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越来越多,心谭再难以泛起涟漪,如死去的静湖。 傅寒舟只是望着潮汐峰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景色渐渐无趣,没有了任何期待,却又不得不继续面对未来。 例如天上下了雪,傅寒舟只会小声说一句,从来不会因潮汐峰的各种变化感到惊奇,而是理所应当就是这样的。 苏苒之笑了笑,只不过笑容是苦涩的,没有任何的喜悦。 她想,他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如笼中鸟雀被自己囚在潮汐峰上一辈子,最后也想不明白这一生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事,只能默默垂下脑袋一言不发。 对不对,他们这永远不能言明的师徒关系,不会被世俗接受的悖伦。 他将一切当成交换的条件、得到好处的义务。谁对他好就听谁的,没有主见。 “我会给你机会的。”苏苒之握紧的纤长五指散开,闭上眼睛自言自语。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若是真将少年带去凡人界游玩,所酿成的后果将难以挽回。一个人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因为做不到又想做到。 成长不就是无数次的信念崩塌,最后坦然面对、不悲不喜。 这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好,似乎又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因为世界不是围着自己一个人转的。 可苏苒之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她早就不把这个人只当成陪伴自己的工具了…… 他若是真的想离开潮汐峰,离开她,就任由少年去。 一切都是大错特错,她或许从来都不懂教徒弟,或者说不曾上心。 幼年时,她只需将徒弟偶尔带上街道,吃上几串再普通不过的山楂糖葫芦,便能令这个人高兴的不得了。 傅寒舟所知的一切都是苏苒之教导的,具有天生的局限性。 种花得花,种树得树。 “徒弟,跟我谈话很累吧?”苏苒之淡淡地问。 晦涩难懂的剑经总有参悟的一天,难以炼成的功法也会有攻成的日子。 而傅寒舟要认真地去揣摩女子的每一句话,思虑这句话中包含的寓意,想出女子说这话的目的,再组织好语言回答。 聪明人往往都是不自知的蠢蛋! 银发仙子以为自己很了解她的徒弟,因为傅寒舟的一言一行都瞒不住她,藏不下谎言,如今看来何尝不会是谬误。 他们之间存在着无形、曾经认为不会存在的隔阂,悄然疏远着师徒。 她认为自己可以将拥有的一切都给自己的徒弟,哪怕是女子最珍视的清白之身,来让他陪着自己,貌美惊世的仙子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来说宛若天赐!不可奢望。 苏苒之笑了笑,这个笑是对自己不自知的讥讽。 不过,苏苒之不知道,少年是否喜欢这样的生活。若是喜欢便好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事了。 算了,不想这些不高兴的事了。 …… 银发女子拾起桌上的瓷杯,倒入些许酒液,在碗底盖了浅浅一层,才停下动作。 苏苒之将少年缓缓地压在身下,一只手撑住地面,另一只手拾起瓷杯,将瓷杯中不多的酒倒在少年的一侧脸颊上。 傅寒舟睁大了眼睛,全然不知道女子师尊要干什么。只是见到倾倒的瓷杯对着ʝƨɢ自己的面颊,下意识地挣扎一下,只不过没躲掉,女子压的太紧了。 酒液砸在少年的脸上,还来不及散开,少年的脸颊就被苏苒之噙入唇瓣,似乎还尝了几下,浸润许久。 “这样才有甜味,懂吗?”苏苒之爬了起来,认真地说。 傅寒舟被苏苒之惊在原地,那个女子起身时,他瞥见乍闪而过的白玉,耸着粉珠。 他想不到苏苒之还记着自己之前说的话,并采取了意想不到的举动,来告诉他答案。 “明白了?”苏苒之整了整凌乱的发丝,转过身子问。 瞧见示范的人当即想要尝试,那一双手臂学着苏苒之的样子将人放平在地面上,忙手忙脚地往瓷杯里倒酒。 傅寒舟看见瓷杯中的酒有些满,又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些。 “别老想着占我便宜,色胚子!”苏苒之拍了拍傅寒舟的肩头,不满地说。 少年将自己的女子师尊压在身下,贴的有点紧,皎洁的月光如一层轻纱蒙在女子的脸上,映得女子的俏脸更加精致,多了几分不真实的幻美。 