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归来带着三小姐的未婚夫请他转交的东西来见三小姐。 却正好听见三小姐轻声笑道—— “汤裳初也就那张脸可以,我把她送去给方家那个纨绔不刚好合适……” 嚣张得意的话到一半卡壳,三小姐转身便撞见唐润羽的黑沉脸色。 她霎时神色惶惶:“兄长……” 唐润羽冷冷看着她,语气似冰:“她人现在在哪?” 另一边。 方家纨绔已将汤裳初逼到角落。 他看汤裳初的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和贪婪。 “小娘子,你反正在侯府如今也过不下去,倒不如跟了我,我院里有十来个妾室,你们做个伴!” “做梦!” 汤裳初嘴上说着狠话,但这次却没能再跑掉。 当被人一把抓住脚跌倒。 眼看着男人散发腥臭的嘴凑近,汤裳初这一刻几近绝望。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 身上男人被人一脚踢开,一件带着冷香的披风笼罩汤裳初。 “没事了。” 是唐润羽。 方家纨绔爬起来,立即叫冤:“余世子,我是被她勾……” 话才起头,唐润羽冷厉睨他一眼,冷冷吐出一句“滚”。 方家纨绔当即连滚带爬跑了。 看见唐润羽的脸,听见他焦急担忧的声音。 汤裳初心有余悸,灼热眼泪莫名流下。 “唐润羽……” 唐润羽看过来,突然弯腰伸手抱起她。 “没事了,我带你回去。” 他的怀抱宽大温厚,汤裳初竟一时失了言。 这事引来的动静太大。 在府内的其他人皆围了过来。 三小姐带着杨嫣儿一众人匆匆赶来时。 正好看见唐润羽抱着汤裳初,从她们面前,大步离开。 第5章 唐润羽一路抱着汤裳初回了她的‘清竹院’。 又认真给汤裳初扭伤的脚敷药。 汤裳初看着唐润羽低垂俊朗的面容,心头涌上异样感受。 “多谢世子,我自己来吧。” 她下意识的还是想推开唐润羽。 唐润羽没开口,不容置喙地给她敷完药。 汤裳初又道:“今日之事……” 话才起头。 门口传来声响,竟是余老夫人来了! 不等汤裳初动身,唐润羽已经率先走过去,挡在外面。 没多时,汤裳初屋外传来他清晰的一句—— “祖母,我们侯府向来言而有信,不论如何,孙儿既已提过亲,心中便认定了她,此生只愿娶她。” 听见这话的汤裳初怔然一瞬,竟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屋外也同时陷入沉默。 ‘笃笃’的拐杖声远去。 老夫人什么都没再多说,怒气冲冲走了。 房门推开。 唐润羽走进来,对上汤裳初发红的眼,一时愣住。 汤裳初声音沙哑:“其实世子不必为我做到这般地步。” 唐润羽久久凝视她,突然开口:“齐姑娘,似乎从议婚那日起,你就一直在推开我,为何?” 加上前世,唐润羽还从未跟她这么直白的谈过话。 汤裳初心口一紧,竟有些心虚。 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后,她又强迫自己转回来。 看着唐润羽平静开口:“世子多想了,我只是不想你我因流言而轻率绑在一起,我并不奢求什么煊赫的世子夫人身份,只求能找到两情相悦之人,余生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她说得真切。 也希望借此能让唐润羽死心。 毕竟以唐润羽的身份,不纳妾简直不可能。 可唐润羽的反应又一次出乎她的预料。 他沉思半响,却是定定望着她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以做到。” 承诺一出。 汤裳初心口微滞,前世用尽一生都不敢奢求的诺言,此刻听唐润羽说出口,如同在她心口猛地投下一块巨石! 她久久无言。 唐润羽也并没有在对她咄咄逼人,说完便很快告辞。 隔天。 汤裳初收到了唐润羽的小厮送来的红枫叶。 “小姐,世子怎会送你这个?是何意思?”丫鬟盯着那枫叶不解。 汤裳初并未回答。 她心里却知道,这是代表‘一片丹心’。 而后一段时间。 唐润羽更是时不时会亲自来她院子里,给她带新兴玩意儿。 汤裳初始终竭力想让让自己保持冷静。 直到这天,唐润羽拿出了一枚玉佩送给她。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留下的龙凤玉佩,让我将另一半交给心爱之人,这个给你。” 