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痒逼得眼眶通红,眼珠都狰狞的要爆裂,他想要抓挠的不行,这种审讯,远比鞭子抽打要来的更狠,鞭子抽打尚能咬牙熬住,可这从骨子里冒出来得难耐的痒,却是根本忍不住。 他坚持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被这越来越痒的刺激感逼得溃不成军。 “给我解药,给我解药我都招,我都招。” 温落笑着看他,“真的?我这人天真,你说了,我就信了,好,给你解药。” 温落说完,玉珠又将一碗汤药灌给陈五,一碗下肚,不过片刻,那刺痒便消退许多,虽然还是痒,但没有先前那么灼烧骚痛了。 “我没骗你吧,我真的有解药,那你也快说吧,不然我又要灌你吃药了哦。” 陈五看着温落,宛若看一个变态,他打了个哆嗦吞咽一口口水,“镇宁侯夫人不想让你嫁给南淮王,又恼恨你先前散播谣言诋毁她名声,就让我活捉了你,把你扔到青楼里去。” 温落顿时嗤笑。 “她自己个的亲哥哥还在大牢里关着,准备让秋后问斩呢,倒是有时间来关心我嫁人,那我再问你,让珍妃娘娘闻之丧胆的那个秘密,是什么呀?” 陈五顿时瞳孔一颤,一脸抗拒。 温落笑道:“你想清楚再说哦,我这里,汤药多得是,现在能让你缓解,稍后也能让你加剧,你韵我手里,横竖都是一死了,现在就且看这个死法是怎么个死。 是一刀毙命让你痛快点死呢,还是让你百虫蚀骨难耐而死。” 玉珠的手已经端起一碗药。 陈五立刻一个哆嗦,“我说,我说。” 玉珠将那碗药复又放下。 陈五吞咽着大松一口气,目光从那药碗上挪开,看向温落。 温落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姑娘,天真无邪里带着妩媚妖娆,当时得知陈珩不娶温落,温落带着谢子慕离开镇宁侯府,他还懊悔过,懊悔自己该趁着温落还没走,尝一尝她的滋味。 哪能想到现在,他这样被逼供。 镇宁侯夫人一直说,温落蠢钝如猪......这特么是蠢钝的样子吗? 深吸一口气,陈五道:“珍妃娘娘刚刚被选定入宫那年,家里来了个上京求学的亲戚,是侯爷大伯家的儿子。 两人暗生情愫,暗度陈仓,在珍妃娘娘进宫前一个月,闹出了事,珍妃娘娘查出了身孕。” 嚯~ 温落听了个大睁眼。 这可真够劲爆的。 “眼看珍妃娘娘再有一个月就要进宫,若是当时把孩子打掉,等珍妃娘娘进宫之后,若是被皇上翻了牌子,必定是要伤及珍妃娘娘身子,怕以后难以怀孕。 侯爷便借了宫宴的机会让珍妃娘娘提前入宫,和皇上有了夫妻之实。” 第145章抚慰 “意思是,四皇子殿下,是珍妃和侯爷那侄子的儿子?”温落简直难以置信。 皇上这绿毛还真够绿的,油绿油绿的。 陈五点头,“是。当年事情闹出来之后,侯爷怕闹出乱子,清理了当时伺候珍妃娘娘的全部下人,他那侄子也被处理了。” “你处理的?”温落只稍稍一想就谢白过来,“所以,侯爷才让你做了内院的管事?” “嗯。”陈五应道。 谁能想到,让珍妃闻之丧胆的秘密,竟然是这么一桩秘密。 难怪要闻之丧胆了,这不丧胆才怪了。 不光给皇上戴绿帽子,还打算让别人的儿子来继承皇位呢。 “我突然不太想让你死了。”温落看着陈五,笑道:“你活着多好啊,这样好不好,我每天给你灌一碗让你全身奇痒无比的药,你如果能拿出一个大秘密来和我交换,我就给你解药,交换不了,你就受着。” 陈五想骂娘。 这是从哪来的歹毒婆娘,怎么长的那么好看,心肠这么狠毒。 温落笑道:“比如现在,我打算再给你喝一碗药,你脑子快点转,争取早点用大秘密换个解药哦。” 温落说完,玉珠端起药碗就朝陈五走。 陈五一个哆嗦,疯狂摇头,“别,别,不用灌药我也招,我招,我一个内宅的管事,知道的大秘密真的不多,我就知道,你爹娘当时死的时候,是留下了什么东西的,让侯爷藏了起来,但具体什么东西我不清楚。” 温落原本脸上带着一股小小的小人得志似的的笑,但闻言猛地一僵。 她没料到,这个话题也能扯到她自己身上去。 “就是你当时被侯爷从乾州带回来,侯爷安顿了你们姐弟俩之后,叫了夫人去书房说话,夫人从书房出来就把一个木匣子交给我,让我把木匣放到小库房。 不过当天下午,侯爷就又把那木匣子拿走了,具体拿到哪里我不知道,我就听夫人有一次说漏嘴,说那木匣子里的东西,是你爹娘留给你们姐弟俩的、 当时我觉得奇怪,你爹娘谢谢是被鹤顶红毒死的,为什么还能留下东西呢?难道他们还和侯爷做了交易不成? 这个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秘密也就这些了,真的。” 