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招的名额都是我亲自通过的。” “你呢?你怎么打算?” 傅锦时还在追问,我却沉默了。 怎么都在问我想去哪家公司? 我根本就不想上班,对我来说能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上班是最慢的。 但又不能这样直接说出来,显得我很没有上进心。 沉思间,我只看到韩倚梦瞥了我一眼,就十分大胆和傅锦时说:“她想跟你学赚钱。” 第19章 其实这句话很荒唐。 他们素不相识,我凭什么就能跟着傅锦时学赚钱呢? 但韩倚梦这一嗓子嚎出来,我要是再否认,就太虚伪了。 我只好重新望向傅锦时:“可以吗?” 傅锦时笑了起来,他很收敛,只是胸腔在忍不住抖动,脸上却是在尽力克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话:“想跟我学赚钱可不容易。” 傅锦时终于停止了笑,认真起来:“至少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两年内,你应该就会进军海外,并在那里取得更大的成就。” 我说着自己脑海中对傅锦时残存的印象,真的只有这一点点。 傅锦时却冷睨我一眼,“国内的市场我都还没吃够,扩张到国外只会得不偿失。” “可是……”前世你就是去了海外。 我没说下去,怕傅锦时觉得她疯了,车上还有韩倚梦,我不想变成真疯子。 “可是什么?新闻媒体都这样预计,所以我就一定会这样做?” “看来你和那些新闻媒体没什么两样。” “短视。” 傅锦时语气平静,根本不像在骂人,但我还是听得自闭,下车之前一句话都没再说,一路沉默到学校。 韩倚梦差点在车上待到窒息,迫不及待跳车之后就去安抚权知夏。 “犯不着和他生气,他们那种人可能就是觉得谁的想法都不如自己,反正钱在他的口袋,他想怎么说怎么说。” 我摇了摇头:“我没生气,他说得对,我就是短视,赚钱哪有分高贵低贱的,看我不赚它个盆满钵满!” 韩倚梦实在是不理解,怎么权知夏挨一顿骂还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她刚想再问问权知夏是怎么和傅锦时认识的,一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余肆年。 她赶紧拉了拉权知夏的袖子提醒,自己则是溜之大吉。 我看到余肆年,脸色也没什么大变化。 我慢慢走过去:“你找我吗?” 余肆年点头:“嗯,我的课上完了,这两天就会离校,之后可能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他看起来很不舍,我完全当看不到,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 “挺好的。” “我会努力让你的股份变得值钱。” “那就太谢谢啦。”我笑着说:“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之后有机会再见吧。” 我很快说了再见,余肆年想再叫住她,但又忍住。 他想问她刚才是从谁的车上下来,但他现在没有资格。 知夏,你放心,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给你。 …… 体检报告出来当天,我和韩倚梦同时结束了最后的课业。 确认韩倚梦没有问题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叮嘱韩倚梦一定要定期体检之后,两人也正式从宿舍搬出。 我回到权家第一件事就是清点母亲留下的遗物,还好这个时候权正鸿和周思韵还没把主意打到这里来。 但很快又想到,这些东西继续放在这里迟早会被盯上,我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然后保护母亲的遗物。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我又忍不住骂,前世的自己简直是个大笨蛋。 只是没想到,想就这样搬走母亲的东西,也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你走可以,你母亲的东西必须留下。” 第20章 权正鸿和周思韵同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夫妻沆瀣一气的模样。 我只觉得讽刺。 我的母亲才应该是这个家的主人,现在这个家却已经变成周思韵说了算。 “凭什么?” 前世我做了蠢事,让周思韵有随意编排自己的机会,但这一次,我不会再给周思韵这样的机会了。 权正鸿腆着脸道:“作为伴侣,我才是她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伴侣?你也配说是我母亲的伴侣?我母亲尸骨未寒你就把周思韵领进门,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母亲的伴侣?” “权知夏!”权正鸿拿起水杯朝我脚边砸过来,“谁允许你这样和我说话的?别忘了你姓权!” “那么多钱说花就花,也不知道给你父亲图点便利,这么多年他辛辛苦苦挣钱养家才让你过得这么好不是吗?” 周思韵还是擅长拱火,语气柔柔弱弱,听起来就是一片苦心,实则就是一肚子坏水! “真奇怪,我花我母亲的钱,和权正鸿有什么关系?”话落,我又看向权正鸿,警告他。 “你最好是有远见一点,我挽救余氏的危机,将来能从余氏得到很多。你现在得罪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权正鸿很快就说不出话。 他知道余氏的窟窿是权知夏自作主张补上的,他生气的是权知夏居然完全不顾及他! 给余氏送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为他讨点好处! 我也知道权正鸿闭嘴的原因。 所有人都相信余氏能够东山再起,也相信我的钱投得值,自然也要相信,将来的我能赚到更多。 这就是有钱的感觉吗? 我觉得自己快要爱上这种感觉。 …… 新年一过,我就购置了一套大平层。 一股脑把母亲的东西全部转移阵地之后,也正式脱离了权家。 同样是花钱,前世我把自己困死在了那场失败的婚姻里,这一世却拥有了极大的自由。 躺在床上,我都希望前世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噩梦。 这样我就可以拥有一个崭新没有缺陷的人生。 而不是伤痕累累后的重新出发。 可现实总是不尽如意,再一次梦到前世场景后,我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 余肆年摁住我的肩膀,逼我给宁芙意下跪的场景好像就在昨天,它反复发生着,反复剜着我的心。 我无法彻底忘记那些伤痛,那场噩梦,或许要再伴随我的今生。 我最近迷恋上了喝酒。 每一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我都会大醉一场,直到天色大亮,才慢慢睡去。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个月,停在了傅锦时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我从赔偿完衣服和手帕的费用之后,就再也没有给傅锦时发过消息,这通电话是他们之间第一条消息更新。 我忍不住问:“你打错电话了吗?” 傅锦时很笃定:“我找你。” “找我有事?” “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要工作的打算?” 我愣了几秒:“什么意思?” “我正好有个助理离职,你不是想赚钱吗?我可以教你怎么更赚钱。” 我沉默了两秒,语气严肃而愤怒。 “傅总,我不卖身。” 傅锦时被她的误会弄到发笑,“你就这样冤枉我。” “那请问傅总,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有个助理离职了,所以我问你想不想来尝试一下。” “傅总,我很贵的。” “余氏给你多少,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