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两个字,让沈悦棠猛然攥紧了手。
她看向林子奕,眼神澄澈:“本宫与玄清,清清白白。” 林子奕冷冷的看着她,神情讥讽又不屑。 苦涩溢满沈悦棠的胸腔,她闭了闭眼,难掩疲累:“本宫要休息了,驸马退下吧。” 说罢,她缓缓走向室内。 从林子奕身边走过时,却被他陡然拉住手腕带入怀中! 衣袖浮动间,案上的两只酒杯被扫在地上,其中一只,‘啪’一声碎成两半。 林子奕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弧度:“臣既是驸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沈悦棠脸色陡然一变。 玄清的话在脑海中响起:“除开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时候不可与他同房,否则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 沈悦棠想要挣扎,可下一刻,她就被林子奕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林子奕欺身而上,让沈悦棠脸色瞬间苍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顾的动作,沈悦棠胸口揪痛,终是闭上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床帐间旖旎陡生,可很快,沈悦棠胸口便骤然绞痛起来,一股血腥味直冲喉间,她双唇紧闭,放在林子奕肩上的手骤然掐进了肉里。 林子奕动作一顿,却只当她是抗拒,动作也愈加粗暴起来。 当房间里恢复寂静,已是一个时辰后。 林子奕看着蜷缩在床上无比狼狈地沈悦棠,神色一瞬晦暗,随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沈悦棠才松了劲,剧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她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片刻就染湿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来门外的婢女。 “去灵觉寺……请玄清大师来。”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识。 …… 沈悦棠梦到了从前的事。 北疆大战前夕,林家长子林扶苍身披银甲,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他说:“悦棠,待我大胜归来,给你带北疆最好的宝石做金冠。” 之后,黑棺入城,林家次子林子奕替兄长扶灵归来,看着沈悦棠坚定开口:“兄长不在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画面一转,又变成大婚那日,林子奕挑起沈悦棠的盖头,沈悦棠满怀期待,却对上他冰冷厌恶的眼…… 现实中,沈悦棠在睡梦中喃喃自语:“子奕……” 玄清站在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了一点晶莹。 他眼神复杂,还未反应过来,已经用指腹擦去那滴泪。 感受到那滴泪的温度,他的手一僵。 随后,他不着痕迹地对婢女开口:“你守着她,我去看看药。” 玄清走出院门,迎面就撞上了林子奕。 两人同时顿住脚步。 玄清脸色有些冷。 林子奕则打量着他,眼里满是厌恶:“我倒不知道,她竟还将你带进了府。” “见过驸马。”玄清双手合十,语气平淡,“贫僧只是来为公主施针。” 林子奕嗤笑一声,抬腿欲走。 在他经过身边的那一刻,玄清还是没忍住开口:“不知驸马有没有注意到,近年来,公主身体越发虚弱了。” 林子奕仿若未闻,径直踏入了卧房。 婢女立刻行礼:“驸马。” 林子奕冷冷吐出两个字:“出去。” 婢女慌忙离开。 林子奕靠近床榻,就见沈悦棠静静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一向强势的人在这一刻竟显出几分柔弱。 林子奕眉心不由皱了皱,又上前一步,就见沈悦棠慢慢睁开了眼。 男人逆光而立,身形挺拔的模样,跟梦中的青年将军逐渐重合起来。 沈悦棠声音虚弱:“扶苍……” 只一瞬,林子奕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声音无比寒冷:“公主对兄长,真是情深义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