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她脱衣衫,因着女子的外裙结扣比较多,而他显然也没有给人脱衣服的经验,里间的结扣还没解,就开始拉裙子。 眼瞅着亵裤都要被拉下来,江琬装不下去了。 她轻嘤了一声,佯装刚刚睡醒,睁开了眼。 墨辞松开手,轻咳了一声:“你醒了。” 废话! 再不醒,她就要光屁股了! 江琬嗯了一声,佯装迷糊的看了眼自己:“睡觉了么?” 墨辞嗯了一声:“你若再晚点醒,衣衫都该脱完了。” 江琬实在拿不准,他这个脱完了,到底是怎么个完法,连忙坐起身:“我自己来就好。” 墨辞点头,退到一旁看着。 江琬瞅了他一眼,默默将裤子提了提,这才开始脱裙子。 她动作虽小,可哪里能瞒过墨辞的眼睛。 他忽然就明白了。 一时之间,竟也有了几分羞窘。 他轻咳一声,开始脱自己的衣衫,两人一道泡过温泉,穿着里衣倒也不觉得尴尬。 躺下盖好被子,墨辞伸手将她抱入怀中闭了眼:“睡了。” 左右婚事还有十余日,他也不急在一时。 江琬轻轻嗯了一声,也闭上了眼。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不想就能忽略的,头一回软香在怀,她又是背对着他,身子贴合着,墨辞尽管已经尽量心无旁骛,但还是有了一个寻常会有的反应。 江琬不是什么傻妞,她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 ![]() 她默默的把往前挪了挪。 她不动还好,一动墨辞就知道她发现了,他揽着她的腰,一把将她按了回来,紧紧抱着哑声道:“不想今晚发生什么,就别动。” 好家伙,这是恼羞成怒了啊。 江琬没敢吭声,只老老实实闭着眼没动。 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忽然在她胸口一抓。 江琬:!!! 墨辞握了握,哑声道:“收点利息。” 江琬:…… 装死,是她唯一的选择。 好在墨辞也是忍的住的,收完利息之后,他的手就这么放着,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哑声道:“这回真睡了。” 江琬嗯了一声,鹌鹑似的闭了眼。 开头虽然难熬,毕竟同床共枕还是头一回,但渐渐的便也放松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夜半三更之时,外间忽然响起了白云的声音:“爷,有事。” 墨辞睁开眼,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的江琬,轻轻抽回手起了身。 他披上外衫,来到门外:“何事?” 白云低声道:“四殿下夜探永誉侯府,被属下等困住了,此刻正在一处院子里。” 墨辞闻言皱了眉:“他还是来了。” 白云闻言没敢吭声,毕竟这话信息量太大,他只能装作听不懂。 小全子上前为墨辞扣好衣衫腰带,墨辞开口道:“带路。” 李琼所在的院子并不远,墨辞来到门前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将衣衫领口的扣子解开,在脖子上掐了几下,这才抬脚进了门。 一旁的小全子和白云:…… 他们似乎发现了爷的另一面。 李琼坐在院中,喝着酒。 瞧见墨辞衣衫不整的进来,目光在他脖子上转了一圈,没说话。 墨辞在他身旁坐下,他将另一壶酒放到墨辞面前,开口道:“倒也不必这般宣告,我既将庚帖给了你,便已经做好了打算。” 第269章:爷的脸面啊! 墨辞伸手接过酒壶,抬头饮了一口,淡淡道:“若当真做好了打算,今晚又何必来。” 明明知道他在,明明藏的那么好,却仅仅是因为他留宿了,便现了身前功尽弃。 即便是做好了打算,怕也是过嘴不过心。 李琼闻言默了默:“同你说话,委实没有意思。” 他抬头连饮两口,擦了擦唇角的酒渍,看着天上明月哑声道:“对她好点。” 墨辞闻言皱了眉:“这个不劳你操心。” 李琼皱眉看着他:“她本该是我的未婚妻,我连嘱咐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没有那些事儿,她确实本该是他的未婚妻。 提到过去,便有许多迈不过去的坎儿,墨辞端起酒壶饮了几口,这才开口道:“马家的事儿,我知道了。” 李琼闻言一愣,而后笑了笑:“他一直不肯告诉你,便是为了留着他最为兄长最后的那点尊严,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墨辞嗯了一声:“所以我没有问,也没有参与,他想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听得这话,李琼轻笑了一声:“若是他让你,将江琬让给我,作为对我的补偿呢?” 墨辞闻言转眸看他,冷声开口道:“除此一条,其余皆可。” 李琼早就料到会是这般结果,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端起酒壶默默饮酒。 墨辞也没有说话,两人就这般赏着月,饮着酒。 过了片刻,李琼开口道:“你脖子上的那些,当真是她弄的?” 