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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盛京莫非女子也能行商?真是笑掉大牙了!约摸着是我那兄弟入赘说不出口,他大概是你们掌柜的丈夫!”

“胡说八道!我们掌柜尚未出阁!你再敢胡言试试?”店主再也听不下去,一个眼色,当即派人利索将人押捆送去衙门。

一番闹剧就此作罢。

唐润羽却看得略有复杂,女子行商管家本就不易,更别说她还是一名未婚女子。

短短三个月,汤裳初能以这盛春楼在京中驻足,倒真有几分叫人钦佩。

这一刻,他心底想见汤裳初的想法便愈发猛烈。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想见她,就只是,想见她。

这般想着。

唐润羽便真就起身去了。

他再度来了齐府。

门口的护院见了他,狐疑抬手拦住:“请问您是哪家公子?我们小姐不单独见外男。”

这齐府的护院倒是十分尽职尽责。

唐润羽被挡门外也并不恼,正要自报姓名。

却见两名护院忽地看向他身后,拱手弯腰:“小姐回来了!”

唐润羽一怔,莫名紧张起来。

他回身想打招呼。

却见汤裳初身旁还站着位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

他们二人谈笑间并肩走过来。

直到见了他,汤裳初神色一愣,原本挂在唇边的笑意也减淡了几分。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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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润羽眉头轻蹙。

不是说她不单独见外男吗?那这人又是谁?

满腔疑虑自脑海升起,却又被唐润羽死死压下。

“齐姑娘,好久不见。”他先开了口。

汤裳初朝他轻轻点头,神色疏离:“好巧,世子是正好路过吗?”

“我是特意来见你的。”唐润羽沉沉开口。

话出口,他便知道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因为他明显看见汤裳初皱了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世子说笑了,小女与世子并无过多交情,之前也同你说过,希望日后不必再见。”

唐润羽的心倏地往下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汤裳初将话说得如此直白,当真是不给他一丁点面子。

他一时语塞,半晌没了声。

这时,旁边瞧了齐久的男子却轻飘飘出了声。

“梦梦,这位便是你那传闻中的前未婚夫了吗?”

他语气含笑,一双桃花眼弯起,束着半马尾,发带与零散的黑发一同垂在身前。

一副轻挑纨绔公子样。

唐润羽心底不屑。

可汤裳初却站在了对方身旁,神色平淡:“是,但现在我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景珩,你先进府,我同世子说完几句话就回来。”

态度亲近远疏显而易见。

唐润羽的心里堵慌,眼见对方要走,他当即喊住:“不知阁下是哪家公子?从前怎么在盛京从未见过?”

“在下姓段,名景珩,是两个月前刚搬来盛京的。”

段景珩朝他行礼。

那行礼也不标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唐润羽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齐姑娘,这外来之人,尚未查清底细你就随便让他进府,是否未免……”

他话才出口。

就被汤裳初冷声打断:“世子,段公子是小女的朋友,还请您说话注意些。”

她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

竟然会对他发火。

唐润羽眼底冷下来,抬眼之时却正好看见那段景珩站在汤裳初身后,低头笑吟吟盯着她,神色间的愉悦显而易见。

那分明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唐润羽还想说什么。

可汤裳初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言一句:“世子,我与段公子还有事要聊,就不与你多聊了,请便吧。”

语罢,她转身同段景珩一同踏入府。

段景珩进府前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落在唐润羽眼底,竟透着几分挑衅之意,登时他脸色更黑了。

他带着满腔期待紧张过来寻她。

此刻却只能带着无尽的失意离开。

回到侯府。

唐润羽实在是忍不住,叫来人:“替我去查查,一个叫段景珩的人。”

“是齐家小姐身边的那位段公子吗?”管事问。

这话叫唐润羽本就堵涩的心口更为堵闷。

见自家主子神色不对,管事神色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说:“两个月前,这位段公子买下了齐府隔壁的府宅,不知怎的就和齐姑娘熟悉了起来,平日里,但凡齐姑娘出府,这位段公子必然跟在她身边。”

唐润羽心头只觉危机感倍增,“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就不怕……”

“京中也确实有流言蜚语,不过看他们那意思,似乎并不在意,久了,大家也知段公子似乎也没有要求娶齐姑娘的意思,哦对了,齐姑娘的盛春楼,这位段公子也投了不少钱财,或齐他们不过是生意伙伴罢了。”

可这番话听在唐润羽耳里,几近咬牙。

没有求娶的意思,却天天黏着她,还有钱财牵扯。

这与无赖浪荡子又有何区别?

裳初生性单纯,怕不是被这男人骗了!

越想,唐润羽心越不安。

他冷声下令:“再去细查这人的底细,看他是从何处来盛京,曾经家世如何。”

第19章

齐府,内院。

汤裳初衣袖束起,弯腰从酒缸中打酒出来,将酒倒入酒杯。

随即递给坐在石椅上的段景珩。

“尝尝,看这坛桂花酒味道如何?”

段景珩手撑着脑袋,他接过那酒杯,轻抿一口,摩挲杯口轻笑:“不错,很香,配几碟城西铺子的糕点就更好了。”

闻言,汤裳初睨他一眼,一边放下衣袖:“莫要得寸进尺。”

段景珩耸耸肩,思绪微转,记起刚刚门口见的那位世子,张口正想说话。

“若你是想问我与余世子,那便不必问了。”

像是猜透了他心中所想,汤裳初笑着先开了口。

“那我便不问就是了。”

段景珩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而从怀里掏出一枚精巧的发簪递过来。

“梦梦,过几日我想要借盛春楼一用,”

“这玉簪就要买我盛春楼一日,段景珩,你倒是会做生意。”

汤裳初好笑看他,“你要做什么?”

“秘密。”

汤裳初看了他一眼,收下了那玉簪,便不再多问了。

对她来说,她跟段景珩是好友也是生意伙伴,但也仅限于此。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出现在她房间里的。

那架势,追杀他的人显然是要治他于死地。

当时的段景珩也全然不是如今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那时他的眼神她如今记起依旧心生寒意。

见到他的第一面,她本是准备惊呼大喊的。

谁料段景珩却突然开口说:“我认识你,汤裳初。”

所有的恐惧堵在嗓子眼,汤裳初定定看着他,眼底透出几分不解:“你是谁?”

“你救我,自然就能知道我是谁了。”

段景珩靠在门板上,脸上血迹斑斑,说这话时却透出几分笑意。

而这个答案,直到后来两人相交熟悉,汤裳初也未曾得到。

但如今对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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