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彦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唐卿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唐贝贝,你别忘了今天你做了些什么,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会找人来调查,如果真的是你,你就等着法律判决吧。” 唐贝贝的疯癫他在知道一切后就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 唐贝贝闻言愣住,随即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我罪有应得,那你呢,陈清彦!你是不是也想赎罪啊。” 陈清彦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响,兀然被戳中了心事,脸色也阴沉下来。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在挑拨离间,你和唐卿予早就安安好好的在一起了?” “别做梦了,如果你不是真的嫌弃她,真的不关心,我也不会有机会做这些事了!” 唐贝贝不敢对陈清彦动手,她也打不过他,但看着陈清彦的脸色突变,话里话外都带着戳人肺腑的快意。 陈清彦感到陌生极了,唐贝贝过去一直以一个善良单纯的小姑娘模样示人,他之前也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对着自己露出如此可怕的表情。 可那张狰狞的面容落在唐卿予眼里,一切却是那么理所应当,陈清彦见唐卿予一副见怪不怪地样子,心里一阵懊悔。 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闭嘴。” 陈清彦手攥成拳,他指尖泛成青白色,看得出在极力忍耐,眼底也带着深深的痛意。 如果不是唐贝贝,或许现在的唐卿予会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而不是在第一次走的时候,被人陷害得连家都不肯回。 还有他自己,这几年的自省让他明白自己是爱唐卿予的,只是方式太过偏执和卑鄙,以至于唐卿予根本不理解和相信他的爱,只是想逃开。 “陈清彦,你现在应该很害怕吧。你查东西查得这么清楚,唯独有一件事你不敢查。” 唐贝贝气愤难平,双眼充满恨意瞪着唐卿予,脸色变得更加扭曲。 唐卿予和陈清彦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只见唐贝贝拿出了一张报告。 报告上赫然写着—— 鱼鱼和陈清彦DNA匹配仅为百分之二。 唐贝贝看着陈清彦的背影,咬牙切齿,她的眼底迸射出一丝凶残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她就是看不得这两个人好过! 在她知道陈清彦还到处找唐卿予的时候,她就已经找到并看见了这个孩子。 唐贝贝看着陈清彦和唐卿予的苍白脸色满是快意。 这份大礼,这个报告,可是她忍住恶心托一个满脸横肉的臭男人帮她办得。 就为了今天! 第35章 她就是想让陈清彦痛苦,她要让陈清彦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爱的女人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陈清彦,别做梦了,你这辈子和唐卿予都没有可能!” 信任像一朵云,可以化作这世间的任何一种形状。 它可以是羽毛,也可以是大山,可但凡要是这男人女人将对方看得太轻或是看得太重,这朵云,刹时就会烟消云散。 唐卿予哑然,无奈地摇摇头但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她没有想到,到今天这个地步唐贝贝还要构陷她,但又有什么意义? 物是人非,她也不愿意再辩解。 “那又怎么样?” 半晌,陈清彦才缓缓开口,神色淡然,仿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什么影响。 唐卿予见陈清彦一副坦然的样子,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还是微微有些不舒服。 鱼鱼心心念念的爸爸,看起来也并不在乎,甚至什么都不清楚。 陈清彦并没有表面上看到得这样毫无波澜,他承认自己看到这份报告时还是心乱如麻。 但只要唐卿予没有亲口告诉他,他就再也不会听信这种鬼话,哪怕实在的证据摆在面前,他也想听唐卿予先说。 哪怕现在唐卿予不信任他了,他也想,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的信任交给她。 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认,都接受:“在我心里,唐卿予是我爱的人,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唐卿予闻言微微一愣,心里涌现出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亦或是其他。 风起,那地上的枯枝被掀开,露出一丝微嫩的新芽。 陈清彦轻轻牵过唐卿予的手欲要扶她离去。 背后的唐贝贝震惊无措,看着两人的背影发出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她咬牙切齿,双目充斥血丝,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了两人。 “走吧。” 陈清彦的声音温和而沉静,轻而易举地拨开那声阴厉的叫喊声,让唐卿予觉得自己被一阵安全感笼罩。 她思绪混杂,却没有甩开陈清彦的手,她怔然地看着自己被陈清彦握住。 明明……她受不了任何接触的。 明明,伤她至深的是他。 可是此刻的心跳却如同敲鼓一样剧烈,她没有放开,也不想松手。 “那……唐贝贝和那匹狼。” “不用管它,我已经喊人来了,你先和队伍出山林,剩下的交给我。” 陈清彦的声音很轻柔,仿若一股暖流划过心田,让唐卿予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一直在等待唐卿予的归来,而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唐卿予不知道陈清彦到底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命运好像偏离了原先的轨迹,陈清彦刚刚那句话表达得清晰而明确。 所以他做到这一切,是因为喜欢她……喜欢唐卿予,而不是唐贝贝。 唐卿予叹息,眼泪又悄然滑落。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她不想再和陈清彦纠缠下去,她和陈清彦离别了十二年,什么都过去了,现在她只想和自己的女儿好好过生活。 还有梁书,梁书等了她那么久,她不能辜负他。 第36章 “卿予……” 见唐卿予泪眼盈盈,陈清彦心头一慌,想伸手去擦拭唐卿予的眼泪,却被唐卿予躲过。 “陈清彦,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 唐卿予摇摇头,声音很轻,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就会破碎,她转身,脚步踉跄地往外走,陈清彦见状立马追了上去。 “卿予!” 唐卿予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身边的陈清彦。 她脸色苍白,唐卿予轻启朱唇,“陈清彦,你知道吗?我不恨你了,也不怪你了,但是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陈清彦怔住,他看着唐卿予的眼眸,心口微痛,一瞬不瞬,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印入骨髓中。 “我可以等,等到你肯接受我为止。”陈清彦淡淡地。 唐卿予叹了口气:“可你这么做,让我很为难。”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懂,陈清彦,如果正如你所说,你喜欢我,我想你就应该会明白——明白把一个人真正放下是什么感觉。” 唐卿予每说一句,陈清彦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爱上一个人,就是在心里长上一颗参天古树,古树的枝叶会浸到你的血脉,古树的根会扎进你的心底和灵魂。” “我的这棵树曾经属于你,你对我好,就能灌溉它,你对我不好,就能烧毁它。” “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