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男孩子大笑 :“我刚才就说不是他了,只是长得像。叶北野哪有这闲工夫来爬山,还去寺庙,求什么,求姻缘吗?哈哈哈哈” 叶北野的脸更冷了,朝姜北野喊:“走了,”起身先走出凉亭。 因为休息够了,加上后半段的路不那么陡,姜北野比之前好多了。 “你刚才怎么否认了呢?没看小女孩多兴奋,好歹合张影嘛。” “我有那么闲?” 姜北野在身后吐舌,你可不就那么闲吗今天。叶北野正回头喊她,把她的小表情抓了个正着,又好笑又好气 “你对今天的行程很不满吗?” “不敢,不敢。”姜北野快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行往山上走。 很快就到了慧苑寺,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群,错落有致的别苑分别供奉着不同的神像,每一苑里都有不少人,好在现在已是下午,人相对少一些。 姜北野并不信这些东西,但既然来了,便也虔诚地跪拜了一座观音像,学着旁人三拜九叩,双手合十,闭目许愿。 她的愿望不多,最大的心愿不过是母亲能身体健康,不被病痛折磨。 第54章:取舍 许是寺庙里迷迭的佛音让她心境澄明,许愿时想起了许多与母亲的往事,最多的便是那一年,逃荒一样从栖宁到森洲,她住森洲大学的校舍,母亲在校外找了一份保姆的工作,一辈子养尊处优的母亲为了她,什么苦都受。 当时母亲的雇主是一位独居老太太,子女都在国外,格外刁钻蛮横,全身上下充满旧时代女性的压迫感,把母亲当成丫鬟使唤,甚至在数九寒天的日子里,故意让她用户外的冰水洗菜洗衣。 老太太的保姆换了无数人,子女给出的保姆价远超过市场价。 姜北野心疼,不让母亲再做这份工作,但母亲摇摇头: “再凑点钱,给你在森洲买房安家,妈妈这辈子便了无牵挂了。” 后来母亲发病,姜北野也不知是父亲的事情刺激她埋下病根,还是因为在老太太这受虐导致的,她时而清醒能清楚说出姜北野单位的地址名称,时而糊涂几近自虐。迫不得已,只好送进医院长期治疗。 想起从前种种,姜北野心痛得厉害,匍匐在蒲团上又深深拜了一拜,如果真有神明所在,她希望母亲康复,希望母亲往后余生都幸福安康。 “姜北野!” “姜北野...” 她跪了太久,完全沉浸在过往的世界里,一旁的叶北野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她的思绪一点一点被拉回现实里。 “怎么了?”叶北野扶她起来,担忧地看着她发红的双眼。 “没事,这里香烛的烟太刺眼了。” 叶北野看了看四周皆是电子的香烛,并没有一丝烟火气,但也不拆穿她,牵着她的手走出这座观音庙。 “下面去哪里?”姜北野收拾好心情,把刚才莫名的负面情绪都收了起来。 “随便走走。”他说。 沿着一片竹林的石板路往前走,走到另一端恰好是一座月老祠。月老祠不大,里边站着几对情侣正在求签。 “试试?”姜北野怂恿他去,有点好奇他的姻缘。 “好。”叶北野过去,按照流程抽了一支。 “我看看写的什么。”姜北野探身过去一同看。 “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什么意思?”姜北野字都认识,但连一起不知是好是坏。 “前面有解签的,去问问。”她推着叶北野向前。 解签人接过他的那支签看了看,说道 “中签,意思是这世间的事,无法两全其美,取之,舍之,都在你取舍之间。” 叶北野没说什么,把那支签折好,放进随身口袋里。 姜北野听得一知半解,总结出的是:他桃花很多,才需要选择,取舍。 “准吗?准吗?”她问。 “不准,我对自己想要的很笃定,不必选择,更不必取舍。”两人正穿过一片小树林,他忽然停下看她,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 “哦。”姜北野点头,表示知道了,不知为何,心砰砰跳得厉害。 冬天白昼短,等他们逛完整个慧苑寺时,已是傍晚,太阳正落山,落日的余晖把半个天空照得发红,站在山顶上看,很是壮观。 