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研羞的无地自容,隔着黑暗她都能察觉出来一道懵懂无知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她纤手抵在他胸前,虚虚的推了他一把,艰涩道: “这样不好,我也不习惯,而且这多尴尬呀,以后她长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蒋厉庭碾过她的绯色唇瓣,声音带着低喘道: “她又不记得,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苏晚研顿时懂了其中意思, 她羞的跟个熟透的大虾一样,如玉小手抵在他赤裸胸膛,连声拒绝道: “不行,不行,说破天也不行,我接受不了。” 蒋厉庭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想来也是羞的厉害, 他邪气的轻笑了声,还是听话的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旁边,故意调戏道: “行吧,今晚就放过你了,力气攒着明晚用。” 苏晚研面颊火烫,三人挤在床边角,另一边空出一大截位置。 她抱着蒋丫丫往旁边挪了挪:一天不说荤话,是不是能死? 凌晨时分,卧室内的呼吸声均匀有力,倏而,蒋丫丫小身体一惊,哭了声: “哇~” 蒋厉庭率先被吵醒, 他蹙了蹙眉头,随后抬起搂着苏晚研的长臂,大掌轻拍着蒋丫丫。 可蒋丫丫始终哼哼唧唧,要么就是吮着小手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苏晚研也被吵醒,她难耐的撩开眼皮,轻拍着蒋丫丫,音色微哑道: “还是我还哄吧?” “不用,你睡你的。”蒋厉庭好声话罢,直接单手抱起蒋丫丫道:“走你。” 苏晚研以为他是要抱到客厅哄哄,脑袋重新砸在枕头上,闭上了眼。 蒋厉庭踩着拖鞋,抱着蒋丫丫,直接推开周彩凤房门,往床上一丢: “妈,以后晚上不准让我们带。” 周彩凤困的睁不开眼皮,不耐烦道: “让你媳妇带呀,你也不怕我这把年纪夜里带孩子猝死。” 蒋厉庭双手叉腰: “你孙女,凭啥让我媳妇带呀?” 蒋柱平时夜里哄惯了蒋丫丫,倒是说醒就醒,他抱起蒋丫丫: “行了,你们睡吧,还是我哄着。” 蒋厉庭这才满意的出去。 周彩凤嘟囔道: “你个臭小子,我就看你到时候生了孩子,给谁带。” “到时候我外面弄好房子和我媳妇搬出去找保姆带,反正我夜里是带不来。” 蒋厉庭先前也找过保姆带蒋丫丫和负责家里卫生伙食,可换了三四个保姆,都是撑不过三天就走了, 原因全是周彩凤一整天,嘴光放在人家身上,不是指挥人家怎么带孩子, 就是碎碎念这里不干净,那里没打扫,甚至在人家做饭时,还疑神疑鬼的说人家把好的全偷吃了, 导致,他加钱也没人愿意过来带孩子。 ....... 苏晚研困极了,一觉睡到天亮,身旁早已没了人,她换好裙子, 处在卫生间的蒋厉庭听见动静,给她的牙刷挤上牙膏递给她: “给,媳妇,我待会带你去街上吃早饭。” 苏晚研昨夜并未收拾卫生间, 楼上有专门和储水罐,用于马桶和卫生间水龙头用水,蒋柱一大早收拾出来,一桶一桶拎上去的。 苏晚研和他一起站在镜子前洗漱,奇怪道: “昨晚丫丫不是在我们床上睡的么?” 蒋厉庭道:“我给我爸了,以后也不用咱俩夜里带了。” 苏晚研动作微顿,仿佛有心理阴影般,心底几乎是下意识的, 就觉得周彩凤铁定要在蒋厉庭不在的时候跟她闹这件事, 甚至还会到处宣传她干啥啥不行之类的言辞。 然而,周彩凤确实并未让她失望,正跟蒋柱抱怨道: “你瞧瞧,一大早上还在睡着呢,老公公做饭,老婆婆洗衣服带孩子,跟伺候大少奶奶一样伺候她。” 蒋柱贴着饼子,压根没出声。 周彩凤看见绳子上晒的衣服,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端着一盆脏衣服往外走,沉着脸念叨: “那白眼狼,洗也不知道帮一大家子的衣服都洗了。” 李霞看见她,打招呼道: “彩凤,也洗衣服去呀。” “哎,走,一起。”周彩凤就像找到倾听者一般,和她并肩走,发牢骚道: “我家厉庭要是像你家儿媳妇那么勤快倒好了,家里这狐狸精是真懒, 来我家就是纯享福的,饭不做,衣服不洗,这个点还没起,就天天搁床上躺着,也不怕睡瘫了, 这昨晚我让她带一夜丫丫,睡前装的还挺像,带到了楼上玩, 夜里就露原型了,丫丫哭她死活不哄,故意把厉庭吵醒,让把丫丫丢我们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霞也是一脸怨气道: “别提了,我家这个之前还真挺不错,就这自从怀孕,娇气的呦,让做顿饭,非说闻不了油烟, 让下地锄草,还没干两小时,就非说头晕,反正就是啥活都不想干, 你说咱们那时候,哪个不是要生的当天还伺候一家老小,这倒好,跟你家那位祖宗不相上下。” 周彩凤道:“对了,让你给厉庭介绍的姑娘,问好了么?” 李霞神色立马变得难为情: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家厉庭昨晚说那么明白,我要是再介绍姑娘给他,怕不会开了我家蒋海吧。” 周彩凤当即不乐意: “哎呦,这么多年邻居了,就来吃顿饭串串门,相看这话咱们提都不提一句。” 李霞道:“那要不然吃饭就算了,她们一家要是愿意来,就明天早上让过来串串门得了,说实话,也就是你家厉庭条件够好,别说还没结婚,就是结了婚都一群人巴巴的。” “哎,孩子不懂事,我们做大人的不能跟着不懂事呀,他脑子一热找了个这样式的,我还得跟后面收拾烂摊子, 刚好你家妹子我也认识,都是附近的谁不知道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