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 短短数秒,他的大脑高速运转,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和想法,尤其是殴打捆绑自己的两个黑衣男人,那种动作,说话语气。 放眼京城,怕也只有贺家人敢如此嚣张! 他张了张嘴,瞳孔激凸,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刚才都说什么了?”贺时礼问道。 1号黑衣人回答:“他说您是野男人。” “其他的!” “他要报警。” “那就送他去警局,我也想看看,派人跟踪,又纠集一帮流氓混子上门闹事,警察那边会怎么说?” “贺、贺先生……”温怀民脸上堆着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什么误会?”贺时礼反问。 温怀民却说不出。 “那群混混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你说我该不该将他们移交给警察?” “贺先生,我是一时糊涂!” “不,你是蓄谋已久。” “……” 在京城,没几个人不怕贺家,温怀民见无法狡辩,只能向温澜投去求助的目光,“澜澜,我可是你爸爸啊。” 温澜咬牙:“爸爸?你不配!” “没有一个做父亲的,会把女儿当货品,更没有一个做父亲的,会故意让女儿难堪!” “他想让你如何难堪?”贺时礼问。 温澜没回答,倒是2号黑衣人说道:“他威胁少夫人,说她不开门,就要让整栋楼的邻居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温怀民气得差点跳起来。 “你特娘的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贺时礼冲温澜笑了笑,“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休息。” 说完,就示意手下将温怀民带走。 “澜澜,澜澜!”温怀民再想说话,嘴巴又被堵住了。 温澜算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贺家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叫住了贺时礼,“你……注意点分寸。” “放心,我是守法公民,弄不出人命。” 温怀民疯了。 把我嘴巴堵了,还把我绑起来,你算哪门子守法公民! —— 当天晚上,在京城某河边夜钓的人,发现了温怀民。 脱光了衣服。 似乎在进行夜间游泳。 春水寒凉,把他冻得瑟瑟发抖。 温澜后来询问贺时礼,他只说,是温怀民自己自愿跳河的,而且他也信守承诺,没有弄出人命。 “你觉得我过火了?”贺时礼反问她。 温澜摇了摇头,居然问他:“你录像了吗?我想看他是如何跳河的。” “……” 做这种事,哪儿有留证据的。 一番折腾,温怀民的确没死,却也只剩半条命! 被送到医院时,高烧不退,人事不省。 第449章 来干坏事的 温怀民“夜泳”事件很快在圈子里传开。 其他人不知,但贺凛风那群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 谢放甚至在群里@贺时礼:【人家好歹是个老丈人,一把年纪了,你逼着他跳河?你可真牛逼。】 贺时礼:【他是自愿的!】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那你有证据吗?】 谢放只能感慨,他是真的腹黑又不要脸: 【我听说,他在医院里高烧不退,还一直说胡话,你究竟怎么刺激他了。】 【可能是知道我和澜澜的事情后,太激动了。】 所有人:【……】 温怀民频繁出事,导致大家对温氏集团的决策者能力产生怀疑,让本就艰难的公司雪上加霜,股票下跌,就连之前定好的合作也被频繁取消。 公司领导层频频前往医院探视,希望温怀民振作起来。 他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还不断说胡话。 诸如一些,“我错了、放过我”之类。 精神方面的检查也没问题,医生只说,可能是短时间内受了太多刺激,静养一段时间就行。 温晴方寸大乱,给母亲打电话,让她赶紧从国外回来。 “爸,您究竟是怎么了?”她握着父亲的手,“是不是温澜害了你?” 她知道父亲晚间出门,是去找温澜的。 他爸根本没有夜间游泳的习惯。 一切, 定然和那个臭丫头有关。 