叶北野一手拿手机,一手揽着姜北野的肩膀,背对着落日,自拍了两张合影,心满意足放进口袋。 天已渐黑,山路不好走,他们坐缆车下来,再开车回家。新年的第一天就这么充实地度过。晚上睡觉前,叶北野体贴地给她腿部做按摩,松弛肌肉,避免第二天腿疼。 姜北野爬了一天山有点累,迷迷糊糊地想着,这个男人可真好,从头到脚,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姜北野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动动脚,还好除了有一点酸意外,并不疼。 “早!”叶北野也醒了,侧躺着看她,嗓音低沉迷人朝她。 两人又是近距离,四目相对看着彼此。 “今天什么安排?”她问。 “这个安排。”他说着,翻身把她困在怀里,清晨总有无限旖旎。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出门,姜北野甚至没有离开过她的卧室,一直陪着叶北野发疯,有点像在栖宁的那个周日,除了疯狂还是疯狂,以至于姜北野精疲力尽,心想还不如去爬山,在家比爬山还累。 到了大年初三,家里的冰箱弹尽粮绝,还有某计生用品也弹尽粮绝,不得不出门采购。叶北野跟不要钱一样,一个小时不到,推车上已堆满了各式各样食物。 “你是打算储备到明年吗?买这么多吃不掉啊。” “吃不掉再说,买了放在家里,有备无患。” 姜北野不置可否。在电梯时,忍不住问: “你什么时候回自己家?你真的确定不用陪家人过年?”。 叶北野这次犹豫了几分钟后说道 “抱歉,今晚的飞机回京,要给老爷子拜年。” 实际上,他跟父母原本是在除夕夜要回去陪老爷子过年,不过他父亲临时要留在森洲主持工作,所以延迟到大年初二。而叶北野则是能拖就拖,老爷子那边已经打了多次电话要他回去,再不回去,就要亲自来森洲看他。 老爷子脾气硬,说到做到,他一出动,事就闹大了,叶北野只好答应回去。 姜北野原本也只是随口问问,听他真要走,心里闪过一丝丝的失落。 “你一个人可以吗?”他问。 “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 叶北野揉了揉她头发 “我尽量争取早点回来。否则我怕你再把厨房烧了。” “我哪有烧厨房。” “也差不多了。” 叶北野说着便起身到厨房。 “你做什么?” “给你做饭。” “刚吃饱。” “做明后天的,这几天外卖不好叫,以免你饿死。” “我自己会看着办,不要你管。” “三餐都吃面包?” “饿不死。” 叶北野摇头,也不管姜北野说什么,他只顾着做,做好之后,该冷藏的冷藏,该冷冻的冷冻,按照一日三餐标注好时间的先后顺序。 他一个人在厨房做得专注而认真,仿佛手中的不是一日三餐,而是科研产品,是他钟爱的事业。 第55章:jane回国 姜北野倚在厨房门口看得出神,直到他抬头问 “微波炉会用吗?” “啊?哦!”她大脑还在放空。 “过来,我教你。”他带她站在微波炉旁边告诉细心告诉她怎么操作。 “我知道怎么用。”她拒绝被他当成幼儿或者智障一般照顾。 “行吧,你要是不懂,随时给我视频。” “你快走吧,别晚点了。” “来得及。”他说来得及就是来得及,不紧不慢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又抱着姜北野缠绵许久才松手赶往机场。 “姜北野,我会想你。” 姜北野点头,送他到电梯间,转身回家。关上门的刹那,看着冷冷清清的家,心里忽然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一块。她急忙转身跑到电梯间,她想对他说“我也会想你。”然而电梯早已经下行,不见叶北野的身影。 她正失望之际,仿佛心有灵犀,另一部电梯的门开了,叶北野拎着行李箱从里边走出来。姜北野欣喜迎了上去: “怎么回来了?落东西了吗?” 叶北野没有回答,只是大步走向她,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