苏苒之脸色平静,望着近在咫尺的徒弟说道:“不给你。” “哦。”傅寒舟爬了起来,两条搂在女子肩头的手臂变得软绵绵的,失去了力气。 过了会,苏苒之轻嗯一声。 傅寒舟循声望去,那个躺在雪花石地面上的人闭紧双目,宛若睡着般恬静淡雅。 她现在还不能坦然地任徒弟轻佻的亵玩。 她是少年的师尊,怎么能被徒弟这样做?索性还是装作睡着便是。 傅寒舟看苏苒之的这个样子,眸光跳了跳。 最终,这个男子效仿苏苒之的举动,举起了手中的小瓷杯,缓缓倾倒。 少年的眼中闪着好奇的光辉,紧紧盯着女子的面颊。 吸溜! 傅寒舟直接将女子的脸颊咬入唇中,有些用力。 苏苒之陡然睁开眼,拍了拍少年的背,有些懊恼起自己的举动。 第44章 将昼 傅寒舟在苏苒之的示意下起身。 苏苒之思索了会,将这个人再次放在身下,报复式的将徒弟紧紧地压着,唇瓣啃咬了许久,直到那张脸上出现几处明显的印,花瓣似的唇才离开少年的面颊。 银发仙子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成果,旋即将躺着的人拉起来,素手拍了拍徒弟有些乱的衣袍。 “好了,接着睡觉。”苏苒之不满足地又捏了捏傅寒舟的脸颊,眸光顿了片刻才移开。 “嗯。” 傅寒舟的视线投到屋外,蒙蒙亮的光已经透过浓墨般夜色的遮掩,染出愈发明亮的画卷,朦胧的远景毫不留情地映在眼中。 “背我过去。”苏苒之的双臂缠上男子的双肩,如只慵懒的小猫,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傅寒舟的身上,脸颊贴着那人的肩头。 傅寒舟闻言转过脑袋,看了看苏苒之的脸颊,依言照做。 发丝上的香气丝丝缕缕,钻入了这个人的鼻尖。掩在发丝下的耳朵冰山一角,耳垂娇艳欲滴,就那么一小点,却又正好完全露出来了。 苏苒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他背自己,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而已,须臾便可以到达。 想做便做了,是不需要那么多理由的,苏苒之摇头,哂笑自己总爱多想。 被放下的人敲了敲背人者的脑袋,人坐在床榻边上,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垂直挂着,白色睡裙下的肌肤淌着润极的光泽。 “躺进去。”女子点头示意。 “好。” 傅寒舟的面部朝向墙壁,身躯微弯,缓缓合紧了有些肿胀的眼袋,竟很快沉沉睡去。 银发仙子有些愕然,或许是这人第一次饮酒,又饮了如此之多,才会如此好睡吧,连话都不说一声了。 这个女子抿紧唇部,一双眼眸睁得极大,听着耳畔的细微呼吸声,全无睡意。 片刻后,苏苒之的含光眼眸眨了眨。 她掀起被子钻了进去,这条暖和的被塌鼓起一个人形模样的包,突兀又不和谐。 原本侧着的人被扳正,那一张脸上几点红印无比亮眼,与旁边的颜色格格不入。 苏苒之伸出小手捏了捏,那青葱玉指接着划了划,肤上的颜色并未褪去,反而更重了些。 她觉得这个徒弟是个极好的玩具,都不懂得反抗她的行为,睡着之后更是予取予求、恣意蹂躏。 苏苒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犹豫再三后还是解开了傅寒舟的寝衣,将其全部褪去。 她忽的觉得自己罪恶极了,怎么能如此做呢? 有这样当师尊的吗?苏苒之忍不住问自己。 傅寒舟的身躯轻微的颤了颤,手指动了几下,却尽力装作睡着。 苏苒之知道这个人醒了过来,却并不打算停下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变本加厉。 她从来都是一个很霸道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的。不过若是这个男子愿意开口,倒是可以听从。 这种环境是极黑的,透不进一点光亮。不过拦不住大修行者的目力,这种环境下依旧目明如在白昼。 傅寒舟睁着自己的眼睛,有大量的女子发丝落在肚腹之上,挠的少年难受,有点想要挪动身躯。 苏苒之许久都没有任何行动,只是怪异的氛围拢住了这个少年,令他不知所措。 他根本不知道苏苒之要对他做什么,褪去了睡中人的寝衣,人蜷着被子里,顶出一个极大的包。 银发仙子在被子里捧着脸颊,原本白净的脸颊涨红了,大量的头发滑出仙子白嫩如玉的背脊,尽数落在睡中人的身上,铺出一幅美景,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她怎么能这么好色?竟然在干这种事情。 苏苒之是修为极高的修行者,却从未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