而且温怀民在听到温澜的名字时,身子忽然颤了下,瞳孔放大,那模样,就像见了鬼。 “爸,是她把你害成这样的吗?”温晴追着问。 温怀民闭上眼,不愿说话。 他现在脑子很乱。 大家都说贺家是龙潭虎穴,不愿把孩子嫁过去,但他不疼温澜,自然觉得她嫁到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利益就行。 跟贺家谈交易,是与虎谋皮,弄不好就会被吃掉。 贺时礼对温澜是玩玩,还是认真的,会不会对温家出手? 温怀民已经快被搞疯了。 他至今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更不知该怎么告诉家人,只叮嘱温晴不要惹她,惹不起她。 温晴嘴上答应着,心底却在腹诽: 她有什么惹不起的! ** 温澜觉得贺时礼的做法,挺霸道,挺流氓的。 不过…… 她挺开心。 那段时间,每天从医院回来,她就一头扎进阁楼工作室。 将版纸铺开,沿着打板尺画出衣服轮廓,她给贺夫人做的衣服款式简单,制版并不复杂。 伴随着敲门声,贺时礼进来,“今晚还要忙多久?” “快了。”温澜低头忙着自己的事,“你大概半个小时后来一趟吧,我帮你量一下尺寸。” “要给我做衣服?” “嗯。” 贺时礼脸上没什么表情,关门出去时,嘴角轻翘。 约莫半个小时后,贺时礼来了。 温澜傻了。 他穿着件过膝的白色浴袍,精瘦的腰身上扎着一条白色腰带,随着他走动,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块白色肌肉,肌理分明。 手中握着一条毛巾,自在随意地擦着头发。 “需要我做什么?”他将毛巾挂在脖子上,发梢还在滴着水,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额角脸颊滚落,沿着他的脖子,锁骨…… 不断往下。 这样的他,随性,散漫,又带了几分诱惑。 和平时禁欲矜贵的模样不太一样。 他…… 干嘛穿成这样过来。 我只是想给你量个尺寸,你这洗澡沐浴算怎么回事? 搞得原本很正经的事,也变得不正经起来。 “你先站好。”温澜拿着卷尺走到他身后,量肩宽,一边量,一边记录。 还有颈围、胸围、袖长…… 及腰围。 因为他穿着浴袍,腰上扎着腰带,对腰围参数影响比较大,温澜清了下嗓子:“把腰带解开吧。” 贺时礼低头看她,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脸上,热乎乎的。 吹得她脸开始发烫。 他ᴊsɢ伸手撩开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唇移上来,温热的呼吸暖着她的耳朵。 “你帮我。” 温澜红着脸,卷尺在她手中被蹂躏出各种形状,在她还没动作时,手被捏住,放在他的腰带上。 她只需轻轻一扯,腰带松开。 他穿了裤子,松松地搭在胯上,可以清晰看到他腰腹的肌肉以及一直往下延伸的人鱼线。 她伸手,试图将卷尺从他腰后穿过。 形成了一个类似搂抱的姿势,她的小脸几乎要贴到他胸口。 贺时礼刚洗了澡,身上散着烫人的热度,温澜手指有点凉,碰到他的皮肤,惹得贺时礼身子一僵。 温澜刚量好腰围,转身要去记录数据。 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捞进怀里,温热的唇压到她的耳边。 下一秒耳垂倏地被他含住,温澜心尖一颤,差点儿发出声。 她咬住唇,推他:“你别……我还有正事要做。” “正事?”贺时礼吮咬她的耳垂,“你以为我是来跟你干正事的?” “那、那你来干嘛?” 舌尖的热度,烫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断断续续。 “我想和你干点坏事。” “……” 说话间,他的唇先压上来,堵住了温澜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亲得比以往任何一回都要激.烈,却克制着没敢使劲,她的双唇柔软得不行,怕一不留神咬破了,舍不得。 温澜跟不上他的节奏,难控地缺了氧,被他锢着腰才不至于滑到地上。 被他抱着回了卧室,没来得及开灯,卧室很黑,躺在那张足以让人打滚的大床上,温澜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推到了胸口。 贺时礼想开灯,却被温澜拦住了。 “别开灯。” 温澜觉得不开灯,看不到还好些。 “会害羞?”贺时礼的声音滚烫着,温澜能预想到即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