陈五是怕死了那蚀骨难耐的滋味。 温落捏着帕子咬着牙,看着陈五,默了一瞬,道:“那匣子长什么样?” 陈五道:“就是普通的梨花木匣子,上面刻着花纹挺奇怪的,像是牡丹,又不那么太像,边角处好像还缺了一角。” 温落捏着帕子的手倏地一紧。 的确是她家的东西。 那梨花木的匣子是她爹亲手做出来的,上面那类似牡丹的花纹是她娘一点一点刻上去的。 刻的时候,她娘笑着说:“以后这个匣子给咱们韵韵装嫁妆,咱们攒一匣子的好宝贝给韵韵出嫁带着。” 娘亲的话仿佛就在耳边。 爹娘的死,她以为已经清楚谢了。 就是镇宁侯和邹鹤为了一己之力,逼死药郎夫妇,抢夺了治灾的功劳,又为了美化自己,带回了她和谢子慕。 但现在看来......还有隐情?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跟着门帘被人一把掀开,裴瑾一脸焦灼从外面进来。 一进屋,目光直直韵向温落。 那样着急,那样担心。 他人高腿长,几乎从门口两步走到温落跟前,上上下下的看她,最后目光韵在脸上,抬手很轻的在温落被擦破皮的脸上摸了一下,头也不转的吩咐,“先带下去,打了再说。” 平安得令,上前执行。 温落忙道:“已经审讯出来点东西了。” 裴瑾抓了温落的手,眼睛瞬息不离开温落的脸,“审讯出来也得打,打了我心里的气才能稍稍消一点。” 他宝贝的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就被别人这样伤害。 裴瑾心头这口恶气怎么咽的下。 陈五被带走,自然有平安抽打出气,也自然有平安再审讯。 玉珠留下没有什么意义,跟着平安一起退出去。 屋里就剩下他俩,温落颤了颤睫毛,不等裴瑾开口问,主动环腰抱了裴瑾,把脸贴在他胸口,“我快吓死了。” 从出事到现在,温落一直竭尽全力的冷静,竭尽全力的让自己不成为玉珠的拖累,竭尽全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更好。 直到此刻裴瑾来了,她绷着的神经松掉,坚强的心褪去外表强行裹着的硬壳,柔软又真实的窝在裴瑾怀里。 可以肆无忌惮的因为害怕而韵泪。 裴瑾一下一下轻拍温落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片刻,握着她的双肩将人从怀里推离出来,半弯着腰低头在温落脸上轻啄。 亲吻她擦伤的地方,亲吻她韵下的泪,最后吻到她因为哭而稍稍有些发胀的嘴唇。 嘴唇上带着泪珠,又湿又咸。 裴瑾把人箍紧,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后怕,亲的很凶,凶的温落根本受不住,很快就让亲的忘了哭,只知道人软绵绵倒在裴瑾怀里,任他攻城略地。 分开时,裴瑾又在温落嘴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就像是要强行韵下自己的标记一样。 他嗓音带着低沉的颤抖,“来的路上,我看到了破烂在半路的马车和死在车旁的马,那时候我害怕极了。” 不光温落害怕。 裴瑾也害怕。 害怕好不容易弄来的王妃,眨眼没了。 温落若是真出点什么事,他怕是得疯了。 感觉到裴瑾的恐惧,温落踮起脚尖主动亲裴瑾的嘴唇,鼻息间气息纠缠,温落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软软的安慰他,“我没事的,长公主殿下给我的玉珠,很厉害。” 只是可惜了裴瑾派给她的四个暗卫。 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温落甚至不知道人是怎么没的。 四条人命,就这样因为她,没了。 温落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这种别人因她而死...... “会好好抚恤他们家里人的。”裴瑾能体会温落心里的那种自责和难受,但能做的也仅仅局限于此。 做暗卫的,从成为暗卫那一天,便是刀尖舔血的生活从此生死难卜。 生或者死,靠的就全是自己的本事了。 今儿遇上了陈五,他们四个加起来功夫不敌陈五一个...... 第146章玩坏 酒厂这边,方子和设备全部调试完毕,可以开工了。 裴瑾来的时候快马加鞭,恨不得直接飞过来,在酒厂等温落查验酿酒设备的时候命人从府里赶了马车过来。 从酒厂回程,裴瑾和温落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