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的还是沈斐斐! 对视间,沈斐斐突然伸手拉住程宝珠,跟她换了个位置。 还一边往后退一边喊:“宝珠姐,我不想这么做!” 程宝珠不明所以。 下一秒,就见紧闭的房间门被拉开。 贺延川冷着张脸走出来。 与此同时,沈斐斐的话接着响起:“延川哥是你的丈夫,你怎么能让我去陪他呢?” 听到这儿,程宝珠终于反应了过来,刚要甩开她。 贺延川脸色彻底冰冷:“斐斐才多大?!” “程宝珠,你真让人恶心!” 第4章 就这样被判定了死刑,程宝珠错愕得说不出话。 “延川哥,我……”沈斐斐眼眶倏地一红,靠在贺延川胸前委屈得要落泪。 贺延川揽着她,安抚她的情绪,看程宝珠的眼神更加冰冷:“别再出现在斐斐面前!” 说完,就要带着沈斐斐进房间。 程宝珠看在眼里,伸手拉住了贺延川:“你就一句都不听我解释?” “你除了满嘴谎话还有什么?” “贺延川!”程宝珠的情绪也终于爆发。 她一直把沈斐斐当妹妹,现在却看着她对贺延川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她什么都没做。 贺延川却不分青红皂白,直接选择站在沈斐斐那边。 就因为他意外扭曲了记忆,而自己身为他的妻子,就必须承受这些吗? 那这半年来,她咬牙吞下的那些苦与痛,又有谁能理解? 程宝珠想说些什么,可贺延川已经无情甩上了房门。 刹那,走廊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程宝珠一个人站在灯下,脚下的阴影像是沼泽,引着她不停下坠,窒息…… 走回房间的每一步,都沉重到狼狈。 卧室里,程宝珠浑身脱力倒在床上,蜷缩的抱住自己。 太累了,她好像都快要找不到理由继续坚持下去。 如果贺延川永远想不起来,她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程宝珠想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多久,却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 她睁开眼,看到几个佣人在房间正将她的东西往箱子里放。 “你们在做什么?!” 佣人却都回避了她的眼神,不敢接话。 倒是沈斐斐靠在门边怜悯地看着她:“延川哥说你这样的人多看一眼都恶心。” “所以,今天开始你搬到小楼去。” 小楼……是佣人住的地方! 贺延川要她去当佣人?! 程宝珠无视沈斐斐的得意,径直来到书房推开了门。 “让我搬去小楼是你的意思?” 沈斐斐的话她不愿意相信,她要听贺延川亲口说。 贺延川正在穿衣服,回头看她那一眼,冷意明显。 “是。” 简单一个字,如刺卡在了程宝珠喉间。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说最爱她的男人…… “你怎么能……” 贺延川不为所动:“觉得我过分?” “程宝珠,比起你对斐伶还有斐斐做的事,你承受的这些,算得了什么?” 她做什么了?! 程宝珠心口像是被撕裂般疼痛,偏偏带给她伤疤的人还是她最爱的人。 她也想告诉自己,贺延川只是病了,等他好了,一切就都会好的。 可这一刻,她只觉得好累。 最后,只能死死攥着手拒绝:“我不会搬。” 却听贺延川问:“意思是慈善晚宴你可以一个人出席?” 程宝珠脸色变了变,她一点不怀疑,贺延川能这么说,就一定会这么做。 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延川,你一定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我也想问你。” 贺延川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气势逼人:“三年前斐伶命悬一线的时候,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第5章 程宝珠霎时瞪大双眼:“谁告诉你我是见死不救的?” 沈斐伶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她这件事,她对贺延川从来没有隐瞒。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当年那通电话是为了求救? 程宝珠的反应触动贺延川的神经,他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承认了?你承认你就是杀害斐伶的凶手!” 呼吸不畅,程宝珠面色逐渐涨红,却仍试图解释:“我没有!” 她拉扯着他的手:“是谁告诉你的?沈斐斐吗?她在骗你!” 贺延川却一把将程宝珠甩到地上,“她骗我?” “她是斐伶唯一的妹妹,比你这个杀人犯更值得信。” 程宝珠摔坐在地上,捂着脖颈一声声咳着。 贺延川视若无睹,扯过湿巾擦拭自己的手,像是刚才触碰了什么脏东西。 “我不想看到你。” 程宝珠不愿意搬去小楼。 可如果贺延川不配合她出席晚宴,继续拖下去只会对贺氏造成影响,她不想看到这个结果。 最后只能选择退让:“我可以搬走,你也要说到做到。” 她站起身走出门,就看到门外的沈斐斐。 她脸色得意,有种胜利后的喜悦。 程宝珠没理会,往小楼的方向走去。 在小楼住了两天后,贺母差人送来了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程宝珠换上了昂贵的礼服,妆容精致,看起来像只高贵的天鹅。 贺延川却只觉得碍眼。 临出发时,还不忘警告:“你最好克制你的行为,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程宝珠不想和他吵架,干脆沉默。 一路无言。 下车时,程宝珠挽着贺延川的胳膊,微扬着嘴角提醒:“现在开始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记者,最好笑一下。” “制造假新闻这么熟练,之前那些你我恩爱的新闻也是你捏造的吧。” 听着贺延川的恶意猜测,程宝珠脸色一白。 她不明白,为什么记忆扭曲后,他会像换了个人,从前的贺延川明明不是这样的。 涩意袭上眼眶,程宝珠垂了垂眼。 就感觉到贺延川要往前走,她搭在男人肘间的手忽然用了些力。 贺延川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 “帮我拿一下外套。” 贺延川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看向车里座位上的外套:“你故意的?” 程宝珠心中苦涩,以前如果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贺延川都会比她先发现,主动帮她拿。 甚至有时候参加晚宴准备的衣服暴露了些,他都会大发醋意,强势的给她披上他的西装外套。 但现在…… 这样的落差,就像心坠下悬崖。 程宝珠强忍着心里的疼,只是对他笑。 对视间,贺延川烦躁转身,去拿衣服。 可弯腰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眩晕。 他趔趄了两步,程宝珠瞧见,连忙扶住他的手臂:“你没事吧。” 她脸上的担忧,却惹得贺延川更觉心烦。 正想推开她,脑中忽然闪出许多陌生的画面。 一幕一幕,陌生又熟悉。 他紧蹙着眉,看向程宝珠:“程宝珠,和我一起去冰岛的人,是你?” 程宝珠呼吸一滞。 和她有关的记忆,贺延川不是都忘了吗?怎么会…… 意识到什么,程宝珠蓦地抓紧贺延川的手臂,欣喜又激动。 “延川,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第6章 程宝珠却没有得到回答。 贺延川昏过去了! “延川!” 她用身体撑着贺延川,却怎么都叫不醒他,只能喊来司机。 二人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