墨辞转眸看他,淡淡道:“五月十六,我与她大婚。” 听得这话,李琼轻嗤了一声:“答非所问。” 一旁的小全子闻言朝墨辞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自家爷的老脸哦,就这么丢没了。 墨辞有没有觉得丢脸无人得知,毕竟他的脸色几乎万年不变,又怎会因为这话,便有了异样,他只是岔开话题道:“皇兄的病,当真是马家所致?” 李琼闻言点了点头,正要答话,外间却忽然传来了暗卫的声音:“见过姑娘。” 江琬嗯了一声,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我能进去么?” 暗卫犹豫了一下道:“请容属下通禀。” 江琬嗯了一声,站在外间等着。 墨辞抽手离开的时候她便醒了,白云说的话,她也听在了耳中,这时她才恍然明白,谢临为何会突然说要回来小住一日。 那不是谢临说的,而是墨辞说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随便一想也能知道,墨辞突然说要小住一日,不过是为了钓李琼出来罢了。 对于李琼,江琬的感觉很复杂。 她不知道他身为皇子,还是太后所生,为何会沦落到假死漂流在外,但她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从两人相识到现在,他从来没有骗过她,相反几次来找她,举动还有些幼稚。 像极了对待自己喜欢女生的小学生,专门干一些让引起女生注意的事情,比如老是揭她屋顶的瓦。 她不喜欢李琼,可她也清楚,若是父亲未死,若是李琼也未曾假死,她应当是会嫁给他的。 但有些人有些事,从来就没有假如这两个字。 她不喜欢李琼,可也不愿李琼因为她,而遭受什么。所以她在榻上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起身来了。 听得她的声音,李琼和墨辞皆是一愣。 暗卫进来通报,墨辞默默的将之前解开的扣子又扣上了。 李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旁的小全子直接闭了眼不忍看。 自家爷的一世英名,就这么彻底毁了。 墨辞扣好衣扣,神色依旧未变,只淡淡开口道:“往后她去何处,都不必拦。” 暗卫闻言立刻应了一声是,连忙出门对江琬道:“姑娘请。” 墨辞的话江琬自然听到了,她抬脚进了院子,看了李琼一眼便收回目光,转眸朝墨辞看了过去:“打扰到你们了么?” 李琼闻言笑着道:“自然没有,只是给你带的酒,给他喝了。” 江琬在石凳上坐下,挑眉道:“知道他在,也不多带些来。” 墨辞闻言,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她:“你我共饮一壶,也是一样。” 江琬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来,直接饮了一口。 李琼看着她的动作,眸中的光暗了暗,随即也端起酒壶饮了起来。 晚了,便是晚了。 亦如当初她在马国公府出事,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般,或许从那一刻起,他与她便再无可能。 小全子看着这一幕,心头终于舒坦了。 没事,爷丢的脸,谢姑娘又给挣回来了。 饮完酒,江琬放下酒壶,开口问道:“你们俩在聊什么?我方不方便听?” “也没什么。”墨辞开口道:“只是在聊皇兄命不久矣,问他要不要恢复身份,然后去坐那个位置。” 江琬:…… 这是有多么不喜欢那个位置,逮住个人,就问他要不要当皇帝。 不对,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这么平淡的说着文昭帝要驾崩的事儿,真的好么? 她看向李琼问道:“你要当么?” “我?”李琼笑了笑:“我一个死人,要那个位置干什么?” 墨辞皱眉看着他:“在处理完马家之后,你的身份……” “不必。” 李琼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道:“人证物证具在,又有你握着朝堂,处理马家本不必这般复杂,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步,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么?” 墨辞自然知道。 若是将当年的事儿公之于众,牵扯的就不止是马家,还有他们的母后。 而皇兄选择这般迂回的法子,说到底,无非是不想将此事公之于众,不想让母后和他,被天下人耻笑。 更不想,在史书上记着,他是个吃人的怪物。 皇子不同于旁人,死而复生这事儿,牵扯太广,若活着的是四皇子,那进皇陵的是谁?又为何会被换? 皇家的一举一动皆有天下百姓盯着,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根本说服不了众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