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国总统的女儿、M国内阁首相的亲妹妹、F国总统的妻子…… 身居高位。 最不缺的就是钱。 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金钱更是庞大。 她的身体、肌肤、脸,都仔细地用钱养着,少说也比同龄人看起来年轻十几岁。此刻跟祁明月比起来,就像月亮和星星,瞬间黯淡无光。 世俗的苍老无法用钱抹去。 秦木兰眼底阴翳,双目死死盯着面前穿着纺纱长裙的祁明月。她朝前走,“你的命很大,当年在产房能活下来。” “怎么说也是多年前的老朋友,不开口叙叙旧吗?谈谈你当年是怎么活着离开医院,这些年又是怎么过的呢?” 女人目光尖锐。 双目逐渐猩红。 祁明月被她盯得心里发怵,求生的本能让她挪到季唯一身后躲住。 “呵,你都躲了二十几年了,还躲啊?”秦木兰视线犹如钉子,钉在祁明月身上不动,“什么时候才能拿出干劲儿呢?” “当年你怀着孕,我跑到代公馆把你甩在地上的时候,你也是护着肚子求生的脆弱样。都过去二十几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也是,你没有还手的资本。还记得吗?我把你推倒了,你见了红,差点就流产了。但是我说你是不小心自己摔的,代尊就相信我了,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真可怜——” ‘砰——’ 秦木兰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然伸出来一双手。 猛地推在她身上。 还没等她做出防备动作,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推力甩了出去,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倾倒,砰地一声摔在后方的栏杆上。 木制的杆子坚硬,撞得她背脊生疼。 秦木兰扶住栏杆的同时抬头,狠狠地剜了眼几步外的季唯一,“一个六岁的智障,祁御的家教工作没做好,我帮他做!” 秦木兰直起身,扬起胳膊就往季唯一身上去。 季唯一正准备还手,视线里女人抬起的胳膊忽然停住了,被人扼住了。她顺着男人西装衣袖往上看,就看见了祁御的脸。 季唯一顿时松了手上的力气。 耷拉脑袋。 瘪嘴。 抹了把脸就往祁御怀里倒,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告状道:“老公,她骂我。她还伸手打我,我出于自卫想甩开她,她自己撞上栏杆想栽赃我呜呜呜——” 两方人距离很近。 秦木兰就那么看着季唯一靠在祁御怀里,她斜眸与她对视,那眼神分明是挑衅与讽刺。 仿佛在说:“你没有还手的能力,我把你推倒了,你撞到了栏杆。但是这里没监控,我说是你自己行凶不成反栽赃,阿御就信我了。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真可怜。” 第290章 应该很幸福吧 人总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秦木兰试图用往日的诛心经历去刺痛祁明月,以前她能成功。毕竟她是秦家的掌上明珠,万千宠爱于一身,又有代尊撑腰。 祁明月在她面前渺小如尘埃。 最主要,自己的丈夫向着外人,她咽不下那口气也只能被迫承受。 今时不同往日。 且不说秦家大势已去,就论祁太财团在国际上的崛起、占有的地位,作为祁太财团董事长的亲生母亲,有祁御在一天,祁明月就不会遭人白眼。 秦木兰身体不佳。 被祁御擒住手腕压根没有反抗的余地。 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的思绪忽然跳转到了二十几年前。当年F国代家与榕城祁家联姻,代尊和祁明月的婚礼办得很热闹。 在榕城办了一次。 又在F国举办了一次。 她气疯了。 婚后代家一次祭祖典礼,她以贵客的身份从L国前往代家参加。她在祭祖的过程中搞砸了祭品,将罪名栽给祁明月。 她们俩一同被带进祠堂。 堂中央坐着威严的代老爷子,周围都是代家人。她身边站着亲哥哥秦宗、青梅竹马的恋人代尊,两人都给她撑腰,祁明月则百口莫辩地站在一旁,神情失落地望着代尊。 她最喜欢看祁明月失意绝望的样子。 这样能让她感觉到自己在代尊心里占有全部的地位,他娶祁明月只是迫不得已。 那时,她嘲笑祁明月,不被偏爱就只有受欺负的份儿。 风水轮流转。 现在祁御夫妇护在祁明月面前,朝她下手,给她难堪,她好像尝到了几分祁明月当年的苦楚滋味儿。 不。 她没有祁明月那么难堪。 毕竟,在她和祁明月之间,代尊选择的从来都是她。祁明月是被扔下的那一个,论输赢,她秦木兰才是最大的赢家。 ‘噔噔——’ 踩踏楼梯的步伐声由远及近。 在看见代尊的那一刻,祁明月眸光剧烈晃动,本能躲到季唯一和祁御身后。见她揪住了祁御的衣角,季唯一和祁御无声对视了一眼。 战胜恐惧的方法是看见另一个更害怕的东西? 祁御扔开秦木兰的手,妇人重心不稳往后倾倒,代尊及时接住了她。他扶她站稳,“发生什么了?” “我……” “不道歉可不行。”季唯一打断对方的话,她抬头望祁御,小孩心性道:“老公,我在新闻上看到好多总统和总统太太的视频,画面里的总统太太温婉端庄,特别亲切。” “很多人都喜欢她,热情地追捧她。要是他们知道总统太太私底下欺负人,不知道是什么感想哦。” 秦木兰轻咬了一下嘴唇。 垂在身侧的手即刻蜷缩攥紧,她要往前走,代尊及时拉住了她。 季唯一是孩子心性。 小孩子不像大人那么能忍,可以为了利益地位去权衡。小孩子受到了欺负,她就一定要讨回公道,不愿意吞下那口闷气。 代尊:“木兰,跟祁太太道声歉。” “我跟她……” “你是长辈,不该跟晚辈一般见识。” 秦木兰端详着男人面色不改的脸,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从未向谁低头道歉。秦家的大小姐,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掌上明珠,一向只有别人仰望她的份。 今时今日,跟一个智障道歉? 秦木兰将视线从代尊身上收回来,她沉了沉气,顶着那张苍白的脸,闷声与季唯一道了声抱歉。 事情点到为止。 季唯一也没再继续刁难。 她转头看向后方的祁明月,牵上女人发抖的手,先一步离开了塔楼。走的时候祁明月踉跄绊了一跤,那张拍立得拍出来的海棠花照片掉了出去。 从空中划过,落到远处的窗户边。 没人察觉到这个细节。 季唯一扶稳祁明月,在祁御的陪同下一块儿往楼下走了。 几人走后,秦木兰推开身旁的代尊。她跟他发脾气的次数不多,这次冷眼瞪了他一眼,有不满也有埋怨。 她沉默着没说话。 绕过他,箭步往楼下走了。 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随着秦木兰愠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代尊定格在窗前地面上那张相片的目光愈发聚焦。 他抬脚走了过去。 弯腰捡了起来。 他拂过相片上沾着的灰尘,随后放进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