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砚顺手接过来,解决剩下的,“一个月只能吃一次。” 岑黛闻言,顿时觉得自己应该还可以再吃两口。 但是韩砚已经都吃光了。 她皱起秀气的眉头:“那大半碗都是你吃的。” 韩砚挑眉:“所以?” 岑黛:“那我这个月还可以再吃大半碗。” 韩砚把这个不讲理的小女人给拽起来,“蛮不讲理,这边冷,去车上。” 第225章:卧室里抱着她 岑黛:“不管,反正就是还有半碗的余额。” 韩砚捏着她软软细腻的面颊:“不管也不能再吃,没得商量。” 岑黛仰着面颊瞪他:“不可以!” 她应该是挺想凶巴巴的,但她面部长得就没什么锋利的棱角,学生时期就是那种极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和亲近的初恋脸,现在二十多了,也没长出什么尖利。 此时的模样,就挺像是一只生气的小猫咪,偏偏要装成打老虎的模样吓人,怪……可爱的。 尤其韩砚个子很高,低头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就忍不住想亲她。 岑黛不给他亲,可他长臂一伸,就能将她轻易的禁锢在怀中。 男人低声缱绻:“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说:“以前见到我,不是乖得很,弄疼了,也不吭声。” 岑黛抬脚踩他,“你还有脸说。” “嗯?”韩砚轻笑:“我觉得那是挺不错的回忆。” 岑黛:“那是你欺负人!” “才不美好。”她说,“你就只顾着自己。” 韩砚颇有些遗憾:“我们瑜瑜就学不会快乐,可怎么办,嗯?” 岑黛抿唇:“那是你,不知节制。” 她每次一开始,都还,挺适应的。 男人促狭的睨着她:“哦——” “哎呀,你休息好了,快点回去了。”岑黛受不了他这副原来如此的目光,真讨泉。 她在前面走,韩砚在后面跟着,唇角噙着抹笑。 车上,陆萍没什么胃口吃盒饭,没吃几口就放到一边。 “还有多久?”陆萍问。 韩砚:“四十分钟。” 陆萍“嗯”了声,继续闭目养神。 到了姜楼,大冬天的姜父也站在小镇前面等待他们。 姜父的意思是今天比较晚了,先让陆萍住在姜家,但陆萍却坚持要睡以前居住的房子。 姜父姜母轮番劝说都没有结果。 岑黛只好看向韩砚。 韩砚沉吟几秒后,提起陆萍的行李说:“我去打扫。” 陆萍这才心满意足。 岑黛皱了皱眉头,“那地方太久没人住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眼看这都要天黑了。 韩砚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怀着孕,不方便,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最后还是姜父跟韩砚一起去的,两个人一起收拾也快。 厨房内,姜母低声对岑黛说:“你这个婆婆不是个好相处的,什么话都不听。” 岑黛“嗯”了声,也有些不高兴,韩砚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回来,原本可以休息休息准备吃饭,陆萍非要这么折腾。 住在她家,不是比住在那多少年没有人收拾的房子好多了? 而且,陆萍要回去住,那韩砚肯定也要跟过去,总不能让她一个病怏怏的老人一个人住。 想到这里,岑黛就更加对陆萍喜欢不起来。 可客厅内的陆萍却仿佛察觉不到她的固执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在那里吃着水果。 在姜母跟她说话的时候,也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似乎她是贵妇,瞧不上这小镇上的妇女。 姜母见她这种态度,就去厨房躲清静了。 这样的,不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好。 韩砚和姜父在老房子里来来回回的忙活了两三个小时,这才勉强腾出两间房子,但也只能是暂时居住,需要在明天彻底的再清扫一遍。 这一天忙活下来,韩砚的饭量减半,没吃多少东西。 岑黛看着都心疼,“是不是累到了?” 韩砚洗了澡,在她的卧室里抱着她,“没事,休息一晚就歇过来了,我待会儿要回去,你早点睡。” 岑黛握着他的胳膊:“那老房子这么久没住人,潮不潮啊,而且暖气片是不是也不能用了?又没有空调,多冷啊。” 第226章:香香软软的老婆 韩砚看着她关切的小脸,吻了吻:“不冷。” 岑黛自然不信,小镇上车少,还空旷,与四方城的温度相比,低了好几度。 “她愿意,愿意去睡,就让她自己去,你别去了。”岑黛小声道。 虽然她觉得这样说,肯定不太孝顺,但她真的对陆萍这样很不理解。 韩砚轻笑:“我陪你睡一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岑黛轻轻抿唇:“我又不是这个意思,等待会儿再晚些,就更冷了。” 她挺怕冷的,所以想到他要去暖那个冻得要结冰的被子,就觉得难受。 “不冷。”