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不明白为什么薄父会觉得他对何清妤特殊。 但想到他说何清妤师父去世的事,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 此刻,归云观正在举行继任大典。 观内所有弟子都身穿灰色道袍,站在两旁。 我穿着紫色道袍,在众师兄的注目下慢慢走到了凌霄面前。 凌霄背对着威严的镇煞塔,肃声开口:“继任观主,需得进入镇煞塔,从顶层下到一层,经过考验方可即位。” “弟子,愿接受考验。” 我拱手作揖,举过头顶,随即入塔。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 傅宴寒来时,只觉得今天的归云观格外安静,一路也没人阻拦。 他就这样来到了人最多的地方。 只见他们围着那座九层高塔,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傅宴寒抬头直视着这高塔,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 这些人里,他认识凌霄,干脆径直就来到凌霄面前:“何清妤呢?我来接她回去。” 凌霄没有搭理他,只是目光紧盯着塔门。 傅宴寒眉心一皱,刚要在问。 就在这时,塔门开了,何清妤从中走了出来。 “师姐,恭喜你,你通过考验了。” 看着围上来的观中弟子,我点了点头,刚要对凌霄说话,却看见了傅宴寒。 我顿了下,便收回视线,转身对着镇煞塔跪下。 傅宴寒看在眼里,心底一慌。 这么多年,这是何清妤第一次漠视自己。 还有他们刚刚说的考验是什么意思? 傅宴寒不知道答案,但想到自己的来意,还是走上前。 “清妤……” 我当没听见他的声音,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道阵法。 随后叩首:“归元观第七十三任观主何清妤,以身为阵,终生不嫁,永世不出!” 第10章 傅宴寒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话语,心底蓦然好像空了一块。 “何清妤,你在做什么?爸想你了。” 傅宴寒上前,却被拦住了。 他的手被一左一右架住:“今天是大师姐的继任仪式,谁都不可以打扰。” 然后就被拖出去了。 我缓缓转身,看到被拉出去的傅宴寒,蝶翼般浓密的睫毛下眸光复杂。 接下来,我又祭拜了祖师爷,以及历任观主,才终于有时间歇下来。 一歇下来,守门人就来告诉我:“观主,薄总还没走,让你去见他。” 我思索一瞬,还是决定去见傅宴寒一面。 来到观外,傅宴寒也看到了我,下了车,向我走来。 “恭喜。” 我淡淡道:“多谢,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下山,你回去吧。” 傅宴寒眸光幽暗深沉,眸底似翻涌着惊涛骇浪。 “何清妤,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我抬头看着他:“你觉得我在闹。” 随即话锋一转,面色冷漠:“不,我没在闹,我所言皆是真心。” 傅宴寒脸色瞬间黑得滴墨,要不是老头子ʝʂց的威胁,他才不会来归云观接她。 他已经够给何清妤面子了,奈何她不要这个面子。 他薄唇轻启:“你不回,就跟爸说。” “好,我会自己跟他说清楚的。”我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去。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痛,可却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只剩下麻木。 傅宴寒蹙眉,觉得何清妤不一样了。 他提了离婚后,她还在苦苦挽回,现在却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不过以前她不是也这样吗,最后还不是离不开他。 傅宴寒周身气息更冷了:“何清妤,说到就要做到。” 说完,傅宴寒就上车了。 “嘭!” 车门关上。 我看着迈巴赫扬长而去,久久没有回神。 傅宴寒回到家,就接到了薄父的电话:“臭小子,你把清妤接回来没有?” “没有。”傅宴寒松了松领带,面色冷沉的告知,“何清妤继任了观主,自己不愿意回来。” 薄父训斥:“她不愿意回来,肯定是因为你对人家不好,明天你再给我上山,去给我劝她回来。” “不去,我们已经离婚了。”傅宴寒毫不犹豫拒绝。 这种丢人的事情,绝不做第二次。 