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个回答时,真的是感到满心绝望,我太了解了,只要薄南璟自己不想放手,那么我就没办法脱身。 好不容易脱离的沼泽,又要陷进去。 既然怎么说都没用,那我就不说了,转身就走。 刚走出两步,薄南璟从背后抱住了我,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几乎是哀求,“就最后一次机会,行吗?你纵容了我十年,为什么不可以再给我一点点时间?” “放开我。”我的心钝痛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我就恢复了理智。 “我不放,放开你,你就会离我越来越远,刚离婚那段时间,我觉得你是在和我赌气,过段时间会回到我身边,直到我们的孩子掉了,直到你把那些录音放出来,直到你不辞而别出国,我才后知后觉,我真的要失去你了。”薄南璟的声音在耳边,非常清晰,带着浓浓的悔意。 我逼着自己不把那些话听进去,然后扭动了一下肩膀,想挣开薄南璟。 我的沉默和挣扎,终于让薄南璟松开了我。 我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快步回去,进了客厅以后把门用力关上,反锁。 不知道薄南璟有没有离开,我一个人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跑到了二楼卧室的阳台,这个角度能看到大门处的情况。 大门那里已经没有了薄南璟的身影,应该是回去了。 我悬着的心放了下去,不可否认,在薄南璟抱着我说那些话时,我的情绪还是有了波动。 这时于一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睡了吗?我刚到家。”他的声音温柔地传来。 我不安分的心顿时沉淀了下来,“刚准备睡,你呢?怎么到家了还不睡?” “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于一凡说起情话来,也能溺死人,“你没有想我吗?” “才分开多久,就想……”我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 于一凡叹息一声,“看来是不想我,可我只有觉得和你在一起时,时间才过得飞快。” 我在床上躺了下来,听着手机里于一凡的声音,脑海里交织着薄南璟刚才哀求的话,一时间心乱如麻,没有回答。 “睡着了?”于一凡见我一直没出声,问道。 “没有,我刚才在拿衣服,准备洗个澡!”我随意地解释了一下。 于一凡听后,立马很体贴地答道,“好,已经很晚了,那我不耽误你的时间,免得你睡得更晚。” “好,晚安。”我放柔了声音,道了一声晚安。 挂了电话后我看着天花板发呆,随后我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想起我那个无缘见面的孩子,心就一阵阵的痛。 每次沉溺在过往的回忆时,只要想起孩子,我就会找回理智,心中对蔚蓝的恨,和对薄南璟的抗拒,纠缠在一起无法解开。 纷乱的思绪中,我沉沉睡去,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在追着薄南璟跑,于一凡突然出现,牵着我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跑。 但是跑着跑着,薄南璟又挡在了我们面前,用残忍的眼神看着我们。 醒来时,我头痛欲裂,浑身都有种发烫的感觉,强撑着起来找出测温器后,我给自己测了一下体温,竟然发烧了。 “咳咳咳……”紧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以及胸闷。 我拿过车钥匙,准备自己驾车去医院打针,但是还没下楼,我就烧得有些意识模糊,险些晕倒。 突如其来的高烧,让我不得不返回卧室待着,打电话找人来帮个忙。 第219章没想过跟他求助 我爸在外地出差,肯定不能打给他,所以我先打给了邓晶儿。 “晶儿,你在哪里?”我躺在床上昏沉地问。 “我在医院呢,奇奇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上吐下泻,吓死我了!”邓晶儿答道。 “怎么会这样?那你带他好好检查一下,我先挂了。”我担忧地嘱咐了一声,随后挂了电话。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欧阳甜,她正在出差的路上。 打给李悠,她和张宥群在陪父母吃饭。 都是比较重要的事,我没有跟她们求助,最后拨通了于一凡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那边才有人迟迟地接起,我开口道,“于一凡,你现在有空吗?” “不好意思啊,他正在洗澡。”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我一怔,立马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是于一凡没有错,可是这个年轻女人怎么会用他的手机接电话? 而且现在还是上午,于一凡洗什么澡? 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我本来就身体难受,此时心情也差了起来。 我不想怀疑于一凡的忠诚,可是他现在回去家里公司工作,他家又那么反对我,我很难不多想。 当我再打电话过去时,于一凡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正当我准备再度下楼,去找找有没有退烧药时,薄南璟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一路扶着墙和楼梯扶栏下楼,然后就在客厅里翻找起来。 “砰砰砰!” 突然有人在用力敲门,我扭头看了一眼客厅大门,薄南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池颜夕,开门!” 他怎么进来院子里的?我皱眉,突然想起昨晚我回房时没有锁大门。 我抿抿唇没回答,只是继续找药。 “再不开门我叫物业了!”薄南璟威胁我。 我嗤之以鼻,物业又不是他家的,还能帮他来开我家的门? 随后外面没有了动静,我则是有些筋疲力尽地躺在沙发上,硬是没找到退烧药,以前这些东西都是我妈在整理,一时半会我实在找不到。 那就只能点个跑腿给我送药了。 我刚拿出手机准备下单,却听到大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我感到一阵错愕,随后就看到门被推开了,物业的人客客气气地对薄南璟说道,“纪总,门打开了。” “好,辛苦了。”薄南璟对物业的人微微点头,随后让人家离开了。 我觉得这扇门就应该换掉。 薄南璟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那扇应该换掉的门,我本想严厉地质问他,可是身体不舒服的情况下,我说话有气无力,“你来干什么?” 薄南璟一言不发,只是来到我面前,弯腰伸手摸我的额头,试探温度。 很快他就厉声训斥我,“这么烫,你是想把自己烧成灰吗?” “不用你管,我下了单送药过来。”我奋力拨开了薄南璟的手。 “先吃药。”薄南璟臭着一张脸,转身去了厨房,从里面拿出来几颗药和一杯温水,递给我。 我看着他掌心中的药片,不由得发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的药放哪里?” 薄南璟答道,“以前来你家,看到过你妈在那边拿药。” 我有些哑然,没想到不细心的人竟是我自己,以前我很少关注这些,反倒是薄南璟这个很少来我家的前女婿,竟然还记得。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不能赌气。 “谢谢。”我道了一声谢,接过药片和水吞服下去。 药没有那么快起效,我还是感觉很不舒服,薄南璟在一边看着我,让我更觉得不自在,我开口说道,“我吃了药就没事了,你回去吧。” 薄南璟却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打了那么多个电话,就没想到找我帮忙?” 他怎么知道我打了多个电话…… “陆玺诚告诉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