!” 第六章 姜时染脸色一变:“我们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她看向谢景晏,急声:“妈晕倒了,你跟我回老宅。” 这次,谢景晏没有再说话,跟姜时染一同离开了会所。 一小时后,霍家老宅。 两人赶到时,家庭医生刚从主卧走了出来。 谢景晏先步上前,拦住了医生:“陈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陈医生颔首:“老夫人已经醒了,但以后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谢景晏眸色一黯:“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卧室内传来霍母饱含怒气的声音:“进来!” 谢景晏顿了顿,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卧室,下一瞬一个花瓶在他脚边被摔成碎片。 “逆子,跪下!” 谢景晏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霍母:“妈……” 霍母气的捂紧心脏,怒不可遏:“别叫我妈,看看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拿妻子的清白玩笑,你让书瑜以后怎么见人?又把我们霍家置于何地?!” 姜时染连忙走到床边,安慰霍母:“妈您现在不能激动,消消气。” 她话刚落,谢景晏在身后接了话:“关我什么事?当初是您逼我娶她,今天的下场就是她活该!” 姜时染眼眶一热,怔怔望向谢景晏:“这些年我对你百依百顺,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她想不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谢景晏这么恨自己。 恨到不惜用最侮辱的方式来折磨她。 谢景晏薄唇一弯:“因为你贱,明知我不爱你还嫁给我,这不是贱吗?” 姜时染呼吸凝滞,心彻底冰凉。 原来谢景晏之所以能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无非就是因为不爱。 姜时染收回视线,不再抱有期待。 她转头‘扑通’就在床边跪了下来,重重朝霍母磕了个头。 “妈,我这十年来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但今天我想求您一件事。” 霍母急得坐起身,眼神爱怜:“好孩子你说。” 姜时染神色平波无澜,一字一顿:“我要和谢景晏离婚。” 她决绝的语气让霍母一惊。 连同站在身后的谢景晏,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霍母僵了许久,握起姜时染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书瑜我知道庭霄对不起你,但你看在妈的面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姜时染垂下眸,眼底一片苍凉:“妈我心意已决,离婚对我们都是最好的归宿。” 生命已经倒数,她也想明白了。 她跟谢景晏注定无缘无分。 时间仿佛静止。 良久,霍母深深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夫妻的事我不管了。” 姜时染被留在房间陪霍母说说话,谢景晏则是出去抽了根烟。 直到霍母吃药睡着,姜时染才悄然走出了老宅。 就在她刚走出大门,一只手从背后突然将她拽回。 谢景晏将姜时染冷冷抵在墙上,脸色难看:“姜时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姜时染一直死皮赖脸的纠缠他。 怎么可能主动提离婚? 姜时染目色平静的凝着他。 谢景晏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几分不羁。 每处都是她爱过的模样。 可此刻,姜时染只觉得疲惫。 “我什么都不想,我累了,谢景晏。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来就没遇见你。” 她抽出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霍家。 谢景晏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忽然揪起。 这时他才发现,姜时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瘦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离开霍家后,姜时染回到了她和谢景晏的家。 说是家,谢景晏来的次数只手可数,只有她被困在这五年。 回到主卧,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到一半时,来电铃声响起。 姜时染拿起手机,是主治医生。 犹豫三秒后,她接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的主治医生率先开口。 “温小姐,你什么时候来办理住院手续?要是再不化疗,你随时都会死。” 姜时染抬头,双目空洞地看着墙上唯一的结婚照,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用了,我自愿放弃治疗。” 第七章 说完,姜时染挂断了电话。 只觉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住了五年的家,收拾完连半个小时都没有。 离开前,姜时染双目无神地扫视这个住了五年的家,眼眶忍不住泛酸。 曾经,她觉得谢景晏现在不爱自己也没关系。 因为她有大把时间陪他耗……可现在,她等不起了。 凌晨两点,姜时染关上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别墅,再无归期。 翌日,清晨。 律师事务所内。 姜时染虚弱的靠在椅子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坐在对面的律师职业性的问:“小姐,请问您有什么诉求?” 姜时染抿了抿干涩的唇,目色悲凉:“我要立一份遗嘱。” 律师惊讶的看了眼姜时染,但还是开口问:“您请说。” 姜时染垂了垂眸,声音沙哑:“只有一条,将我名下所有财产转移给我的丈夫谢景晏。” 交代完遗嘱的事后,姜时染身心俱疲的闭了闭眼。 一滴清泪悄然落下。 庭霄,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当天下午。 姜时染开车来到了世嘉公寓,站在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但这次开门的不是谢景晏,而是温悦妍。 四目相对,姜时染明显察觉对方的敌意,但选择避而不见,直言:“我要见谢景晏。” 温悦妍不屑地轻嗤:“庭霄说了不见你,回去吧。” 胃里的绞痛剧烈,疼的姜时染掐紧手:“我是来找他离婚的。” 她活不久了。 可在死前,她想再见谢景晏最后一面。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阵脚步声。 谢景晏从屋内走出来,看到姜时染,他嗤笑道:“离婚?离开我,你能活吗?” 这信手拈来的嘲讽刺的姜时染心口钝痛。 的确,她也以为自己一辈子离不开他。 可她忘了,可这世上除了人为分离,还有生离死别。 姜时染忍着病痛的折磨,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递给谢景晏:“我已经签好了,就差你了。” 谢景晏接过协议翻开,在看到姜时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