听到傅宴寒如此果断的拒绝,薄父气到说不出话。 话筒里传来一个颤抖的:“你……” “我挂了。” 在傅宴寒挂电话之前,薄父气愤的冲着他大喊:“你离婚这么大的事情,和我商量了吗?” “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傅宴寒不以为然挂断电话。 他不会后悔。 傅宴寒坐下,就看到一旁的离婚协议,他翻看着最后何清妤的签名,不由心中烦闷。 “啪——” 傅宴寒将离婚协议阖上,随即发消息给江特助:“来一趟。” 早点把离婚协议送去法院,早点解决。 可忽然,他又犹豫了。 正打算发消息给江特助,让他不要来了。 微信音忽然响起。 傅宴寒一看,赫然是何清妤发来的消息。 空白的界面上,只有一句冰冷的话语:“傅宴寒,请尽快将离婚协议处理好。” 第11章 房间里,夜色一片寂静。 傅宴寒看着消息,整个人愣了几秒,喉咙处一哽,有气无处发。 不过这也是这么久以来,何清妤第一次给他发消息。 看到界面“正在发送中”的字样,他连忙回了一条消息:“要想离婚,自己来处理。” “叮咚——” 何清妤回了过来:“我会委托师兄,帮我处理离婚事宜。” 之后便杳无音讯。 傅宴寒如鲠在喉,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凛冽寒意。 这天晚上,傅宴寒凌晨五点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 薄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宴寒一来,就听江特助汇报:“薄总,良村的工人陆续死亡,大家都说,那是不祥之地,没有工人肯去,开工延误,一直在亏损。” 傅宴寒倚靠在椅子上,揉捏着眉心,脸上阴云密布。 “那就去找道士做个法,然后让工人继续工作。” 原本他已经听何清妤的放弃了良村的建设,可上面施压,他不得不继续。 谁知才刚开工,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江特助领命,正要出去。 就听傅宴寒吩咐:“找归云观的道士。” 江特助立马就想到了何清妤,猜测傅宴寒找归云观的道士是假,但想找夫人出山才是真。 他偷瞄着傅宴寒,观察他的表情。 却刚好撞上傅宴寒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这世界上,还有比归云观更大的道观吗?” 这句话,也算是合理的解释。 可江特助却是不信的。 毕竟夫人离开的这几天,他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不过这些话他只能藏在心里,噤声摇头:“没有。” 一边说一边退了出去。 只是刚退出去,就见到郁歆一身红衣,酒红色波浪卷长发,红唇妖艳,长驱直入。 查到了郁歆下降头的江特助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前拦住:“郁歆小姐,薄总不见客。” 他怎么觉得,郁歆好像比几天前见到的又要漂亮一些了。 郁歆双手抱胸,撩了撩长发:“你说的是不见客,可不是不见我。” 说完,不顾江特助的反应,直接越过他,就向着办公室走去。 江特助连忙上前阻拦,两人纠缠到总裁办公室。 “让开!” 傅宴寒听到动静,看向两人:“怎么回事?” 江特助没说话,就听郁歆嚣张说:“宴寒,你的特助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如果我的身边出现这种不听话的,一定不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傅宴寒朝江特助挥了挥手:“出去。” 江特助如释重负,连忙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屋内只剩下郁歆和傅宴寒。 郁歆瞥到一旁已经被换掉的盆栽,妩媚的面色一僵:“宴寒,我送你的盆栽呢?” 傅宴寒起身,绕出办公桌,看着她。 看向她的目光宛如刀刃一般,带着阴恻恻的寒意。 “里面有邪术,自然是扔掉了,你送我的东西,怎么会有邪术?” 郁歆心中一慌,可很快恢复镇定,上前,挽住傅宴寒的手,眼底透着媚意。 “宴寒,我也不知道,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傅宴寒看着她惺惺作态的姿态,只觉得恶心。 他一把将她推开:“我怎么可能爱你,难道你觉得我和那些被魅惑的蠢货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