韩砚用被子将她裹起来,躺在她的身侧,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 岑黛搂着他的胳膊,面颊在他的肩上轻轻蹭了蹭,“嗯。” 等她睡着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 韩砚掀开被子,朝外走。 姜父还在看电视,看样子是在等他。 “爸。”韩砚喊了一声。 姜父:“要过去了?” 韩砚:“嗯。” 姜父示意他先坐。 “当初你几次推脱不让你母亲参与你跟小姜婚礼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吧。” 至于哪个,姜父不用多说,韩砚也能了悟。 韩砚沉默两秒,说:“……我跟瑜瑜不同母亲住在一起,她嫁给我,只是我的妻子,不需要孝顺公婆。” 姜父抿了口茶:“话是这样说,但毕竟那是生你养你的亲生母亲。” 韩砚:“是,所以她只生养了我,没有生养瑜瑜。” 姜父闻言一愣,然后笑了声,“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一早来吃饭。” 韩砚回到老院子,院子里的地还是红砖铺的,茂盛的有人高的杂草已经被砍倒,放到了一旁的角落,但地面突起的根茎还没有很好的磨平,天黑行走时,容易被绊到。 当开堂屋门的声音响起,铺着外套坐在老式沙发上的陆萍抬起头。 “一回到这里,我就想到当年我们娘俩那艰难的生活。”陆萍说:“明天跟我去祭拜祭拜你爷爷奶奶吧,这么多年也没有给他们烧过纸,指不定怎么怨恨我。” 韩砚淡声:“他们不会。” “不会?”陆萍笑了声,“不会的话,就不会不让我进家门,不会把我们娘俩赶出去……你知道你从小就觉得我对你要求严格,但没有我这么对你,你今天怎么能走到今天,他们真应该好好看看,不,所有人都应该好好看看,我培养出来的儿子是多么优秀。” 说到最后,陆萍的神情就显示出某种异常的亢奋。 重新回到姜楼,回到她人生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少不了就会产生某种想要出一口气的急切。 韩砚眸色淡淡的回了房间。 这处的灯还是单独用的孤零零的一个灯泡,不足够亮,但照明足够,只是电线老化,接触不太好,往往灯线要拉扯几下才会亮起。 韩砚躺在床上,被子是凉的,完全没有姜家的温暖。 他只是将外套脱了,便盖上了被子。 单人床的空间有些狭窄,韩砚手臂压在脑后,没一会儿胳膊就冻得疼,只能收进去。 由奢入俭难,向来都有一定的道理。 比如今夜,时总身边没有香香软软的老婆,没有温暖的被窝,并没有睡几个小时就转醒。 而他醒的早,陆萍却醒的比他还早。 一大清早不知道拄着拐杖在做什么,拐杖杵在水泥地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韩砚打开卧室的门,阳光还没出来,厨房早就不能用了,他在水龙头边简单抹了把脸。 多年没开过的老院子,忽然有了动静,在陆萍站在门口时,路过的街坊四邻看了一会儿,这才有些迟疑的来认人:“你是那个……邻村老陆家的闺女?” 陆萍一身价值不菲的羊毛大衣,仪态大方的宛如是大城市来的贵妇,“是我,很多年没回来,今年来看看。” 邻居热情的打量着她:“这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年轻,这门口停着的车是你家的?这车不便宜吧?” 陆萍:“儿子开了个公司,这些年有了点钱,这车好像七八位数,他车多,我也不太清楚。” 邻居一听这就数了数,七八位数字是多少。 然后惊呼一声,“这这么多钱,难怪这车看着就不一样,这些年你们母子也是苦尽甘来了。” 邻居的惊呼声,也引起了路过其他人的注意,在听到如今陆萍的身价后,都是惊呼连连,看她的眼神多少都有些不一样。 院内的时听到了陆萍表面谦虚实则高傲的言语,并没有出去。 直到,姜父来喊他们吃饭。 两家住的并不近,姜父溜达着过来,也走了十几分钟,看他家这么热闹,也凑嘴笑着问了声:“这怎么都围在这里?” 姜父在小镇上人缘不错,他一问就有人来给他进行科普陆萍母子今天的身价。 姜父笑呵呵道:“小时那孩子是争气。” 韩砚此时才走出来,喊了一声:“爸。” 小镇就这么大,韩砚长的又出众,几次陪岑黛回来,眼熟他的人不少。 见状就反应过来:“哎呦老姜,这不是你家那个当老板的女婿吗?哎呦呦,原来你们是亲家,哈哈哈哈,有福气有福气。”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这是一家人,笑道:“这是老丈人来找女婿亲家吃饭了是吧,老姜啊,你看看你,都是一家人就过年这两天,怎么也不住在一起。” 姜父笑着打马虎眼。 过了半晌,在姜母的打电话来催促时,三人这才准备往回走。 原本韩砚的意思是,就这几步路,就不开车了,小镇内路窄,也不方便,而且不懂事的小孩子也多会乱跑,开车也没走路快。 但陆萍以自己腿脚不方便为由,直接上了车。 韩砚见状,深吸一口气,对姜父笑道:“爸,您也上车吧。” 姜父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