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 季趁忍不住轻哼:“夫妻之间大白天做一次也没有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上了年纪的,不会说什么!” 桑杳却很在意,但她没有反驳。 她下楼拿药,让佣人煮了茶,一起送到楼上。 此时,天色擦黑,最后一丝暮色也被黑暗收走,卧室里一片幽暗。 桑杳开灯时季趁醒了。 他烧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桑杳喂他喝水时很温柔,她的身子软软的,他忍不住又有点想要,捉住她的手按向他的皮带。 他开口,沙哑嗓音带着不满。 “汤不是你煮的,桑杳,从前都是你亲自煮给我喝!” “过去,你也不会拒绝我!” …… 即使不做,也会帮他解决掉。 桑杳却不肯,她推着他的身子:“季趁你在生病!” 季趁脸色冷了下来。 他盯着她看,好半天就冷冷地笑了一下:“过去我也生病,你也不是这样待我的!” 桑杳声音淡然:“你也说那是过去!” 气氛僵住! 季趁稍稍坐起身,他拿过一旁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点上……薄薄烟雾升起时,他静静望着她问:“桑杳,因为不爱所以你都懒得应付我了,对吗?” 他甩出一张照片,丢在她跟前。 桑杳目光看去。 那是她和林双,只是林双只出镜了个背影。 季趁声音冷漠:“跟别人都是谈笑风生,对着我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陆太太,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桑杳不敢置信:“你派人跟踪我?” 季趁没有回答,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狠狠抽了一口后掐熄…… 桑杳来不及跑,就被他困在怀里。 季趁单手扣着她的双臂,他一边吻她一边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上次在会所,你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了!陆太太,一会儿当你舒服地叫唤的时候,别说一句喜欢,多下流的话你都能说得出来!” 桑杳呆愣一下。 而后,她就拼命挣扎起来,季趁他疯了! 她不想,她不ᴊsɢ要…… 第49章 季趁,你还想要什么? 桑杳的反抗都是徒劳。 季趁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 桑杳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精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 季趁在气头上,不免逞凶。 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 桑杳觉得羞辱。 她愤然别过脸,但是季趁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湿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 灯光晕黄,打在季趁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 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 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 季趁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桑杳,还喜不喜欢我?” 没人喜欢被强迫! 何况季趁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桑杳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 桑杳眼角带泪。 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 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季趁稍稍抬眼。 桑杳再说了一次:“季趁,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 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 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季趁,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 沉默,安静。 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 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 桑杳是……季趁也是! 季趁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 他侧头注视着桑杳:“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乔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 桑杳脸色苍白。 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季趁,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季趁,你还想要什么?” 季趁靠在窗前。 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 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桑杳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桑杳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季趁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桑杳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季趁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桑杳挺意外的……季趁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季趁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 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 约莫察觉桑杳在看他, 季趁微微抬头,目光跟桑杳撞上。 谁都没有挪开目光,季趁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 季趁喉结微动,深吸了口香烟,两颊因为用力而深陷,极具男人味。 而后,他轻嗤一声。 似是嘲弄! 这时,秦秘书提着行李从玄关走出来,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桑杳才知道季趁是要出差……卧室里手机响了起来。 桑杳走回去看。 电话竟然是秦秘书打来的,秦秘书客气又生疏:“陆太太,麻烦您将陆总的感冒药送下来!” 桑杳知道,秦秘书现在不敢指使她。 是季趁的意思。 她不多说,换了套稍稍正式的衣服,将昨晚散落在沙发上的药盒收拾了一下……要离开时目光还是顿住了。 昨晚季趁乱来,沙发都给他弄脏了,细看,有一小块污白。 桑杳下楼时想,一会儿她得自己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家里的佣人看见,否则又是饭后闲聊的谈资。 她到了停车坪的时候,季趁已经上车了。 但后座车窗降着。 桑杳将药盒递给他,声音细细地告诉他,一天两顿每次一颗。 季趁漫不经心地听。 等到桑杳说完,他才淡声开口:“不问我去哪儿出差?去几天?” 他存心为难,桑杳哪里会不知道。 她好脾气地说:“在外面注意身体!……秦秘书,请多照顾陆总!” 车窗在她面前升了起来。 当着司机跟秘书的面,季趁一点也没给桑杳面子,想来应该又生气了……桑杳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 可能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 季趁出差,桑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