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周灿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就连腿上的疼痛,都来不及感受。 半点也没理会周灿的震惊,幽寒直接将剑拔了出来,转身来到玄初身边:“玄初大人,王妃应当不在这里,我们还是先出去找找吧。” 玄初没来过这无定城,对这仁义赌坊自然也不了解,他会来这里,就是因为那个什么少东家对王妃的不当心思。 而且,王妃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自然不可能与谁结仇,除了今日之事。 可,若不是他们干的,谁会对王妃动手? 最主要的是,什么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王妃掳走? 不是他有多自信,而是...... 论单打独斗,除了首领,他们麒麟卫中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能成为一方势力之主的。 然而,不论他怎么想,他都不会往池南笙身上想。 第一,王妃没有那个实力。 第二,王妃明明说了,晚上要自己陪他去玩的。 幽寒拉着暴怒的玄初出了赌坊,却站在街头,一时不知该往哪边去。 ———— 而此时的池南笙,已经买了不少吃的喝的,出了城门,随意选了个方向疾驰而去。 【宿主,我们去哪里啊?】系统飘了出来,学着池南笙的样子坐在了马脖子上。 池南笙摇摇头:【不知道,走哪算哪吧,你不是想去玩吗?这古代的山水不错,往山里走吧。】 【好呀。】系统乐了,反过头来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池南笙:【看不出来,宿主人还挺好的嘛。】 池南笙笑而不语,好吗? 或许吧。 夜,黑的很快,池南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像是根本没走多久,又似是走了许久。 总之,直到天彻底黑下,他才恍然回神,看着天空中淅淅索索的几颗星星,拢了拢身上的外衫:“到底是冬天啊,这天黑的好快。” 【宿主,你已经一下午没吃东西了,那里有条小溪,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系统不知道池南笙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它知道池南笙心情不好,所以一路上,它都尽量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陪着。 它不懂,明明宿主对方逐尘...... 可又偏偏非要离开。 虽然那些人很讨厌,可是,方逐尘对宿主很好,不是吗? 为什么要去管其他人呢? 可是宿主不说,它也不敢问,它虽然老跟宿主唱反调,但那也是因为宿主总是想死,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只要宿主答应好好活着,它定然不会总跟宿主唱反调,这可是它的宿主,第一个宿主,救了它狗命的。 它自然是要好好护着的,谁也不可以给宿主气受。 可是现在看宿主这样子,似乎很不开心,它也跟着不开心。 “好。”池南笙拉了拉缰绳,下马牵着往小溪边走去,带着它喝了点水,才寻了棵小树将马拴好。 找了块石头坐下后,就从空间拿出一只烧鸡和一壶酒。 系统飘在对面:【宿主,我们去寻矿吧。】 池南笙狐疑的看它:“你想升级?” 【对啊,升级之后,隐身就不用脱衣服了,时长也会相应的延长,总之......】 系统傲娇的昂着小脑袋:【升级之后,好处有很多很多,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都有什么,但是肯定要比现在好很多。】 【我能帮宿主的地方,也会更多。】 看到宿主为了离开,真的脱了衣服逃出城主府的那一刻,虽然只有不到一分钟,可那也...... 而它,除了懊恼自己的无能之外,其他的都束手无策。 它千方百计的阻止宿主寻死,那就一定要帮宿主变强,它要升级,拿热武器,飞机,大炮,甚至是核弹,总之...... 谁都不可以欺负宿主,谁都不行! 而池南笙对于系统的能力,并没有多大的追求,准确的说,他依旧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所以...... 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想要变强的欲望。 不过,系统想,他倒也不是不能满足,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虽没有想活的欲望,同时也没有了要去寻死的想法。 或许,他也在期待着什么吧,只是没有察觉到罢了。 第70章本王对你,很失望 ——城主府。 坐在外间的落衡眉心紧锁,望着那个戴着面具守在床边,不让自己靠近半分的人,还有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让他第一次这般清晰的感觉到,什么叫死亡的威胁。 此人他不曾见过,所以对自己抱有敌意倒也能理解。 最让他费解的是,幽寒在门口处,同样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问幽寒,他也不说。 只说等王爷醒来就知道了。 他想出去,幽寒也不让。 想动粗...... 暗处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若只是一个,他也不是不能拼一拼,两个...... 何况,这都是阿尘的人,他也动不了这个手。 方逐尘醒来时,第一时间便是在屋中搜寻着什么。 一会后,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玄初,南笙呢?” 玄初‘噗通’一声跪下,垂首请罪,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主子,属下将王妃弄丢了,请主子降罪。” 方逐尘听到这话,浑身的气息陡然转冷,眉宇间尽是冰冷:“你说什么?” “属下将王妃弄丢了,请主子降罪。”玄初话语坚定,没有半句辩解,亦没有半分委屈。 不论什么原因,王妃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丢的,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失职。 方逐尘脸色阴沉,犹如暴雨前的乌云,指关节凸显出明显的白色,也是这时,他猛的感觉到自己手中似乎有东西。 他伸出左手,是张纸条。 [我走了,不要迁怒他们。] 他走了? 就留下这么一句话,还是给玄初幽寒他们求情的。 呵...... 池南笙,你就这般不待见本王吗? “呵,呵呵......”断断续续的笑声突然响起,玄初猛地抬头,便看见了方逐尘手中的纸条,瞬间明白了什么。 王妃应该是自己走的,而不是被掳走的。 而在外间的落衡与门外的幽寒,却不知道方逐尘为何会突然发笑,而且,这笑声很明显不对劲。 落衡紧锁着眉心,抬脚走了进去。 “阿尘......” 方逐尘闻声抬眸,笑意挂在嘴角,却不达眼底,他无助又茫然的看着落衡,嘴里轻声喃喃着:“他走了。” “终究......还是走了。” “为什么?” “我对他不好吗?他为什么非要离开?为什么非要走?” 他将手中的纸条捏紧成团,指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握住:“他竟是......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曾留给我。” “落衡,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他ʝʂɠ声音沙哑,思绪凌乱,略微苍白的脸色上,尽是不解与迷茫。 像是在与落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语气中满是自嘲:“我任由他疯,任由他闹,他想怎样都可以,我只是让他不要离开,他为什么不愿?” “我知道,他恨我,因为我强要了他,可是......那不是我愿意的啊,我也在弥补了啊,他为什么就看不见呢?” “我该去哪里找他?他会不会......” 那个系统,能阻止一心想要寻死的他吗? “阿尘......”落衡被这样的方逐尘吓到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失魂落魄的方逐尘。 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阿尘竟是,对那池南笙这般看重了吗? 明明阿尘传来的信上,只是说那池南笙是个比较重要的棋子而已。 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如今住在后院中的林清婉,阿尘喜欢的,不是她吗? “阿尘,你......你真的喜欢那个庶子?”落衡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方逐尘听到庶子两个字,眼神顿时转冷,寒光犹如实质一般射向落衡,嗓音低沉甚至含着一丝丝杀意: “他是本王的妃,不是庶子,落衡,注意你的言辞。” 感受到那犹如实质般的杀意,落衡心底的震惊,无以言表。 这样的阿尘,是他从未见过的。 就像...... 与这个世间有仇一般,让人自心底发寒。 落衡只觉喉间发紧,似是被人突然扼住了喉咙一般,不知该怎么开口。 他会错了阿尘的意,那池南笙...... 会是因为他的态度,才离开的吗? 房内静默了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