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见祁正右带着时宁来,而且还只是两人,没有旁人,他也就打电话给祁正右问情况,毕竟有些事不是能开玩笑的。 尤其是顾承霄,最是开不得玩笑。 祁正右告诉他大概情况,他也就知道祁正右心思了,于是他直接打电话给顾承霄,告诉顾承霄时宁在哪。 免得出意外。 但哪里想,也就一会儿功夫,意外就来了。 虽然这意外不算大,但对于顾承霄来说,却也不是小事。 看这情况,他还是早走为妙的好。 姜尚走人,祁正右呲了声,扬起下巴说:“你怕他我可不怕,说不定最后他还得感激我呢。” 话刚说完,祁正右便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寒冽袭来,让他心肝瞬间便颤了颤。 下意识的看过去,便对上一双冷冽如刃的眸子,这一刻,祁正右僵住,脸上的骄傲也凝固了。 顾承霄看了祁正右一眼,便拉着时宁快速离开了。 而时宁为了努力跟上顾承霄,不让自己跌倒,她一直注意着脚下,同时也看顾承霄这冷若冰霜的侧脸,眉头蹙了起来。 他情绪很不对,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吗? 因为心思都在顾承霄身上,时宁也就没注意到姜尚和祁正右,就连顾承霄拉着她从祁正右面前离开她都没看见祁正右…… 第157章 极快的,两人出了香香里,司机打开车门,顾承霄把时宁推进车里,紧跟着自己坐进来。 “回酒店。” 沉沉的嗓音,司机明显感觉到顾承霄的低气压,立刻说:“是。” 发动车子,极快的,车子驶入车流,快速往酒店驶去。 时宁坐在车里,随着空间变小,周遭的气息也都变得逼仄,就连空气都好似变得稀薄。 她明显感觉到车里的异样,准确的说,是顾承霄的异样。 尤其,他一直捏着她的手腕,不曾放开。 即便此时,他们已经离开香香里,他也没松开她的手。 时宁唇瓣动,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人。 他看着前方,车里昏暗,光线不足,他往日里深沉的眸子此时更是看不清。 在时宁看来,只觉沉沉一片,有些吓人。 时宁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很不好,至于是为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手动了下,想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可她一动他便收紧,那本就不小的力道更大,时宁一瞬便感觉到了疼。 蹙眉,时宁看他。 看不清他,也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但他们现在这样不可以。 时宁再次挣扎,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就如刚刚,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握的紧。 就好似在比谁的力气大一般。 时宁眉头蹙的紧了,看这纹丝不动的人,出声了:“顾承霄。” 她声音依旧轻软,听不出任何的变化,更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就好似,今晚的事没有任何问题。 邵淮眸沉了,而那大掌再次收拢。 时宁手腕纤细,骨架小,他这一收再收,紧到她的骨头都磕到他的骨头,比之刚刚更疼了,时宁唇瓣抿了起来。 但这次,她没出声了,她看他,看他在这昏暗光线里看不清神色的面容,看他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要这样。 但是,她看许久都看不明白,于是,她再次出声,声音比之刚刚更轻缓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跟他比力气自然是比不过,只能用软的了。 可是,当她说出这句话,车里的气息瞬间便低到谷底,冷的人心颤。 时宁眉心陇紧,她感觉到了,并且很强烈。 这一刻,她唇瓣合上,不再出声了。 他现在在情绪上,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这样的话她只能什么都不说,让他暂时先冷静一下了。 车里安静下来,真正的安静。 按理说,这样应该就会好些了,可并没有,非但没有,这气息在安静中反而变得愈发可怕起来。 尤其是时宁,她明显感觉到那力道的再次收拢,疼的她极为不适。 但她始终没再出声,无声忍耐着。 只要到酒店便好了。 香香里到酒店有点远,车开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而这二十多分钟对于时宁来说极为漫长,好似过了许久许久一般。 不过,好在是到了。 看着外面明亮的酒店,时宁心里松了口气,便要打开车门下车。 但这时,身旁的人直接拉着她下车。 第158章 时宁不察,被拉的一个踉跄,脚步便乱了。 这可不是平地,是车里,时宁这一踉跄,顾承霄又在前面脚步不停,她下车势必比往常快,也正是因此,她高跟鞋极其不稳,几乎是毫不意外的,她脚下一歪,瞬间就拌到车门槛。 “咚!” 不小的一声,时宁摔在了地上。 顾承霄脚步止住,几乎是一息间,他停了下来。 身体僵住,但仅一瞬,或许一瞬都没有,他便极快转身,快速把地上的人抱起来。 而这一刻,他眼眸收缩,眉心拢紧,整个人沉得吓人。 时宁也没想到自己会摔倒,当她摔到地上那一刻她自己都懵了。 而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便腾空,落进一方坚实冷硬的怀里。 她看着这抱着他的人,到此时,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他的神色。 夜空下,光晕黄,他身姿挺拔高大,低头凝着她,那一双深眉皱了起来,立体的五官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他唇紧抿,平日里完美如画笔勾勒的下颚线在此时如那寒冬腊月的冰川,冷的任何活物都无法靠近。 这样的他,很陌生,陌生的就似另一个人。 时宁从未见过顾承霄这个模样,就好似平静的湖水突然涌起极大的漩涡,变得可怕。 时宁被顾承霄这模样给吓到了,也或许此时此刻发生的事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以致她被他抱在怀里全然没有了反应。 她呆呆的,像个傻傻的木偶。 顾承霄看着怀里的人,她面色发白,没有了平日里的红润血色,似乎因为疼痛她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湿了她的额发。 她看着他,怔愣愣的,一双眼睛清澈透亮,满载星空。 这星空里是他,几乎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什么多余的感情。 她依旧和他拉开着距离,从离婚那一刻起,他们便无法跨越的距离。 这一刻,顾承霄胸腔里那股强大的窒闷就如落在了漫山遍野的棉花上,无处着力,无可奈何。 他唇紧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