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崇碧接了事务所电话就准备准备出门。
叶崇磬刚跑步回来,问:“不是说中午才去工作?”他把报纸丢桌上。 崇碧解释说有急事要赶到警察局。 叶崇磬就打趣道:“这种日子是多么紧张刺激啊,怎么舍得就回家洗手作羹汤啊!” 崇碧闻言作势要掐他,说:“自己弄饭吃。别忘了晚上米尔森府上舞会———你上回来就答应去,人家巴巴给你留了帖子。你真是,好意思。”一回身便开门走了。 叶崇磬厨房里走来走去。 自己弄饭吃。好像能难得到他似。 崇碧厨房极大处处都是典型美国式样「极大」,物质储备也「极大」,可就是除了牛奶,全都是生。 叶崇磬卡着腰看着打开橱柜里那些琳琅满目精美盒子,琢磨着他要怎么凑合出一些吃来……偶尔他这儿留宿,崇碧这丫头也从不动手做饭,别说是煮顿像样菜,就是拌一个蔬菜沙拉她都嫌占用时间,就会说可以等钟点工上门来时候,请她给做。他不是没尝过崇碧这位钟点女佣手艺,实是……难以下咽。他这个味蕾不算灵敏人都觉得偶尔为之已经算是遭罪……何况客房里还有一个嘴刁一塌糊涂混蛋呢? 叶崇磬想到这里,转身往客房走,「乒乒乓乓」一顿敲打,室内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董亚宁!”他叫道。 半晌,他也只是听到自己呼吸声。皱了皱眉,拧了下门柄,推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床铺整整齐齐,枕头上都没有皱褶,像没有人睡过似。床头烟灰缸里有一点烟灰存着,几根烟蒂都只烧到半截。横七竖八,跟整洁床铺对比鲜明。落地窗开了半扇,风夹着湿气,吹拂着白纱,翩然起舞,地板上一点水汽。 叶崇磬从平台上往下看了一看:街边槭树下,董亚宁车子已经不见了。他回身关了窗。屋子里站了一会儿,渐渐这才闻到一点点残存酒味。 昨晚他们都喝了不少酒。 他是公司加班开会到很晚。会议结束之后sphie才跟他说,董先生公司对面皇家饭店等他。 认识这么多姓董先生,随时会给他意外状况也就这一个。 他从公司出来,过了马路就去皇家饭店———名为皇家饭店,其实就是个规模不大、档次不低、东西死贵且味道一般意大利餐馆……若不是靠近公司、比较方便,他才不肯常来。进门,一眼便看到了董亚宁。 安静坐着喝酒。 餐馆里放是披头士一首老歌。低沉回转。 他过去坐下来。 董亚宁眯着眼睛,转过头来,对着他喷了口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