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只能匆匆扯住他的衣袖:“那我陪你一起去。” 傅宴寒却直接扯出衣袖,大步离开。 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劳斯莱斯驶离,心中那种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最终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车上,我再次卜算,希望能把灾祸算得再具体些。 可怎么都算不出来。 到最后,整个人都面色苍白,眼前也跟着一阵阵泛黑。 我心中着急,只能不断的催促司机快点。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到了良村。 刚进村,就看到傅宴寒好好地站在村口。 我也顾不上他是和郁歆在一起,一脸欣喜走过去:“宴寒……” 可就在这时,村里突然冲出来一群村民,拿着锄头和棍棒,气势汹汹朝傅宴寒他们冲来。 “奸商,我们不卖地。” “滚出我们村子。” 我的呼喊也被淹没其中。 下一秒,就见一个村民拿着棍子就朝郁歆冲去。 傅宴寒将她护在怀中。 我看在眼里,甚至来不及酸涩,只见一把铁楸就要朝傅宴寒身上砸去。 “宴寒,小心!” 我冲上前,替傅宴寒挡了这一下。 “砰!” 第5章 我只感觉脑后一阵巨痛,视线也跟着一阵模糊。 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好像听见傅宴寒的担忧呼喊:“何清妤——” …… 醒来时,是在港市医院。 “醒了,算到你受伤我就来了,傅宴寒还在处理事情。” 凌霄手搭在我的脉上:“还死不了,但离死也不远了。” 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我为傅宴寒挡的那一下,而是算卦反噬,导致身体亏损严重。 “我没事。” 凌霄有些无奈:“师妹,命运早就注定,强行改变,恐生心魔。” 我垂眸不语。 凌霄坐了会儿,沉默着转身离开。 却不想刚出病房,竟遇到了傅宴寒。 四目相对,凌霄率先开口:“薄总不愧是生意人,妻子受伤,你却可以冷静的借此事让那些反对买地的村民老实。” “但不知薄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亏妻者百财不入。” 说完,越过他直接离去。 傅宴寒周身散发的气息更冷了。 忽然,只听病房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啪!” 傅宴寒一把推开病房门,就见何清妤站在病床边,脚下一地玻璃碎片。 看到傅宴寒时,我还有些发愣。 下一瞬,就被傅宴寒拉离开了满地的玻璃碎片。 他声音冷漠,还带着一丝愠怒:“你都不会躲吗?” 我以为他是担心,苍白的唇角荡开一抹笑。 “我没事的,你呢?有没有受伤……” 关切的话还没问完,就被傅宴寒打断:“何清妤,你为什么跟我来良村?” 我一怔,下意识回答:“卜出来的是凶卦,我担心你……” 然而傅宴寒听后只说:“以后别再跟着我。” 说完就打算离开。 我看着他冷漠的身影,心里那些积攒的委屈一瞬间决堤。 我不明白为什么傅宴寒对自己这么冷漠? 就连受伤,也得不到一丝安慰。 我忍不住问:“宴寒,我们不是说过,要好好相处吗?” 傅宴寒脚步一顿,随后扔下一句:“抱歉。”就毫不犹豫离开。 独留我在原地。 我一直知道傅宴寒是碍于自己对薄父的救命之恩,才娶我。 新婚夜那晚我问过他:“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你……可不可以也试着爱上我?” 那时候傅宴寒面色冷淡,却也点头了。 可现在怎么就食言了呢? 我心中越来越酸涩,鼻尖酸涩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汹涌而出。 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机突然振动了声。 我拿过,就看到一串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这次宴寒的危险是你带给他的,凌霄说了只要你们继续在一起,必有一人突遭横祸,这次你及时赶到救了宴寒,可下次呢?】 我知道发消息的人是郁歆,也想要反驳,却一ʝʂց个字也打不下。 紧接着,郁歆又发来一条:【我才是他的命定之人,你最好离他远点,我才帮他逢凶化吉。】 一字一句,压得我直不起腰来。 像是逃兵一样,我匆忙按灭手机,不再去看。 …… 接下来的几天,傅宴寒都再没来医院看过我。 直到出院这天,我试着给傅宴寒发消息:“宴寒,今天是我出院,你能来接我吗?” 可他没回。 我一个人在病房里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傅宴寒。 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我咽下失落和苦涩,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打车离开。 车上,我头靠着车窗,满心无力。 我精通玄术,能替无数人解决问题。可如今落到自己头上,却怎么也解决不了。 “现在的小年轻真会啊,表个白这么大阵仗!” 司机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顺着他的话看向车窗外,就见时代广场上,一辆直升机盘旋在上空。 机口处,有人正将无数的红色百元大钞源源不断的洒下来。 而广场的大屏幕上正印着一行红心大字—— 【傅宴寒,我想嫁给你!——郁歆。】 第6章 这一刻,我只觉得周围的喧闹声和欢呼声都消失了。 我死死盯着屏幕上‘傅宴寒’三个字,双眼泛红。 恍惚的回到家,心中的不安和难受也愈发的剧烈。 郁歆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表白,是不是也说明现在傅宴寒和她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 他们在一起时,是什么样的? 只要一想到或许是不同于对我的冷淡,而是温柔时,我便心如刀割。 我来到房间,又开始为自己和傅宴寒卜算。 泽水困卦,大凶象,代表两人的婚姻多以不成功收尾,难成气候。 再卜,也依旧是同样的结果。 我呆愣的看着卦象,直到听到屋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走出去,就看到傅宴寒刚要下楼。 听见声音,傅宴寒回头看了过来:“出院了?” “嗯。” 我想到那条没有回复的短信,以及郁歆那场惊天动地的告白,忍不住问:“宴寒,你今天很忙吗?怎么没来接我出院?” 傅宴寒深邃的眼底,平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你不是小孩子了。” 眼看着他说完又要走,我不想再一个人自我消化。 我追上前一步:“今天我看到郁歆对你的表白了,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喜欢我是她的事情,我没权利阻止。” 傅宴寒的话像混着千万根针一起扎进,刺痛耳膜! 他没权利阻止,所以放任。 只要一想到傅宴寒有可能会回应郁歆,会和她在一起,我的心就揪得疼。 好像只有做点什么,才能舒缓这种疼痛。 我看着傅宴寒的背影,不知从而来的勇气,忽然伸手将他拉住,拽进了最近的房间里。 屋内没开灯,漆黑一片。 我踮脚吻上傅宴寒的唇,手熟练的去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傅宴寒死死钳住我的手,额角青筋跳起:“何清妤,你疯了吗?” 我不说话,不顾手腕的疼,用力挣脱,再度吻了上去。 傅宴寒唇瓣抿得紧紧的,直到她的手划过小腹,还在不断向下探去—— 他忽然用力,翻身将我抵在门上,反客为主。 夜还长,房间里的声响到了凌晨才堪堪停歇。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醒来坐起身。 薄被下滑,身上青红斑驳的痕迹,彰显着昨晚的疯狂。 可等目光落在身边空无一人的被窝时,我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我坐了好一会儿,才敛好情绪,洗漱下楼。 却没想到,凌霄竟然坐在沙发上。 “师兄,你怎么来了?” 凌霄抬头望着楼梯上的我,淡声回:“我是来告诉你,傅宴寒的劫难还没散,就在今日。” 担忧霎时袭满了心间,我连忙给江特助打电话,得知傅宴寒去良村处理事情了,就开车和凌霄前往。 一路上,我右眼直跳,不断催促:“师兄,开快点。” 高速一路畅通无阻。 可我打给傅宴寒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终于到了良村。 我正要再给傅宴寒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