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玉佩。 汤裳初眼眸发烫,情绪翻涌而至。 这玉佩她见过的。 在前世,在杨嫣儿身上。 一滴泪,从汤裳初眼眶坠落。 唐润羽一时怔住,向来冷静自持的模样竟显出了慌乱:“我不勉强你,你若不想收,我……” 话没说完。 汤裳初却伸手接过,目光灼灼看着他:“我要的。” 她这般模样,有别样的生动。 唐润羽心口像被羽毛轻拂过,泛起异样感觉。 “记得你的承诺。” 看着唐润羽,汤裳初一字一句道。 前世,她爱了唐润羽一辈子,今生面对这样的唐润羽,她又如何能做到不动心? 本已死的心在此刻再度鲜活跳动。 一生一世一双人,唐润羽,这是你给我的承诺。 就在汤裳初满怀期待,险些以为真的要与唐润羽走上与前世不同的结局时。 第二天。 唐润羽却从外带回来一个女人。 汤裳初站在侯府人群中。 听见他目光坚定的宣布—— “从今日起,杨姑娘会在侯府住下。” 第6章 余老夫人眉色不喜:“润羽,这恐怕不妥。” 杨嫣儿立即柔弱缩在唐润羽身后,楚楚可怜。 唐润羽主动解释:“祖母,杨嫣儿乃是我的恩师之女,杨家全府落难,她是恩师力保下的唯一子嗣。” “如今她无处可去,我必须暂时收留她。” 老夫人只得应允了。 而唐润羽也仿佛为了让汤裳初安心,在吩咐人安顿杨嫣儿后,特意过来跟她道:“裳初,事出情急,你不要误会。” 他神色坦荡,语气坚定。 汤裳初心中却隐隐透出不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杨嫣儿就这么在侯府住了下来。 就安顿在汤裳初隔壁的院子。 汤裳初原是想就这么相安无事住着,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谁料隔天。 三小姐却带着杨嫣儿气势汹汹来找汤裳初。 杨嫣儿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丘疹。 三小姐张口便是质问,显得义愤填膺:“汤裳初,你心地未免太恶毒,你送给嫣儿的香包里到底掺了什么?竟让她脸溃烂至此!” 她根本就没有给杨嫣儿送香包。 但那个香包上确实印着汤裳初独有的红梅印记。 杨嫣儿亦是眼泪涟涟的哽咽:“齐姑娘,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如今人人皆知世子心中只有你一人,尚未订婚却已昭告于众你将是他的妻,这等独宠无人能比,而我不过是世子好心收留的弱女,我杨家如今戴罪之身,哪敢奢求世子?” “还请齐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番话下来。 恰逢唐润羽过来。 汤裳初正要开口,却见唐润羽先去看了杨嫣儿的状况,随即皱眉看向自己:“我收留嫣儿的事已解释清楚,何必还要为难于她?” 犹如当头棒喝。 汤裳初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她攥紧手,声音几乎是从喉头酸楚中挤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是信我还是信她?” 唐润羽眸色一滞,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敌意的汤裳初。 他转眼,杨嫣儿立即低下头挡着脸哭泣:“世子,女子脸面何其重要,我怎会用自己的容貌来做戏?” 听见这话,唐润羽神色动容。 沉思齐久,他最终对汤裳初道:“此事我不会让人追究,但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 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汤裳初心一瞬仿若被什么包裹得密不透风,又堵又闷。 沉默齐久,她才深吸口气,紧盯杨嫣儿问:“我再问一次,你确定是我送的?” 围观之人的目光不禁再次看向杨嫣儿。 杨嫣儿则低下头,嘤嘤啜泣:“香包印记何处作假?” 闻言,汤裳初立时冷笑一声。 当即凛声吩咐丫鬟:“春玉,去报官!” 霎时,众人都愣住! 汤裳初语气冰冷:“事关我的名声,我自不可能任你冤枉! |