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电。
随着时间的流逝,口口相传,陈辞的名字在校内也算是十足的火了一把。 “听说了吗?导演班的大一新生在咱学校拉了帮人去大西北拍电影了。” “当然啊,陈辞嘛,今年导演班专业课第一。” “何止啊,我可是听我们老师说,他专业课满分。” “满分?卧槽......他是怪物啊?” “导演系那笔试跟复试居然能满分???” “要不怎么说人家刚大一就敢自己拉班子拍电影呢。” “我倒是也想拍啊,那也得有钱呐。” “他家是不是特有钱?” “不知道啊,只知道是庐州人好像,看着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拍个微电影?” “别扯了,表演班老师都说了,人这次拍的是敏感题材,立项都没给过。” “立项都没过还拍啥啊?” “目标是海外市场吧,估计就没想在国内上映。” “我的天......” 各种议论层出不穷。 佩服的、八卦的、嗤之以鼻的比比皆是。 对此。 已经在北方矿井待了半个多月的陈辞自然是不知情的。 说实话。 尽管已经知道拍摄环境恶劣,但一群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真的没想到,会恶劣到这样一种程度。 煤窑、矿井... 随时随地面临着塌方的危险...... 有些胆小的甚至在第二天就跑路了。 现在还留下的,都是经历了数次惊心动魄后坚挺过来的。 两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月四号。 一年一度的元旦,跨年夜刚过去不久,《盲井》也迎来全员杀青。 影片拍摄完成。 陈辞命名《盲井》。 在回到京城后,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王保强继续做回他的龙套,奔走在各大剧组,北电厂门口。 草台班子也仿佛从未出现过。 没办法。 剧组就是这样,杀青便意味着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再次相遇。 要么是影片大卖,要么是影片获奖,在获奖现场,在庆功宴上。 对此陈辞倒也没有过多感伤。 说白了。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又一场的别离组成。 更何况。 他18岁...不确切的说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应该是19岁,他19岁的躯壳里,住着的可是三十多岁的灵魂,生离死别都已经历,早已没了伤春悲秋的兴趣。 ...... “小陈!” 图书馆外,陈辞赴约而来。 看到他,刘艺菲忙挥舞小手,兴奋的奔向他。 俩人之间一直有着短信交流。 对彼此的事儿倒也是一清二楚。 “最近挺闲的吧?” 北电外的林荫小道上,陈辞双手插兜,羽绒服裹得紧紧的。 刘艺菲则戴着粉色手套与白色呢绒帽,整个人看起来就很暖和。 “嗯嗯!” 她颔首轻点,笑的格外的甜。 “这么开心?”陈辞挑眉。 “因为好久没看到你了嘛~” “没钱。” “!!!!” 刘艺菲白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又没让你还钱!” 说着似是想到什么,有些幽幽道:“你早说要拍电影嘛,我就多给你些了。” “这话可别被你妈听见。” 陈辞打趣道。 刘艺菲在一旁傻乐,片刻后转过脑袋:“很辛苦吧?” “嗯。” 陈辞回忆起在矿山拍摄的日子,本想爷们的说一句不辛苦,但最终还是默认的嗯了声。 他朝前走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刘艺菲已经停下脚步。 待到反应过来。 两人间已经隔着数十米。 “怎么了?” 陈辞有些慵懒的问。 刘艺菲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半晌后方才缓缓抬起精致脸颊,美眸泛起波澜:“我很担心你。” “我知道。” “下次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拍摄了好不?” 陈辞微微一愣,随即哭笑不得道:“逗你玩的,没那么危险,剧组都做好安全措施的。” “你骗人...” “嗯?” “我都听回来的师兄们说了,塌方了好几回。” “他们是卖惨呢。” 陈辞从口袋摸出红塔山,抽出根点上,悠悠喷了个烟圈,转移话题道:“你们剧组舒服吧,一直在海南岛拍。” 刘艺菲贝齿轻咬下唇:“下次再拍我要去监督你!” “......” 陈辞无语的瞧着她那粉腻白嫩的脸蛋,吐出烟雾,似笑非笑道:“成啊,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 “啊?”刘艺菲红唇微张。 “要是这部电影扑街,我就得打工还债了,哪还有钱拍电影呐。” 陈辞咧嘴一笑。 “我会努力的!” 刘艺菲来到他面前,俏脸微扬,看起来干劲十足。 陈辞却满脸古怪:“我扑街你努力什么?” “努力拍戏赚钱,让你拍戏!” “????” 搁这套娃呢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